兩人麵對麵沉默了下來。
“咳,”鶴見握拳放在嘴邊,“總之這裡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西園寺嵐季:“……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鶴見哪管這些,很刻意地避開他的目光自顧自地往下說:“等會兒有客人會過來取訂單,東西我放在桌上了,你等會兒給她就行。”
某個按理來說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詞彙迅速抓住了西園寺嵐季的注意力:“什麼客人?”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客人會信社長的占卜結果?甚至還定了東西?
鶴見:“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
“那位小姐是來占戀情的啦,”鶴見解釋道,“剛好那個時候我手邊有個幸運吊墜,她覺得樣式很好看所以也想定製一個。”
“當然,”鶴見強調道,“主要還是因為她覺得我的占卜很準,買吊墜隻是順便的。”
西園寺嵐季:懂了,主要是為了吊墜。
合著這開攤以來的唯一一位客人也不是為了正經占卜來的。
“我知道了,”西園寺嵐季看了眼手表,“對了,社長你還不走嗎?不是說戶山老師要找你們?”
鶴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目送鶴山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西園寺嵐季則是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然後開始延續鶴見之前的事業——用塔羅牌搭金字塔。
沒辦法,畢竟這個占卜攤沒客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他等人期間唯一能打發下時間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他家社長選的這個地點也很講究,雖然附近就是熱鬨的商業街,但他卻硬是選了一個人流量最少的街口。
更不用說鶴見那招牌上的油漆字都快掉了,這種情況會有新客人來才有鬼了。
不過沒有客人其實也好,西園寺嵐季對自己的占卜水平很有自知之明,讓他的社長來好歹真能編出點東西來——彆管對不對,換成他自己估計就隻能背誦塔羅牌說明書了。
至於他的眼睛……那個倒是很準,但是正常來說也遇不到那種情況。
正想著,一道陰影忽然從上方投下來,有人曲起指節在桌沿敲了敲。
“請問,你是鶴見君嗎?”
是個男聲。
新客人?
西園寺嵐季下意識抬頭,然後忽地一愣。
而在西園寺嵐季抬眼的同時,對麵的萩原研二目光也是一頓。
白色的碎發偏到額邊,露出一隻冷金屬質感的灰色瞳孔,而另一隻被發絲半遮掩住的眼瞳,卻是全然不同的深紫色,異色的光影沉在對方的瞳孔深處,有種奇異的非人感。
有一瞬間就好像幽靈一樣。
不過萩原研二很快就回過了神,心裡則是有些感慨,該說不愧是搞占卜的嗎,雖然這個攤位和電視上那些所謂專業的占卜節目完全不能比,甚至攤主本人的打扮也完全就是在校大學生,但這個麵相乍看起來還真是特彆唬人。
當然,唬人歸唬人,萩原研二本人當然是半點都不信這些所謂占卜的,他會出現在這裡,純粹是陪旁邊的山田前輩順路過來拿東西。
他和鬆田陣平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目前還在實習培訓期,山田前輩則是已經在爆裂物處理小組工作了一年,算是萩原研二的指導人,鬆田陣平的指導人是另一位前輩,培訓內容和他並不完全相同,因此也沒跟他們待在一起。
萩原研二今天的實習內容是巡邏街區——雖然他也想直接去爆裂物處理小組,但上麵顯然認為他們這樣的新人最好還是從基礎開始。
巡邏結束後,山田前輩說自己的女朋友要他去什麼占卜攤取點東西,橫豎他們等會兒要一起回去,萩原研二也就順便跟了過來。
萩原研二正想說我們是來拿東西的,但話還沒出口,他就看見麵前的人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異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著他們的方向。
誒?
萩原研二頓時一愣:“請問——”
然後他就看見對方直直地走向了他身後的山田前輩。
“你要死了。”
西園寺嵐季站在還有點不明所以的山田麵前,看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補充道:“三個小時後。”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日常經營輕鬆向,想寫個主角靠算命走天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