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能撬開他的嘴巴,這種酒隻有本地人出售,它們不會賣你的,而我正好有一瓶。”
“多少錢?”
“免費贈送,外來者,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老人現在隻希望眼前這個來自外麵的男人不會言而無信。
儘管仍存在許多老人不可信的懷疑,但他的可信度更高——
教徒的思維通常錯亂,不連貫縝密,起碼陸離接觸的每個教徒都沒這名老人思維清晰。
“我是個驅魔人。”
“驅魔人?據我所知在這群東西……它們還沒露麵時就已經死光了。”
老人忍不住叫道,被陸離身份嚇了一跳,甚至向門口張望,擔憂門板縫隙外的光亮會被某種皮膚般材質的鬥篷遮住。
“因為一些原因我還活著……”
“所以你來這裡是……”
老人沒敢說出後麵的話,不過陸離能夠猜到。
“我來找一個人。她叫卡特琳娜,被……信徒汙染帶來這裡。”
“我不知道,最近隻有你一個外來者。”老人回答。
“以前還有其他人進來?”
“對,那些本地人在外麵的血……我不會告訴你。”險些說漏嘴的老人連忙閉嘴。
“那你知道那些被信徒帶到這裡的人會被關在哪裡嗎。”
“我不會說的……”老人緩慢搖著頭。
“紮多克·艾倫在哪。”
確定老人不可能再透露什麼,陸離準備去找其他線索。
“在鎮子最北邊的貧民窟周圍,這個時間你可以在附近的消防站找到他,他總在那裡轉悠。”
老人說著走到櫃台後,顫顫巍巍舉起手去拿貨架上的酒瓶。
陸離在這時垂下腦袋,伸手觸碰頭皮。
滑膩,濕冷的鱗片觸感蔓延了,它幾乎像是地中海般占據頭頂,當陸離收回手掌,掌心指縫黏滿了脫落的黑色頭發。
老人的提醒晚了些,陸離已經窺探了港口廣場,並因對怪異時代的粗心付出代價。
就像卡特琳娜,午夜城,巨樹學院,維納不凍港,馬特烏斯市長,主教瓊恩,所有人說的那樣。人類無比脆弱,就像新鮮出爐的麵包……消耗品,保質期短,還有食物。
“私釀烈酒……味道幾乎和酒精一樣糟但對酒鬼來說還能奢侈什麼呢?”
終於取下酒瓶的老人將它放到櫃台上。
“嗯……我想再問一個問題,外麵情況怎麼樣——不,當我什麼也沒說。”
老人表現出和哈德斯一樣的鴕鳥心態。
這可以理解。
他們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擔心知道後難以抑製出去的衝動。
抉擇永遠是艱難的,而當隻有一條路時人們往往不會再去抗爭,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很糟。”
低垂黑眸的陸離低語。
“感謝你這麼說。”老人的確鬆了口氣。
“這裡有帽子嗎。”陸離平靜抬起臉龐。
“帽子?我找找……”
老人走進臥室,很快帶著黑色禮帽出來。
“它是乾淨的,我很久沒用過了。”
在陸離接過並戴到頭上後,老人忍不住稱讚:“你比我想象中更像是一位驅魔人,它同樣免費,不過小心帽子彆被風吹走了。”
陸離頷首示意,走向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