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儀式、汙染、詛咒類怪異,這種力量幾乎與普通人沒有區彆——不過克萊爾的煉金術師母親為其彌補缺點。
不過當知道敵人是誰,年輕人不再想要反擊,慘白臉龐忍著劇痛等待。
噠——噠——噠——
一匹沒有絲毫雜色的雪白公馬闖進衝突。
“驅魔人……陸離對嗎?”幽靜的阿萊克希斯·蒙斯克居高臨下注視陸離:“久仰大名。我是阿萊克希斯·蒙斯克,蒙斯克家族當代族長之子。”
前麵的車隊繼續前進,後麵的車隊被迫停下,一些視線落來。比起身後民眾和城衛軍統一的“驚愕”,“憧憬”,這些目光帶著嘲弄、欣賞、冷漠,饒有興趣。
阿萊克希斯·蒙斯克轉而看向克萊爾,從這種純粹力量認出她的身份:“母龍之女……為什麼要傷害蒙斯克家族的成員。”
“你應該問問你的家族成員做了什麼。”
“薩烏德。”
阿萊克希斯·蒙斯克微微偏頭。
痛得滲出密集汗珠的斷腿年輕人嘴唇蠕動:“他們毀了我的生意……留下氣息,我不知道那是陸離和母龍之女。”
“看來是你的錯了……”阿萊克希斯·蒙斯克重新看向陸離和克萊爾,幽靜眼眸在陸離身後淡去的幼樹和石板路縫隙鑽出的嫩芽掃過。
“蒙斯克家族不會包庇罪犯,我們會對薩烏德進行處罰——”
“想將襲擊驅魔人的人類叛徒帶走?”克萊爾不客氣地打斷。年幼時沒少和血脈家族打交道的她知道它們想的是什麼——維持血脈家族的威嚴。
一切家族之外的懲戒都是私刑,是對家族尊嚴的冒犯。
但這次不同,站在對立麵的是陸離,是克莉絲之女。
短暫沉默,阿萊克希斯·蒙斯克浮現溫和微笑:“那麼交由騎士團如何?我想他們會公平裁決。”
克萊爾望向陸離,輕輕頷首:“可以。”
趕至周圍等待結果的榮譽騎士團騎士得以靠近,救治因缺血而昏迷的薩烏德。
阿萊克希斯·蒙斯克任由騎士團將成為家族的恥辱的薩烏德帶走,深藍色眼眸凝視陸離。
“驅魔人,我們三月爭霸賽見。”
年輕的貴族優雅地拉起韁繩,回到前麵帶領家族車隊繼續前進。
“自恃高貴的愚蠢家族”,克萊爾這麼稱呼逐漸遠去的車隊:“它們猶如蛀蟲,從未承擔責任,隻是無休止攝取。”
但這種想法充滿偏頗——血脈家族始終處於對抗怪異的前線。
雖然他們的驕傲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即使你在他們眼中也隻是暴發戶一樣的新貴,很可笑對吧?”克萊爾從小聽著陸離的傳說長大,血脈家族裡陸離的口碑顯然沒有民眾中那麼受崇拜。
“我以為古老血脈家族會有基本的素養禮儀。”陸離收回視線,眼眸微垂,落向披著血色外衣的街道。
“好吧,這幫家夥也不全是壞人。”克萊爾聳了聳肩,順著陸離的目光,看到經過馬車留下延伸的血汙車轍:“你發現什麼了?”
“馬是無辜的。”
“什麼?”
“下次可以直接攻擊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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