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首先和大姐頭來到201病房。這裡有一座雕塑需要交流。
“你看見我的孩子了嗎……”
“沒有。”
陸離回答並捂住大姐頭的嘴巴,擔憂大姐頭嘲諷這位失去孩子的母親。
大姐頭揮舞拳頭捶打著陸離腦袋,在陸離低聲解釋後勉強原諒了他。
“雕塑說了什麼?”
“它說它想要個家。”
阻礙陸離溝通的問題因為大姐頭迎刃而解。
“什麼樣的家?”
委托越詳細越容易找到答案。
“什麼叫他媽的家?”大姐頭稍微改變陸離的提問,然後敘述說:“它說就是他媽的家。”
“家的含義是一群家人,還是家庭氛圍,還是一座房子?”
大姐頭稍微傾聽:“全他媽的部。”
所以雕塑需要能收留它的人。
然後是205病房的輪船安德莉亞,大姐頭說它想回到水上,陸離此前誤打誤撞猜到了答案。
陸離告訴安德莉亞今晚不要鎖門,他會帶它到活動區。那兒有座噴泉,有些小,但應能擠得下安德莉亞。
接下來是208病房的豬王,大姐頭準確地將豬哼聲翻譯出來:“它說在找它的主人。”
“特征呢?”
“一個娘娘腔男孩。”
陸離猜娘娘腔也是大姐頭加的。
潰爛男孩符合敘述,但他已經出院了。陸離準備稍後去問問守護之靈。如果它也不知道,陸離得在三樓甚至四樓尋找答案。
209病房的門關著,暫時略過蠕蟲一家繼續向前。
“下一個是誰!”大姐頭催促說,它喜歡上了這種遊戲。
“蜜雪莉雅。”
推開210病房半掩著的房門,陸離在星期五殷勤的注視下靠近蜜雪莉雅的病房,停在冷冽刺骨的寒意邊緣。
“她說什麼?”
“她沒說話!”大姐頭說。
“你需要幫助嗎?”陸離主動詢問,然後偏頭看著大姐頭。
“還是沒說!”
“看起來你們遇到困難了。”熱心腸的星期五的聲音飄來,“需要我的幫助嗎?”
“你知道她需要什麼?”
“我能讓她理我。”
星期五驕傲地揚起下巴,兜帽下的陰影褪去,顯露一截白皙下頜。
陸離將舞台讓給星期五。
“親愛的,早些從陰影中走出來吧。”坐在病床上的星期五身體前傾,湊近蜜雪莉雅安慰說:“為男人神傷不值得。”
“滾開……”
星期五迅速遠離,向陸離攤開手心。
“看。”
“看什麼?”
“她理我了。”
這個笑話既不幽默也不好笑。
星期五猶如被那雙黑色眼眸看的不好意思,扯了扯兜帽,形成更多陰影:“嗯……分手後的女人是這樣的。不講道理。你可以試試哄她開心,送些禮物給她。”
“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嗎?”
“玫瑰。”星期五回答果斷,言之鑿鑿,“沒有女孩子能拒絕玫瑰。”
“惡……你們大人有送生殖器官的習慣嗎?”大姐頭嫌棄地從陸離右肩爬到左肩,隻為離星期五遠些。
“它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