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達米？”迪克揮舞著自己的翅膀，想要順到擋風玻璃前去看看裡邊的情況。
“沒，沒什麼。”達米安渾身的毛一抖,像枚炮彈一樣,用爪子抵在迪克胸口前,將他攔在了半途,“什麼也沒有！你不用看了。”
“嗯哼？”傑森從迪克的背後騰飛起,滿眼都是不懷好意,“惡魔崽子,你這麼害怕,是看到了什麼？”
“我才沒有害怕。”達米安一隻腳踩在迪克腦袋上，伸出翅膀想去扇上邊亂說話的傑森。
“啊……原來是這樣。”提姆從車子的另一邊飛到擋風玻璃前，看著車內的情形愣了兩秒，隨後恍然大悟。
此時此刻,就非常想采訪下自己身旁這位老父親有什麼想法——關於自己死了沒多久，親兒子就用自己的車去泡妞這件事。
所以說雙拳難敵四手。
一隻達米安難敵一個父親加三個兄弟。
被提姆看到後，達米安也發現自己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非常傻。他垂頭喪氣的落到引擎蓋前,“這不是我！”
他不死心的辯解，“我沒做過這樣的夢。而且我也不可能在父親死後就這,這樣……”
大蝙蝠布魯斯麵色嚴肅的蹲在引擎蓋前,仔細觀察著裡邊正在和女伴兒調情的親兒子——另一種意義上的。
“沒事的,達米。”迪克以過來人的心態,上前將翅膀搭在了達米安的肩上。
“這沒什麼，我們都喜歡漂亮姑娘。雖然用蝙蝠車泡妞是刺激了點兒。但不得不說……”他吹了個口哨,“乾得漂亮，兄弟！”
“假如你還沒有癡呆！”達米安生氣的甩開迪克的翅膀，跳到了一邊,“我說過了，這不是我的夢。這是一場陷害，沒錯，肯定是彆人做夢陷害我！”
他凶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兄弟們。
他自己肯定是沒有做過這樣的夢。而他既然是用達米安·韋恩的身份坐在蝙蝠車裡，那就肯定是知道他們身份的人。
這樣的人，除了他的兄弟們，還能有誰？總不能是自己父親做的這樣的夢吧……
“陷害？”提姆沉默，“我想，在我有限的睡眠時間裡，恐怕無法抽出時間去搞一個這樣的……”他指了指車內，“來陷害你。”
“說不定是迪基鳥。”傑森不怕事大的在一旁煽風點火，“畢竟你懂的……”他聳了聳肩。
做夢夢到姑娘什麼的，一看就是布魯斯和迪克能乾出來的事。
“嘿！小翅膀。”迪克無奈，禍水東引也不是這麼個引法啊。
“如果是我的夢，那現在坐在蝙蝠車裡的就不會是達米了。”
啊，也對！
這麼漂亮的姑娘，以迪克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
幾隻小鳥站在蝙蝠車的引擎蓋上嘰嘰喳喳。
蝙蝠車內，達米安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芭芭拉。他不太想搭理哥譚的亂象，說實話。否則也不會開著蝙蝠車躲出來。
“你還在聽麼，達米安？”
“當然，當然。你說，芭芭拉。”達米安用手撩著女伴的發絲，滿臉都寫著心不在焉。
“也許你知道，我能看到你……們。”位於後方做情報處理的芭芭拉，看著自己監控鏡頭上的畫麵，非常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什麼？”沒曾想在蝙蝠車內也被人監視的達米安驚呼了一聲，然後瞬間老老實實坐好，並譴責了芭芭拉的偷窺行為。
“放心，放心。我可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芭芭拉一邊搶奪著蝙蝠車的控製權，一邊說服眼前這個刺頭。
“我今天晚上的事兒害多著呢。你正巧在港口，我想你應該是不會介意去幫下忙的，對麼？”
“幫忙？不，我現在……”達米安看著身旁漂亮的女伴。他可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去做什麼黑夜英雄。
“不，你現在非常有空。”成功奪取了蝙蝠車控製權的芭芭拉，伸手往鍵盤上一按。
“啊！”耳旁傳來姑娘的尖叫聲。
引擎蓋上的幾隻和坐在車內的達米安同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副駕駛上那個漂亮姑娘被蝙蝠車給彈射了出去。
“哇……哦！”迪克感歎了一聲，用翅膀戳了戳達米安的小肩膀，“嗯……也許你還不太有經驗。”
他斟酌著詞句，“但我們通常不會這樣對一位姑娘。這太失禮了！”
達米安合上自己因驚訝而大張的嘴巴，轉頭懟迪克，“這又不是我乾的！”
“芭芭拉！”另一個氣急的達米安推開駕駛室的門，從車裡走了出來。“你怎麼能這樣做。”
“我當然能。”耳麥中傳來芭芭拉冷靜的聲音，“定位投放，我還給她打開了降落傘。她會非常安全的著陸，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可是！”達米安是擔心女伴兒的安危麼？不，他隻是覺得丟臉！
“那麼……”芭芭拉沒有理會達米安的抱怨，反而平心靜氣的反問：“現在你有空去看看碼頭那邊了麼？”
“fk！”達米安低咒了一聲，用力甩上車門，大步往碼頭前邊趕。
“看來，還有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先生或者小姐在幕後控製場麵。”提姆注意到了夢境達米安那有些不甘願又不得不去乾的勉強表情。
“跟上去。”大蝙蝠言簡意賅，率先飛在了夢境達米安的腦袋頂，並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嗯……不太樂觀！
但考慮到蝙蝠俠已經死了，如今的這個局麵，想必也是非常辛苦才維持下來的。
看來，從夢境中回去後，還得給他們做點這方麵的訓練。
飛著的布魯斯暗自琢磨著。
“小喵！”還留在蝙蝠車引擎蓋上的迪克衝窗戶那邊揮了揮翅膀，“走了，走了！”
“什麼？”躲在窗戶邊上的鐘緲有些迷茫的看著對麵。這距離有些遠，她隻能瞧見迪克揮著翅膀，卻聽不見他說的什麼。
“他們這是搞定了？”鐘緲利索的從窗戶爬出去，跑到了特地等在原地的迪克和提姆身旁。
“現在什麼情況，你們查到線索了麼？”
“這邊。”提姆飛在最前邊帶路。
“額……現在還不好說。”迪克扭頭，“這個夢和之前的似乎不太一樣。老實說……”他笑了一下，（雖然從鳥臉上並看不出來）“這不太像是我們的夢。”
之前那麼說不過是在和達米安開玩笑。
認真說來，他們可能會夢見哥譚大亂，或者其它什麼的，但絕不不可能夢見蝙蝠俠死了。
雖然這樣說有些矯情，但他們如今的一招一式，一言一行，武器的打磨，線索的探查都是那個男人手把手教會的。
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蝙蝠俠都是一座燈塔，永永遠遠的佇立在那兒。隻要讓人看著，就很安心。
所以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失去了蝙蝠俠，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是我們的夢？”鐘緲皺眉，那這裡邊的變數可就多了。
“我懷疑你泄露的超能力恐怕已經往其它區域覆蓋了。那些希望蝙蝠俠消失或者死亡的人，可都住在城裡。”
“難道我們要把所有的罪犯都找一遍？”鐘緲瞪大了眼睛，仿佛想上去搖晃下迪克的腦子。
這可不是一個兩個啊。
哥譚市方圓百裡，一個路燈倒下來都能砸到一個阿卡姆候選人，兩個□□人物，三個小混混。
哥譚城區這麼大，等他們找到的時候，怕不是現實中就直接餓死了。
“應該……不至於。”迪克在空中趔趄了一下，又很快平衡了自己。“咱們跟著夢中的達米安。”
他想了想，“先把幾個主要的罪犯篩一遍。”
能夢到蝙蝠俠的死亡，細節還這麼豐富。這可不是什麼一般二般的罪犯能想的。
和什麼小混混，小強盜比起來。還是阿卡姆裡的那群人嫌疑最大。
“噓！我們到了。”一直沒說話的提姆忽然停了下來，他左右看了看，指著一旁的集裝箱對鐘緲道，“你在這裡躲一躲，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鐘緲點頭表示明白，雙手夠住集裝箱的邊邊，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看來布魯斯的訓練還是有成效的。
她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彎腰躲進了箱子與箱子的陰影之間，密切的觀察著前方。
而在她前邊不遠的柱子上，站著大蝙蝠布魯斯和傑森、達米安。他們的前方則是拿著長刀的夢境達米安和一大群烏泱泱的黑衣人。
“嗯？”依舊一身中世紀紳士打扮的企鵝人，敏銳的朝後方看了過去，“羅賓？”他瞧見了夢境達米安臉上的麵具。
“哈……猜對了。”夢境達米安蹲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邊火拚的兩方。“我本來還想看你們鬥個兩敗俱傷。”
他站起來抽出自己的長刀，“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羅賓？”雙麵人拋著自己手中的硬幣，譏笑道：“蝙蝠俠的助手才叫羅賓。現在蝙蝠俠都死了，哪兒還有什麼羅賓？”
他身後帶來的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哼！”夢境達米安冷哼一聲，“對付你們這兩個手下敗將，哪裡用得著蝙蝠俠出馬。”
換句話說，就是你們還不夠格。
“嗬！”被小看了的企鵝人嗤笑，看向雙麵人，“老朋友，咱們的事兒要不就等一等，先將客人給招待好了來。”
“啊……”雙麵人將手中的硬幣拋高，“正麵你招待客人，反麵我招待客人。”
這有什麼區彆麼？
企鵝人碩大的臉龐不自在的抽動了兩下，對雙麵人這動輒用硬幣來做選擇的行為嗤之以鼻。
“啊哈！”雙麵人伸手捏住從空中落下的硬幣，被毀掉的臉上是殘忍而又扭曲的笑容，“幸運的小男孩兒。是中間，那就由我們一起來招待。”
“便是再來兩個你，我也不放在眼裡。”達米安捏緊了手中的長刀，率先往他們中間甩出了兩枚蝙蝠鏢。
蝙蝠鏢插在地上立刻爆炸，一大片煙霧散發開來。
“咳咳，什麼？是誰？”
“誰打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