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驅魔人?”陸離問道。
“不。”
“守夜人?”
“也不是,我不是那些家夥,不過也差不多。”神秘男人無視了周圍的影影綽綽。他走向附近的一張餐桌,將提在手中的手提箱放在腳邊坐入位子。“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麼,我隸屬於另一個部門,調查員,還在實習期。”
陸離注意到他還帶著那個手提箱。
“看得出來。”
陸離將燧發槍收入槍套,但沒有鬆開槍柄。
他不認為常年與怪異接觸的守夜人或是正式調查員,會保持神秘男人現在的樂觀。
“所以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可以。話說你的鎮定讓我意外,你是驅魔人?”
“是的。”
“那告訴你也沒什麼。”神秘男人將捏著火柴的手掌放到桌麵。“我們被兩個惡靈盯上了……你知道惡靈嗎?”
“了解一些。這與我們此刻遭遇的麻煩有關?”
“沒錯,我們正在它們的儀式內。”
“儀式……”
這一詞彙讓陸離聯想到哈德斯曾說過的,惡靈獨有的“儀式感”。
“你確定現在是說話的時候嗎?而且……”陸離收回觀察周圍的視線,落在神秘男人手上燃燒的火柴,後一句話沒有說出。
火柴還能燃燒多久?
“這根火柴是同源物,它還能燒一會兒。在熄滅之前我們是安全的。”神秘男人為了證明這些,故意瘋狂地晃動手掌。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卻沒像正常火柴那樣熄滅。
“不過彆想著引燃其他東西,這沒用,我們想擺脫困境隻能找彆人幫忙。所以坐過來吧,讓我們想辦法擺脫儀式。”
陸離默不作聲,走到餐桌旁的另一個空木椅裡坐下。
他注意到微弱光芒的邊緣,一道虛幻的長裙跟隨自己,離的很近。
藏進裡世界的安娜在火柴的光亮中顯露出輪廓。
所以火柴是類似破妄燭一樣的同源物?
“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吧?”神秘男人沒理安娜,或許因為早知道她的存在。他乾脆地鬆開手指,任由火柴自由墜下,落在木桌上。
這根散發著硫和木頭燃燒味道,看起來和其他火柴沒什麼兩樣的火柴依舊燃燒著,與木桌井水不犯河水。
明暗不定的微弱光芒朦朧擴散整張餐桌,兩道身影相對而坐,更外麵的黑暗裡有什麼躍躍欲試。
“我開始以為襲擊我們的是深淵之底。它的儀式是將一個人拉入深淵投影,就像我們現在的狀況。一片漆黑,不可視物,除了一些特殊道具能夠讓我們看到光亮。順帶一提,我們其實還在現實世界,並且現實世界是正常的。此時外麵的街道應該燈火通明,酒館大廳亮著油燈的光芒”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形是我們坐在明亮的大廳,外麵街道上還有行人通過,但我們因為深淵之底的襲擊,而被排斥在外。如果有人在酒館裡,他可以看到我們的一切行為包括交談,但我們看不到它們。”
“完全正確。”
神秘男人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你剛剛說在深淵之底襲擊我們之前,看到一隻乾枯漆黑影子一樣的怪爪伸向油燈,然後油燈就熄滅了,這是盜火之影的儀式。它會從黑暗裡出現,熄滅附近的火源,嗯……說起來這兩種惡靈最近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在黑夜災禍降臨前它們隻會讓人有些苦惱,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