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勒維格之貓和流淌之貓被陸離確認是曾經他和安娜的那隻黑貓,而且在祂還是希勒維格之貓時,背後隱約存在安娜的影子。
但那是二十四年前,之後關於希勒維格之貓與流淌之貓的一切傳聞都不再有安娜的氣息,隻是一隻作為神靈的貓在希勒維格山脈的故事。
隻是不知她是真的不存在,還是關於痕跡被流淌之貓的信徒抹除。
“明天去流淌之貓教會。”陸離說。
安娜的線索在流淌之貓身上。
幸運的是瘸腿伯恩因為看陸離順眼,想要為教會帶來更多信徒而告訴他們教會的地址,等天亮就可以找過去。
“你睡那裡吧。”卡特琳娜環視一圈,收回看向角落的床鋪。
“不用。”
陸離拉開沙發,脫下黑色長風衣放在扶手上。
卡特琳娜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向衣物淩亂堆疊,散發讓她嫌棄臭味的床鋪。
一團飄蕩霧氣般的輪廓超過卡特琳娜,比她先躺在單人床上。
“你不該保護我們安全嗎?”卡特琳娜眯起雙眼。
“怪異之霧時不在此列。”惡墮臉孔上名為嘴巴的窟窿蠕動著,傳出人能理解的話語。“能忽視古老印記,光亮裡闖進來的東西我們誰也抵抗不了。”
“起碼收拾一下。”
卡特琳娜不再廢話,離開讓她厭惡的惡墮與床鋪。
壁爐裡的火苗微弱燃著,旁邊的乾木柴所剩不多。
因為先前發生的事,不適合再去外麵般柴火,木柴節省使用應該能堅持的天亮。
卡特琳娜搬來另一張沙發,靠得壁爐很近,坐進去發出愜意長舒。
“陸離先生晚安,卡特琳娜小姐晚安,大姐頭小姐晚安,惡墮先生晚安。”普修斯蜷縮在陸離腳邊。
“要叫我大姐頭。”兜帽裡的大姐頭握住拳頭示威。
怪異之霧於屋外湧動,若隱若現的詭異聲響不曾消失。
除了難以安眠,不適扭動的卡特琳娜,其他早已習慣的人漸漸進入夢鄉。
柴火用得比預計中快,離天亮還有兩三小時,壁爐裡最後一抹火苗消失在乾裂黯淡的木炭上。
希勒維格山脈另一端海岸飄來的水汽讓維格小鎮不比維納不凍港暖和多少,潮濕加劇了寒冷,這時正是一天中最冷也最黑暗的時間。
感到寒冷的他們不得不裹緊身上衣服。
惡墮顯得愜意,他不厭惡肮臟,把屬於瘸腿伯恩的衣服蓋在身上。
普修斯有厚厚毛發,隻有穿著獵人皮甲的卡特琳娜向陸離要手提箱裡的備用大衣,但不知為何被陸離拒絕。
“她知道不會放過你。”闔眸休息的陸離輕聲說。
“誰?”
卡特琳娜沒有得到答案,隻能不爽地抱著雙臂縮在沙發裡等待天亮。
對於卡特琳娜來說難熬的夜晚終於過去,怪異之霧卷著幽暗退去,他們離開房屋。
陸離先將瘸腿伯恩的死訊告訴本地衛兵——一位連盔甲都沒有,隻有手中草叉的少年,讓後前往流淌之貓教會所在的教堂,一棟原本屬於鎮長的二層建築。
信徒們清早在一樓大廳舉行彌撒,他們並不抵觸排斥外鄉人,但言語仍然難以溝通。
“我在哪能找到祂。”
陸離詢問一名信徒後得到回答:“虔誠之人自然得見祂。”
幾次無用詢問後,陸離終於得到一條頗具可信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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