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他心底其實對現在這個事務所的樣子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這裡整個地方某種意義上都算是他白撿的,而且藤原一郎在裝修上確實也很上心,就算讓他自己來,可能也未必能搞這麼好。
事務所一共三層,最上麵是住宿的地方,西園寺嵐季尤其喜歡這個設計,因為這就意味著他終於不用去外麵找高價的非凶宅了。
不過也因為剛裝修好,房間裡灰塵挺大,西園寺嵐季估計鶴見過來還得一段時間,乾脆就自己先收拾起來。
但他剛把房間裡的廢棄紙箱壓扁疊好想要放到樓下的垃圾回收站,就在轉角撞見了熟人。
“安室先生?”西園寺嵐季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畢竟安室透沒要工資,因此收拾事務所這種事西園寺嵐季當然也不好意思叫他。
“我也是這裡的員工,打掃衛生這種事總不能讓你們自己乾,”安室透順手就拿過了西園寺嵐季手裡的紙箱板,“而且你平時還要上課吧?這些事情我來就好了。”
西園寺嵐季擺了擺手:“沒事的,反正我今天下午也沒課,哦對了,安室先生你先進來吧?”
事務所裡暫時還沒什麼東西,西園寺嵐季就隻能先給安室透倒了杯水。
安室透習慣性地先打量了一眼四周,這裡的環境確實很不錯,據說全部都是藤原組一手操辦的,可見藤原父子對西園寺嵐季究竟重視到了什麼程度。
正想著這些,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安室透餘光瞥見西園寺嵐季還在那邊整理櫥櫃,手上拿滿了東西根本沒法動彈,便直接道:“我去開門。”
不過安室透心中也奇怪,事務所還沒正式營業,來敲門的是誰?
門一打開,外麵那人的目光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室透一眼:“你就是藤原說的那個占卜師?”
門外的男人一身考究的西服,腕上手表的截麵微微發光,頭發也特意染燙過,家境顯然非常不錯。
藤原……安室透心中了然,估計是被藤原父子介紹來的人,那兩人平時就對西園寺一口一個大師了,在外麵顯然沒少宣揚。
藤原父子親自下場,這廣告效果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好,會有人因此前來倒也不奇怪。
隻不過藤原組可是Mafia,從他們的圈子裡出來的,大概率和那種普通商業家族出來的人也不太一樣。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對方的手指以及站姿的習慣性朝向,他心中便大致有了數。
他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擋住了對方一直往裡窺探的目光。
要是一般的客人也無所謂,但像是這樣疑似混.黑的家夥,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好。
就算對方其實隻是來占卜的……那就更麻煩了!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想道,西園寺嵐季的占卜有多離譜他是見識過的,雖然有藤原父子這兩個成功例子在……但總不能所有人被西園寺嵐季占卜過後就自動丟了腦子吧?!
越想越頭痛,安室透覺得保險起見,還是自己先替西園寺嵐季應付一下對方比較好。
“我們的店長暫時有其他事,”安室透禮貌地說道,“我也是這裡的員工,所以如果您有事要谘詢,可以先去那邊的會客廳,我可以先幫您記下來。”
對麵那人明顯不太信任他,很是猶疑地看了安室透好幾眼,不過他這次過來本質還是想找人傾訴,因此最後倒也沒拒絕。
會客廳內,那人自稱北條,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北條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我…哦不,他最近遇到了一個難題。”
安室透:“……”
開場就說錯,所以你直接說那朋友就是自己很難嗎?
心中忍不住歎氣,不過安室透麵上還是繼續當一個合格的問答機器。
“他遇到了什麼樣的問題?”
“他身邊有兩位朋友,都是非常優秀美麗的女性,”說到這,北條的語氣忽然變得非常痛苦,“但是她們偏偏同時愛上了我的那位朋友,而且不管是誰都沒有放手的打算,我…不,我的那位朋友不想讓其中任何一個人傷心,不管是誰受到傷害對我的那位朋友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痛苦。”
“所以我才想來占卜看看,讓命運來告訴我……我的朋友應該選哪一邊!”
安室透:“……”
這都什麼和什麼?
“北條先生,你剛才說誰受傷你都無法接受,對吧?”
西園寺嵐季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安室透先是一愣,然後一轉頭就看見西園寺嵐季異常認真地看著北條的方向,異色的眼瞳在光影的變換下顯出一種奇異的色彩。
北條也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下意識回答道,一時間連“我的朋友”都忘了加:“當然,讓她們傷心比讓我死了還難受!”
“這樣的話,”西園寺嵐季想了想說,“那我可以先和你說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先放放,緩衝一下。
北條:“……好消息?”
“嗯,”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說道,“好消息就是,你就算死了她們也不會傷心。”
畢竟你就是被她們一人一刀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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