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禁錮著,陸聽瑜隻能靠在他肩膀處悶聲吐槽:“你說的話真奇怪。”
忽然想起一件事,陸聽瑜伸手拍了拍他,“你報名長跑了?”這事自己還是聽孫超他們聊天時才知道的,當時下意識反應就是顧近惟是因為聽到自己說的那番話才去參加的。
聞言顧近惟也不否認,語氣平緩又含著異樣的情緒:“你想看,看我就好了,不用看彆人。”
“自戀的小冰塊。”陸聽瑜輕笑著開口,然後貼著他的臉頰吻了一下,“小冰塊快點送我去話劇社。”
原身一向喜歡表演,甚至初中時陸家就請了表演老師在家教她表演。原身也很有天賦,在好幾次賽事中拿了獎。最近她在準備的是將在中心話劇院上演的一場特編話劇《斷橋》。
“嗯。”顧近惟將兩人的書包放在自行車前的竹簍中,彎身解開鎖後推至小路上。“前麵路有些顛,我先推著自行車。”
陸聽瑜側坐在自行車後座,一手撐著座椅一手搭在顧近惟的肩上。小路上都是斑駁不平的水泥路,顧近惟推得很穩幾乎不是很顛簸。感受著手下肌肉的顫動,她捏了捏。
顧近惟轉頭看了她一眼,將她這一係列行為理解為著急,便低聲解釋一句:“快到了。”
明月高掛空中但卻很難照進這條逼仄的小巷子內,陸聽瑜一邊用手機開著手電筒給顧近惟照亮一邊回複彆人的信息。
一直響個不停的消息提示音讓顧近惟心生煩躁,攥著把手也越發用力,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陸聽瑜隻能看見自己一人。
他的占有欲向來強烈,但過去卻因為這事跟聽瑜吵過架。比起這些,他更不想接受聽瑜離開自己。可還是忍不住,隻能狀似不介意地詢問:“是誰?”
陸聽瑜看著顯示顧楚的聊天界麵,毫不猶豫的說了謊話。“跟孫超聊天呢。”
話音剛落就路過一處坑窪,陸聽瑜沒拿穩手機失手掉落。
顧近惟蹲下身撿起手機剛打算說抱歉卻發現信息冒個不停的聊天界麵上方的名字是…顧楚。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僵硬的氛圍,最後還是陸聽瑜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
顧近惟垂眸盯著自己的掌心,那股緊攥著手機的力氣還在。他默不作聲地繼續推著自行車往前走,心下想的都是剛剛顧楚發的信息。
【你怎麼離那個瘋子這麼近?】
【陸聽瑜,離他遠點行不行,你也不嫌丟臉。】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陸聽瑜不時瞥見顧近惟冷硬的側臉,看他現在不發作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010嘖了一聲,“說不定打算憋很久然後放個大招呢。”
陸聽瑜難言道:“我真感覺他馬上就要黑化了。”
它說完後還抽空看了眼反派的黑化值,“宿主你直覺不錯,不過還差點。等著白月光給他致命一擊呢!加油!”
陸聽瑜:“…”
最後直到話劇社門外,顧近惟都沒提過那件事,隻是平靜地看著陸聽瑜,“我在外麵等你。”
因為他不能進去,聽瑜不喜歡彆人知道她跟自己有關係,平日裡更是躲都來不及。看著陸聽瑜離開的背影,顧近惟不止一次覺得對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話劇社正門大開著,內裡瑩白色的燈光直直地照出來。陸聽瑜進去時覺得今晚太過單調,便頓了頓腳步打算發揮作精特質。
轉身看向顧近惟時,沉吟道:“幫我去買上次吃的小蛋糕。”
料想中的一切沒有發生,顧近惟竟然難得地笑了笑,“好,我會一直等著你。”
“還有蛋糕也會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