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帶球跑前妻6(2 / 2)

虞柔捂著嘴扯了幾張紙巾扶著洗手台,難受地嘔吐,但是什麼也沒吐出來。

她臉色蒼白地低著頭,嘴裡一股惡心的味道,皺著眉,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好受一點。

虞柔喘了口氣,洗了洗手,抬頭時卻看到鏡子裡除了她之外,還有那位讓白芊吃癟的男人。

他正背靠著牆,微微低著頭,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的鬢角被剃掉了,露出了好看的耳朵。

風衣不知何時已經敞開了,裡麵穿了件杏色的針織衫,削瘦的身材使他看起來更加虛弱,他麵無表情地抬眼瞥了眼虞柔,手指上夾著一根長長的香煙,煙霧在他的指尖繚繞,有種頹廢的美感。

虞柔注意到他的手指非常細長,乾乾淨淨的,而且很白,指甲修剪得很短,簡直是受控的福音。

虞柔看著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他也一直站著,偏頭看著角落的盆栽,像是無視了虞柔,慢條斯理地抽著煙。

一根煙很快就燃儘了,男人終於開口,“好看嗎?”

虞柔說:“還行。”

男人將煙頭彈入垃圾桶,然後慢慢走到虞柔身旁,伸出那雙漂亮的手放在感應水龍頭下,水流落在他的手上,清澈的水在他的手背手心裡流動,他仔細洗了手,然後扯了張擦手紙,擦乾手,就要離開。

虞柔從包裡拿出一支護手霜,遞給他。

“給你。”

男人遲疑地看了眼,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竟然伸手接了過去。

虞柔勾唇笑了笑,轉身走了。

男人打開護手霜,淡淡的橙花香味飄出來。

……

第二天的天氣並不好,一大早就刮大風,虞柔昨晚上忘記關窗戶,醒來的時候聽見陽台外麵呼呼的風聲灌進來。

虞柔渾身乏力,懶懶地睜開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去關窗,她看了看窗外,外麵的樹被吹得枝椏亂舞,冒出蔥綠枝葉的樹枝像是要被吹折了似的。

虞柔看了一會兒,想到了前世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就特彆喜歡看窗外的樹,她的心情忽然很平靜。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她昨晚睡的晚,但是現在既然醒了就睡不著了。

虞柔想了想,決定上午先去一趟公司。

這公司其實也就是一個服裝工作室,是原主從大學畢業之後開的,小打小鬨,拿著家裡的錢做著賠本的生意,因為是原主的興趣愛好,所以家裡人都支持她,但是一直虧本,靠甘冽從虞氏集團撥資金救助著。

昨天助理說公司都開不起工資了,是因為甘冽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這件事了,原主自己忙著拆散爸爸和小三,維護父母的婚姻,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所以也忽略了,但是原劇情裡這家工作室好像一直勉強經營著,直到原主住進了精神病院才被迫關門。

虞柔對服裝設計還算感興趣,再加上昨天讓虞鎮簽了協議,她現在錢多的是,不在乎再砸點錢在這小工作室上麵,要是能改善工作室的現狀,也算是幫原主達成了一個小心願,要是實在經營不好,那就早點關門,省的浪費人力物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虞柔開車到了一個商廈的寫字樓,工作室的門麵在這座寫字樓最好的位置,每個月的租金都不少錢。

虞柔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一進去,門口的前台就忙恭敬地喊“虞總。”

她這公司的辦公室又大又奢華,裝修都花了百萬,卻隻有十來個人,很多地方都空著。

虞柔直奔財務室,給了財務總監一張卡,“把錢轉到公司賬戶上,把工資發了吧。”

昨天助理跟著虞柔去婚禮上鬨了一通之後就回到了公司,把虞柔的壯舉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一遍,大家都知道,虞柔現在是虞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可以說,甘冽也是給她打工的,所以全公司的人底氣一下子就足了。

虞柔今天一來就給錢的舉動,更是鼓舞人心。

所有人都有種未來可期的興奮勁,畢竟虞氏集團都是虞柔的了,而他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可是虞柔一手創立的,自然要最受看重,要是好好乾,以後說不定工作室壯大了,變成大公司,他們這些人,也就是開國元勳般的元老級人物,拿乾股分紅指日可待。

虞柔把公司的業務和流水看了一遍,頭都大了,她以前沒學過,都能看出一大堆問題,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麼憑著一腔熱血把這個公司辦起來的,估計全靠甘冽幫忙。

送佛要送到西,好人也要做到底,既然下午才離婚,虞柔決定還是得讓甘冽發揮他最後的作用,在他還是虞柔合法丈夫的最後一個上午,繼續發光發熱。

……

甘冽一上午他都在想下午離婚的事情,看到虞柔的來電時,他下意識地以為虞柔是為了離婚的事找她,也許是想把時間改到上午,也許是說今天沒空換個時間。

但是甘冽沒想到虞柔是打來和他談工作。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你有沒有辦法?”虞柔把工作室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甘冽遲疑了片刻,“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過去幫忙。”

“一兩個人不夠,至少要五個經理級彆的人。”虞柔的語氣淡淡的,但卻是獅子大開口。

甘冽忽然覺得自己完全摸不透虞柔的想法了,以前的虞柔從來不會跟他聊這種事,兩人之間的溝通都很少,說多了就容易吵架,導致甘冽在她麵前越來越沉默。

“你在聽嗎?”虞柔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嗯。”甘冽低聲說,“我知道了,下午給你回複。\

虞柔頓了頓,“我沒找到你的那本結婚證,你放在哪裡了?”

甘冽:“在我這,我會帶上。”

虞柔:“嗯,待會兒見。”

甘冽聽她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心裡像是落了一塊大石頭,被壓得難受,他垂下眼瞼,眼神晦暗地回應:“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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