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再接觸幾次能讓他有所鬆動。
【207:男孩;大姐頭;凱特】
男孩就是潰爛身形,已經康複出院。凱特和大姐頭……
陸離沒浪費時間進去問一遍海妖和人偶誰是凱特誰是大姐頭,來到206病房門前。
【206:烏鴉麵具;金毛犬;模特】
門開著,陸離走進後和烏鴉麵具對視,落向躺在狹短病床上的高挑“輪廓”。
她的半張臉擠滿細又尖的利齒,山峰一樣的鷹鉤鼻和深井般的眼窩讓她猶如噩夢產物,令人不安。
模特——起碼病人名單上如此寫著。
陸離不是第一次看向她,但這次不同——他需要直麵這道誘發人類內心深層恐懼的輪廓。
“護士長說你以前是模特。”
模特的悚然鉛色眼珠望來,陸離忽略讓人膽寒的壓迫感,繼續說道:“我猜也是。你的五官清晰立體。”
猶如山脈的高聳鼻梁和深陷盆地的眼窩,細密、尖銳的利齒排列在下半張臉。
“身材頎長。”
兩米長度的病床對於模特猶如嬰兒床。它頭頂著牆壁,雙腿從床位伸出,膝蓋形成直角讓雙腳踩在狄準上。
“皮膚細嫩。”
樺木般平滑、病態的蒼白皮膚使人聯想吸血鬼這類傳說生物。
模特在陸離的誇讚下開口,嘶啞、晦澀的粗悶聲音猶如吃下腐肉的老鴉:“你想說什麼……”
“聲音也很優雅。”
陸離微微停頓,繼續著節奏:“你因為什麼住院?”
“……我在找母親。”
陸離的誇獎產生了作用——星期五的方式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
“護士知道你母親在哪嗎?”
“……不知道。”
“需要我幫忙嗎?”
模特這時坐起,比陸離更高的上半身帶來更深邃的壓迫感:“……你要幫我?”
“那隻金毛犬就是在我的幫助下出院的。”陸離指向空蕩床鋪,“所以我也能幫到你。”
“……好……為我找到母親。”模特沉悶地說道。
“她是這裡的病人還是醫護人員?”
“……病人。”
“你目前掌握了什麼線索?”
“……她在病院。”
“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幾樓對嗎。”
“……嗯。”
不止如此,模特不知道母親的樣貌、名字與年齡。不過這反而不是問題——“妄想症”下陸離也看不清病患本身的模樣。
已知線索陸離能聯想的是拖腸女人,她也在尋找她的孩子……但她們沒有共同之處。
而尚未探索的隻有203、211和212號病房。
如果模特的母親在二樓,隻可能會在這三座病房。
旁邊,烏鴉麵具饒有興趣的等待陸離結束詢問模特。
“我現在相信你能辦到我的委托了。”她說
“那可以先借我手電嗎?”陸離問。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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