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在這兩間病房花費了不少時間。雖然窗外霧靄還未泛黃,但離黃昏已然不遠。
回到輪椅少女身邊,“我送你回去?”在她頷首後,陸離推著輪椅返回。
喀察——
經過的211病房門把被扳動,拉著長音,緩緩敞開。
兩根並不筆直,也並不圓潤的立柱斜靠著床鋪和房門,隨著陸離推著輪椅少女在門外經過,看見又一根“立柱”抬起,牽扯出掛在末端的猙獰頭顱。
那隻猶如高腳蛛的可怖身影能讓任何沒有準備的人驚聲尖叫。除了陸離。
因為他看見猶如巢穴般被它護在身下的床鋪上躺著一名嬰兒。
窗外霧靄染上一絲淺黃,陸離推著輪椅少女經過護士站,帷幔掀開,似乎能從護士長的空洞骨骸眼眶感受到慈愛。
將輪椅少女送回201病房,窗外的泛黃霧靄還未轉變成成黃昏的顏色。
“你需要幫助嗎?”
陸離看著靜止不動的凋塑。
沉寂的凋塑仿佛在嘲笑這個和凋像說話的瘋子。
陸離安靜觀察這座比例完美的女性凋塑,也許它需要一件遮體的衣服。
病院走廊染著橙黃,走出201病房的陸離鑽進202。
【202:流淌之貓;沒名字女士;惠特利】
“惠特利——”
陸離不知道“沒名字女士”是她的名字還是隻是沒有名字,所以喊了另一個名字。
盤坐在床鋪,麵前排列著塔羅牌的瘋癲女性望來。
“你好,惠特利。”陸離問候道。
但她隻是抽出一張繪著人臉月亮的塔羅牌,囈語著:“誤入歧途的年輕人被虛妄蒙蔽……”
陸離搖了搖頭:“我聽不懂。”
“她才是惠特利。”瘋癲女人指著病房裡的另一個病人。
陸離望向腫脹的、腐臭的、皮膚裡湧動著汙液,似乎不該被稱為人的輪廓。
她遲鈍地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
“她怎麼了?”
“非生非死的詛咒縈繞著痛苦之人……”瘋癲女人,或者說沒名字女士又抽出倒吊著人的塔羅牌。
緊接著,沒名字女士抬起頭,發絲間布滿血絲的眼珠死死凝視著他:“你……即將……遭受襲擊!”
陸離瞬間想到了即將到來的夜晚與襲擊……她用塔羅牌占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
啪!
陸離因突然前傾拍打自己的沒名字女士驚醒,而她又坐回病床,繼續絮語:“你內心的疑問……將得到解惑……”
沒名字女士緊接著自說自話:“沒錯,是我打的你。”
目前為止,這座病院終於有瘋人院的模樣了。
窗外的橙黃正在褪去,因為沒名字女士一直說個不停。
“你前方的路途坎坷危險……”她繼續著“占卜”,“被黑暗籠罩。”
因為天馬上要黑了。
餘光留意夜幕即將降臨的深紅氤氳,陸離退向房門,朝著沒名字女士說:“你有需要我幫助做的事嗎?”
“10……9……深沉的黑暗將降臨於你身!5……4……”
沒名字女士發出嘶厲的倒計時尹始,陸離已經離開門口,奔向自己的病房。
經過203時陸離稍微停頓,然後迅速離開。
黑暗從身後彌漫而來。
幾乎在陸離踏入204病房時,如有實質地黑暗貼著他的後腳吞噬走廊。
靜謐與幽暗徹底籠罩整座病院。
陸離打算今晚不在睡覺。
想在黑暗中行動需要光源,也許可以從夜晚襲擊自己的“溺亡者殘念”手上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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