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虞柔聽到這句話,竟然笑了,那是一個諷刺的笑,這個笑似乎有很多含義,江遲沒有看懂。
“你怎麼不說話?”江遲又問。
“你想聽我說什麼?”虞柔說完,突然撐著桌子站起來,身體晃了一下,像是有點暈,叫來了侍應生。
“你要做什麼?”江遲疑惑地看著他。
侍應生很快就走了過來,“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虞柔說:“給我來兩杯這個。”
她指了指被江遲搶走的那杯酒,“呃……叫百利甜加牛奶,幫我加冰塊。”
侍應生:“好的,您稍等。”
江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喝了。”
虞柔甩開他,“彆管我,你走。”
江遲一把將她拽過來抱在懷裡,“你到底要怎麼樣?為什麼一個人來這喝酒?”
虞柔被他抱入懷裡的那一刻怔住了,渾身顫抖了一下。
江遲的心也抖了抖,他感受到了一種許久沒有的悸動,他的心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來的似的。
“回答我,你為什麼要來喝酒,你最近到底在哪?”
虞柔推了推他,露出迷茫的神色,但是嘴裡還是硬撐著,說:“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你走開。”
“你不能再喝了,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虞柔冷冷笑著說,“我還有哪裡可以去?”
江遲頓了頓,說:“你跟我回江家。”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回江家?你不是很討厭我?”虞柔的呼吸都帶著酒味。
江遲剛要說話,虞柔又說了,“你以為我很想嫁進你們江家嗎?是……我是為了錢,但是那又怎麼樣,你幫不了我,我就自己幫自己,我做錯什麼了?我跟你在一起幾年,好聚好散罷了,你憑什麼怪我?”
虞柔口齒不清地說著,有的字眼含糊不清,但是江遲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說白了,虞柔現在就是在倒打一耙,但是不得不說,倒打一耙在有些時候是有用的,比如現在,江遲看著醉醺醺,委屈巴巴的虞柔就心軟了。
“我怪你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說清楚就要分手。”
虞柔沒有說話,打了他一拳,雖然力氣不大,但還是有點疼的。
“說清楚你又能怎麼樣?你能給我五千萬嗎?”虞柔家裡當初麵臨破產,需要五千萬才能補齊虧空,是江乘拿了五千萬出來。
而那時候的江遲,什麼都沒有。
江遲語塞了。
虞柔看著他,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愛恨交織的眼神仿佛將江遲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係統:“洗白指數增加了十點……”
係統:“又漲了,十點,十五點……”
虞柔心思一動,看江遲的眼神變了,變成了埋怨還帶著一絲決絕。
“我以後不想見到你。”
她這句話一落,係統那機械化的聲音再次響起,“洗白指數已經達到九十點。”
這時候,侍應生端來了虞柔點的兩杯酒。
江遲做了個深呼吸,鬆開了虞柔,對侍應生說:“給我來兩杯威士忌。”
虞柔跌跌撞撞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絲滑芬香的口感喝起來很舒服,她有點愛上了這種感覺。
江遲不知為何沒有再攔著她,而是緊緊盯著她,愛意翻湧而出,但是眼神有些猶豫,遲疑著不知道要如何抉擇。
虞柔帶著醉意說:“你怎麼還不走?我說了,不想看到你。”
江遲說:“做不到。”
虞柔愣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江遲被她此刻的模樣吸引住了,和她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親上去了,虞柔一把拍在他臉上。
“我已經不要你了。”
江遲冷冷地說:“我不會放你走的。”
虞柔像是沒聽見,趴在桌麵上,手裡還拿著酒杯,昏昏沉沉地說:“沒用了,都結束了,我不要你了。”
她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江遲的心忽然痛了起來,想到虞柔會躺在彆人的懷裡嬌笑,他就像無法呼吸一樣難受。
“不要我了,那你要和顧違在一起嗎?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威士忌送上來之後,江遲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儘,“要喝酒是嗎,我陪你。”
江遲的酒量並不好,完全不如虞柔,他喝了幾杯之後就醉了,酒後吐真言,說了很多話,說後悔怎麼沒有早點發現真相,後悔怎麼沒有給虞柔安全感,甚至後悔在虞柔纏著他的時候對虞柔態度那麼差,說想跟虞柔從頭開始。
虞柔一概當作沒聽見,看江遲喝得不省人事了,就打電話給江家的司機讓他過來接江遲。
她自己則打車回了公寓,她先去對麵商廈買了身衣服換上,舊衣服直接扔了,然後去超市裡買了口腔清新劑噴了噴,直到身上沒有酒味了,她才回去。
上樓之前,她將手機卡取了出來折斷,然後把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她從電梯出來,果然看到了顧違,蹲在她家門口。
顧違的臉色難看極了,他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後,立刻抬頭。
看到虞柔,他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陰沉。
“你去哪了?手機為什麼關機?”顧違站了起來,慢慢朝她走來,語氣冰冷。
虞柔扶著牆,看著顧違,“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這兩天來不了嗎?”
顧違:“我問你去哪了。”
“我出去買了點東西……”
顧違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逼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