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冷漠偏執少年/霸總22 你弄死我都行……(2 / 2)

“瘋子。”她推開顧近惟後罵了他一句,隨後拿過口紅對著鏡子補妝。“去開車,彆盯著我了。”

顧近惟心情似乎真的不錯,看著陸聽瑜時輕笑出聲。“嗯。”

陸聽瑜d市名下這套公寓在安靜人少的城郊處,所以開車去疏桐閣大概需要將近一個小時。開始路上,顧近惟認真開車,陸聽瑜也在認真玩遊戲,車廂內除了機械的遊戲播報音外再無彆的聲音。

顧近惟目視前方,緩聲開口:“聽瑜還想吃彆的東西嗎?”

陸聽瑜沒好氣地嗆他一句,“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自己猜。”

沒想到顧近惟這麼久過去還不會哄人,隻會乾癟地問一句:“聽瑜,你生氣了嗎?”

陸聽瑜這下是真被氣笑,“顧近惟,四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會哄人。”

對方抿唇沉默一瞬,音色比起少年時冷沉些,卻沒有太大的差彆。“聽瑜,你教教我。”

“教我怎麼哄你,我學東西很快的,你知道的。”

陸聽瑜當然知道他學東西很快,高中連著將近兩年的年級第一,每每賽事都是一等獎。甚至在跟自己戀愛方麵也很有天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性格造成的冷僻少語,自己生氣時他也隻會問了一句有沒有生氣。

陸聽瑜下意識哼笑一聲,“求我教你東西還理直氣壯,顧總會不會放低身段?”

車內燈光黯淡,但在如此朦朧的光線下顧近惟的側臉線條都格外緊致淩厲。對方罕見的刻意溫和語氣,“求你教我怎麼哄我的愛人。”

脖頸處喉結微動,他加了一句極輕的:“陸老師。”

陸聽瑜眉頭微挑,“行。”

她摸著右手手腕上的鐲子,慢條斯理道:“先認錯,再認錯,後認錯。”

顧近惟頷首應下,語氣正經:“我知道了,謝謝陸老師。”

010坐在兩人中間聽著這番對話也覺得渾身發燙,便撲扇著翅膀磕磕巴巴道:“那我先出去吹吹風。”

跟宿主揮手告彆,“你們倆聊吧。”

等010從窗戶飛出去後,顧近惟也開口道:“聽瑜為什麼生氣,因為我沒有猜到你想吃什麼嗎?”

“還是你現在不喜歡疏桐閣的茶點了。”

陸聽瑜打開手機後登錄微博,隨便點開一條微博下找到那個“LTY”,將手機給顧近惟看了一眼。

“是你?”

顧近惟收回視線後嗯了一聲,“是我。”

“今天相親你怎麼知道的。”陸聽瑜將手機熄屏後扔到後座,顯而易見的表情冷了下去。“顧近惟,你讓人跟著我?”

就算離開四年他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除了剛剛她說的那個緣由,她也想不出彆的原因。

顧近惟微抿唇先道歉,之後才認真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最近怎麼樣,沒有彆的意思。”

陸聽瑜對他的道歉也沒作反應,隻低頭安靜玩著手機。

顧近惟最是不能接受陸聽瑜冷著自己,因為四年前對方就是冷落自己然後忽然提出分手。語氣晦澀道:“聽瑜,跟我說說話好嗎?”

“是我的錯。”

陸聽瑜側過身臉朝著窗戶另一邊,“安靜點開車,像你開這麼慢什麼時候能到疏桐閣。”

有了回應,顧近惟的心如落地般恢複些許安全感。“還有二十幾分鐘。”

“我預訂的時候點了一些你可能會喜歡的茶點,那些會上得快些。”

陸聽瑜跟顧近惟一起出去從來沒有擔心過他的安排,一般來說她隻要玩得開心然後時不時挑挑刺鬨鬨性子就行了。“噢。”

陸聽瑜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眼望著他,“這幾年,你跟彆人有沒有…”

顧近惟沒等陸聽瑜說完便立即回複,“我不喜歡跟彆人離得太近,而且你說過不喜歡彆人碰到我,所以我沒怎麼跟彆人接觸過。”

“胸口的紋身也沒人見過。”

陸聽瑜輕拍了他的右臂,輕咳了一聲:“誰問你這個了,說得好像我有什麼怪癖似的。”

顧近惟答完才發現這樣言語的確有些…孟浪,隻勾起嘴角笑著詢問:“聽瑜你想問什麼。”

“你有沒有跟彆的女生談過戀愛,曖昧過也算。”

顧近惟聞言嚴肅回答:“沒有,我當時說過不會跟彆人在一起的。”

言語隱約帶著偏執意味:“你可以去查,查出有的話,你弄死我都行。”

“行。”陸聽瑜隻回了一個字就沒再說什麼。

顧近惟隻聽見耳邊響起熟悉的遊戲音效聲音,以及漸漸複蘇激烈的心跳聲。

他就算對於感情再淡漠不熟也知道聽瑜的意思,她隻有往日跟自己在一起時才會表現出占有的意味,才會對自己發脾氣使性子。

手緊緊攥著方向盤的邊緣,顧近惟心情愉悅不少。

這副夢中的場景終於出現,但顧近惟卻沒膽子繼續問接下來想問的話。他想問陸聽瑜當時跟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如果真是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他可能會放心不少。

畢竟這些他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耗費時間去獲得。建立禹蔚集團,成為可以跟顧家相抗衡的上位者,建造處處符合聽瑜心意的彆墅莊園。

可如果是因為彆的原因,那這並未顯露的原因像極一枚定時炸彈,顧近惟完全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又會爆發。

一想到陸聽瑜可能會再次說出分手的言語,他的心便緊得無法舒展,刺痛的感覺彌漫至全身,有種窒息的感覺。

說來可笑,顧近惟去約過心理醫生,對方說他是精神創傷並且伴有很嚴重的睡眠障礙。他覺得自己一切正常,隻是太過想念陸聽瑜。

於是他讓人跟著陸聽瑜,時時彙報她的現狀。無法入睡的時間全都用在工作上,一邊工作一邊想著很快就能追上陸聽瑜。

所以顧近惟他根本無法接受第二次拋棄,他隻能確定陸聽瑜再也不會離開自己或者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夜色漆黑一片,就連夜空中也並未窺見星辰明月,明天應該是個陰雨天。但顧近惟已經過了整整四年的黑夜,那些黑暗比外麵的夜色還要壓抑陰沉。

日日獨行沒有歸處,每每晚間都會夢到跟陸聽瑜在一起的日子,以及整晚整晚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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