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說的?”仆人陸離聲音沙啞著問道。】
“這是她說的?”陸離的聲音略微帶著鼻音和沙啞。
【“是,她這麼和我說的。”目睹獵物一步一步邁入陷阱的薩拉故意感歎道。“是管家和那些仆人脅迫的她嗎……”仆人陸離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儘管薩拉已經說是艾琳看不上自己,但他還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無用的稻草一般問道。】
【“艾琳是自願的。”薩拉輕輕鬆開稻草另一端的手掌。】
【啪——啪——一滴滴血液從仆人陸離攥起的拳頭間落下,滴染鮮嫩的草葉,紅色鮮豔的刺眼。】
【“你憎恨她麼?”薩拉輕聲問道,仆人陸離沒有回答,她意識到時機到了,“抱歉……或許我不該說這些,你走吧。”仆人陸離失利的沒有向薩拉告彆,失魂落魄地轉過身。】
【“等一下,把鐵鍬送到園丁那裡。”薩拉叫住仆人陸離,指向插在身前花圃邊,肥沃土地裡的鐵鍬,等到陸離拿起鐵鍬,她又仿佛好心地說道:“艾琳這時或許在管家的臥室,管家在父親大人那裡,如果你想和她說什麼可以現在過去找她。”】
布下陷阱的“薩拉”開始最後的安排:引誘陸離殺死男爵。
陸離走到薩拉麵前,拿起鐵鍬,轉身離開。
【仆人陸離的後背毫無防備的顯露在薩拉麵前,薩拉取出藏在衣袖裡的剪刀,高高舉起——將花圃裡盛開的鮮花根莖腰剪斷。】
……
“那個女人怎麼能這麼惡毒!”
側臥在金絲花紋沙發裡的男爵失去了鎮靜坐起喊道,毛毯從她肩膀滑落。
管家一言不發地為男爵蓋好毛毯。
大廳的壁爐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你在她殺了兩個驅魔人後就應該意識到這點。”文森嘿笑著說。
“一個目睹愛人死亡的人很容易性情大變。”佩特拉評價一句,看著去而複返,手裡握著鐵鍬的陸離。“之後呢?你怎麼擺脫掉劇情的?還是說你過來就是為了殺死約瑟夫男爵?”
一聲驚呼從女仆長口中傳出,佩特拉的話語讓管家露露擋住男爵,把她護在身後——又被男爵拽開,目光灼灼地對陸離說道:“來吧,能死在自己心愛的人的手中,我約瑟夫男爵也算擁有一段可歌可泣,足以被遊吟詩人流傳開的悲劇愛情故事。”
“不是。”陸離把鐵鍬遞給神情戒備,接近過來的女仆長。
女仆長愣了一下,帶著鐵鍬退回到沙發旁。
“自說自話說出心裡活動,將劇情變成是我退縮,不再衝動。”
“也有可能是你在騙我們,然後趁所有人不注意殺掉約瑟夫男爵。”角落裡坐著的文森低笑幾聲。
“文森先生。”管家露露皺眉望去。
聳了聳肩,不再插口諷刺。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會聽到它的聲音。”陸離平靜回複一句。
事實是晦澀古老之因並未在大廳眾人的耳中響起。
“讓我們回歸事情本身吧。”佩特拉拍拍手掌,將眾人的注意吸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