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盧卡咬牙切齒的看著信步閒庭的女人。
“你護著這些居民先走。”少年超人攔在了盧卡麵前，小聲道：“記住我們的任務。”
“你小心。”盧卡捏緊了拳頭，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轉頭維持著傳送門。
“走？”奧古斯都輕哼，“今天誰也走不了。”
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層層冰霜哢哢的覆蓋著所有地方。
“奧古斯都，你的對手是我。”少年超人攔在這女巫的麵前，一抹火光從他身體中飛出，襲向對方。
“你？你還不配。”奧古斯都隻揮了揮手，那抹襲來的火光便消隱無蹤，“羅塔娜呢？她這次居然沒來？”
巨浪變成水龍，將少年超人猛地撞飛。
“她是不想來，還是根本來不了？”奧古斯都露出了一抹笑容，“上次她傷得挺重吧？難道直接消散了？”
“你！”少年超人捂著胸口，滿臉怒容，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顯然，剛才那一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夜之哥譚，恐怕沒人能比得上緹娜·奧古斯都在魔法上的天賦了。
“你沒事吧？”小喵摸到少年超人的身旁，抽出針管給他來了一針回血。
“我……謝謝！我還好。”他有些驚訝，隨後將小喵往後推了推，“你快躲開，這裡危險。”
“救治？”奧古斯都有些驚奇，“倒是很難得一見的能力。”她緩緩抬起指尖，“這麼難得的魔法，我也想要……”
“快躲開。”羅賓和紅頭罩同時大喊。而蝙蝠俠掏出一把蝙蝠鏢，將奧古斯都整個人圍了起來。
“砰！”蝙蝠鏢瞬間爆炸。
煙霧中，將所有居民都送走了的盧卡大喊著：“快，這邊！”他身上猩紅點點，這是為了抵擋奧古斯都，不讓她的魔法破壞傳送門而留下的傷口。
“你們真的惹怒我了……”一雙細長的高跟從煙霧中走出。緊跟著數不清的冰錘從地上生起，而天上也開始從上往下生長冰錐。
這是要將中間的人活生生插個對穿呐！
而原本少女模樣的緹娜·奧古斯都變成了一個成熟的長發女郎。她的背後懸著五色的光球，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糟了！”少年超人臉色慘白。他沒想到，除了自己老師羅塔娜，竟還有人能逼出她的解封狀態。
可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超人，是法陣！”盧卡忽然喊了一句。
隻見冰錐與冰錐之間，一個碩大的傳送法陣突然出現。
“快，攔住奧古斯都，讓他們先走。”少年超人雙手合十，然後緩緩拉開，形成了一個火紅的防護盾。
“一起走。”蝙蝠俠扔出最後一把禁魔蝙蝠鏢，然後一手一個拎起兩個男孩。
“羅賓，紅頭罩！”
“來了！”紅頭罩扔出了自己腰帶裡的全部□□，而羅賓拉著小喵跳進了法陣。
法陣消散前，奧古斯都扭曲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麵前：等著吧，你們跑不了的！
“咳咳！你們沒事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漆黑的走廊裡，燈光應聲而亮。
羅賓和紅頭罩第一時間戒備，警惕的看著忽然出現的人。
“彆擔心。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老師。”少年超人和盧卡雙雙朝前跑去，扶住說話的老人。
“辛苦你們了。”老者欣慰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又看向布魯斯眾人，“遠道而來的客人，還請隨我來。”
羅賓：“這是哪裡？”
“這是cav的大本營，你們也可以把這裡當成一個避難所。”老者緩緩走著，在前麵帶路。
“避難所？”蝙蝠俠左右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剛才的居民？”
“隻是一小部分居民。”老者歎了口氣，“請進。”她推開了木製的大門。
跟在蝙蝠俠身後的小喵有注意到，這條走廊的牆上掛滿了照片。年輕的，年老的，隻是他們的時間都永遠停留在了過去。
“請坐吧。”老者，也就是羅塔娜帶著蝙蝠俠幾人到了會客室。“盧卡，布拉德，能請你們去看看那些居民吧。”
“好的老師。”布拉德拉住想留在會客室的盧卡，安靜的退了出去。
“你們想問什麼？現在可以問了。”
“你似乎對我們並不陌生？”從一開始，眼前的這位老者就沒想過要戒備他們。
“我知道你們……”羅塔娜笑了笑，“為了抗衡康椎絲集團，我們在各個交通點都設置有警報。你們剛到這裡，我便知道了……”
紅頭罩看了蝙蝠俠一眼：看到沒，這人和你的毛病差不多。
“康椎絲集團？”蝙蝠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自己的行蹤被人掌握。
“康椎絲，你可以把她當作這裡的神明。”羅塔娜麵色凝重，“她是一個墮落天使。”
墮天使？
另外三隻蝙蝠崽豎起了耳朵。
“曾經的哥譚，被地獄界掌控。所有居民和其它地方的居民一樣，短暫的在這裡停留，然後前往轉生。”
“可有一天，墮天使康椎絲降臨在這座城市。她將城市的掌控權從地獄界手中搶奪過來，然後關閉了靈魂往生的通道。”
“那也就是說……？”小喵驚訝，不能投胎的亡靈，那不是隻有……
“沒錯。”羅塔娜歎息一聲，“在那之後，所有的亡靈都無法往生。他們日複一日的遊蕩在街道上。天長日久下，一部分的亡靈就投靠了康椎絲。成了她控製這座城市的手段。”
“那你們？”蝙蝠俠的嘴唇緊抿，這是他不滿的表現。
“我們？你可以把我們看成是反抗者。”羅塔娜指了指會客室外，“那些都是不願意屈服的居民。我們建立了這座避難所，保護著剩餘的居民。”
“但我之前在哥譚街道上，也見過普通的居民……”
羅塔娜聞言笑了笑，“控製一座城市，並不是要將所有的居民都變成奴隸。”
“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麼多？”紅頭罩雙手抱胸，他並沒有完全相信眼前這人，“按你自己說的，你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曆，那想必也知道我們是……”
“彆說出那個詞，孩子。”羅塔娜並不在意紅頭罩的語氣，“語言擁有魔法。隻要你不說出那個詞，彆人就很難發現你們的身份。”
“當然，我也有我的目的。”羅塔娜輕輕咳了兩聲，目光真摯的看著布魯斯，“我了解你，蝙蝠俠，各種意義上的。所以這一次，是一個請求。請求你的幫助。”
“幫助？”
“我快要消散了。”羅塔娜站起身，走到會客室門口，留戀的看著這一切。
“之前和奧古斯都的一戰，我傷到了根本。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蝙蝠俠：“……”
“而正如你所見，如今的避難所還太脆弱。雖然我們也有擁有魔法和異能的亡靈……可我們的領頭者還太年輕，他還承擔不起這份沉重的責任。”
小喵透過玻璃看出去。
外麵，少年超人正溫和的安慰著受驚的居民。
“……”蝙蝠俠沉默了兩秒，“隻能偶爾。”
“b！”羅賓回眸。
“感謝您。”羅塔娜回身，鄭重的行了一禮。“我亦知道您心中所牽掛的……”她拉開了會客室的門，走了出去。
“欸？怎麼說著說著就走了？”小喵有些疑惑。
“我們也該走了！”紅頭罩一把拎起她。
“啊？去哪兒？”
“我在外邊等你。”羅賓大人似的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也跟著紅頭罩走了出去。
屋外。
“你們聊完了？”少年超人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幾人，麵露微笑。
紅頭罩點頭，“能參觀一下麼？”
“當然可以。這次還要多謝你們的幫忙……”少年超人領著三隻蝙蝠崽往另一邊走去。
屋內。
“好久不見，媽咪，爹地。你們還好嗎？”布魯斯取下了自己的頭盔，笑看著眼前的兩人。
“布魯斯。”瑪莎鬆開托馬斯的手，上前一把抱住兒子。“你長大了……”
“是的。媽咪。”布魯斯回抱著自己的母親，眼中有淚光閃爍，“很抱歉，我現在才……”
“不……兒子。”托馬斯上前擁著兩人，“該說抱歉的是我們。留下你一個人……你能原諒我們嗎？”
“爹地……我從來沒有……”布魯斯露出個淺淺的笑，“我隻是很想你們。”
“我們也很想你。”托馬斯聲音有些哽咽，“你要相信，布魯斯。不管怎樣，我們都陪著你的。”
“嗯……”
“對自己好點兒，孩子。”瑪莎摸著布魯斯俊朗的臉頰，“我隻希望你能一直健康，快樂。”
“我會的。媽咪……”
【老爺！布魯斯老爺！】
安靜的屋內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阿爾弗雷德。”托馬斯微微抬頭，望著虛空，“你該回去了，孩子。替我給他帶好，感謝他一直陪著你。”
“保護好自己，布魯斯。”
“我會的。媽咪，爹地……”一股無名的力量，拉扯著布魯斯的身體，他掙紮著最後抱了下他們，“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回去吧！”托馬斯和瑪莎衝他揮手。
“老爺……老爺？”
布魯斯睜眼，看見阿福的臉在自己眼前。“阿福……”
“您睡得還好麼？”阿福將枕頭邊上，已經快燃到底的蠟燭收起，“看起來，似乎是做了個美夢？”
“嗯，的確是美夢。”他翻身坐起來，然後發現自己的腦海裡多了許多全新的知識。
“阿福……”
“是的，老爺。”
“你能給我一個擁抱麼？”
“什麼？”阿福愣在了原地。他扭過頭，看著布魯斯溫和的臉龐，隨後輕輕笑了笑，“當然。我的老爺。我永遠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請求……”
他傾身抱住坐在床上的布魯斯，就如同十多年前，抱住那個獨自哭泣的小男孩。
“謝謝你，阿福……”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一個白色的光球從布魯斯的身體中浮起，再慢慢沒入了阿福的身體中。
——阿福，請你要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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