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兩天已經無礙了,買書是為了過幾天的宮宴,怕會有什麼比試。”下人低著頭,恭敬地說。
太子眼神冷漠,譏笑一聲,“那也要她看得懂。”
下人皺了皺眉,摸不清楚太子的意思,不是說太子對這位虞家娘子很是喜愛嗎?怎麼聽語氣像是很討厭似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聽說那虞家娘子是不想給殿下出醜,這才臨時……”
太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驚訝,但他很快露出諷刺的眼神,“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讓那邊的人盯緊點。”
“是,奴才告退。”
“等等……”
“太子還有什麼事?”
“孤鶴居士那邊怎麼樣了?還是不願意見嗎?”太子的神色嚴肅了許多。
“奴才無能,一直以來都是居士的書童在傳話,奴才連那位的麵都沒見到。”下人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太子皺了皺眉,“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去一趟。”
“太子怎麼能親自去?那位孤鶴居士也實在太倨傲無禮了。”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讓人準備一下,我明日親自去。”
……
翌日虞柔早早地就醒來了,胃口很好的她讓小廚房做了許多好吃的,滿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古代的食材就是綠色乾淨,吃起來有現代沒有的鮮甜美味,她吃得很高興。
飯後,她正準備出門走一走消消食,海棠突然進來稟報說孤鶴先生的住所打聽到了。
虞柔想了想,便決定親自去一趟。
她的病剛好,要出門還得瞞著王氏,所以等到下午王氏出門她才找到機會。
她帶著海棠,乘著馬車去了白馬巷,找到了孤鶴先生住的房子。
虞柔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隻見門上掛著一塊簡陋的匾,上書三個大字:浮雲居,兩邊有一副對聯:“偶經藍天白雲過,常伴青山綠水眠。”
這不就是閒雲野鶴的悠閒生活寫照嗎,居於市井卻當做隱居山林確實是不同於常人。
虞柔對海棠說:“你去敲門吧,就說來求見孤鶴居士,按照我來之前告訴你的說,彆說錯了。”
海棠下了馬車去敲了敲木門,不一會兒出來了一個書童打扮的十二三歲的男子,他見敲門的是個女子,驚訝地問:“你找誰?”
海棠道:“我家娘子想求見孤鶴居士。”
“你家娘子是哪位?找我家先生做什麼?”
海棠想了想,道:“我家娘子說,久仰先生大名,有事想請教先生,勞煩你去通報一聲。”
書童一臉疑惑,遲疑地道:“那你稍等,我去問問。”
大約過了半刻鐘,那書童又出來了。
“先生說了,他有客要招待,不便見你家娘子,先生還說了,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轉述。”
虞柔忍不住道:“煩請你再稟告先生,我是誠心求見,我願意在此等候,直到先生有空。”
她的聲音如黃鶯出穀,婉轉動聽,嬌滴滴軟綿綿的聽得人心都酥了一邊,書童聽了,整個人都傻了,臉頰倏地紅了,眼神呆呆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他迅速關上門,然後門裡傳來一聲:“稍等片刻。”
過了一會兒,書童又出來了,他欲言又止地說:“先生說讓你不必等了,今日不再見其他客人了。”
海棠走到窗邊,低聲道:“姑娘,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回去吧。”
“繼續等,讓車夫將馬車駛到旁邊的弄子裡去,能看見這邊就行。”
她對孤鶴先生是勢在必得,這次見不了,就下次再來,不過她還想看看,孤鶴先生的客人是誰,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時間過得快,一晃眼天色就暗了,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姑娘,我們該回府了,夫人肯定已經回去了。”海棠小聲催促道。
虞柔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淡淡道:“不急,再等會兒。”這時候也該出來了。
海棠歎了口氣,隻好跟著繼續等。
果然,沒過多久,門開了。
海棠輕聲道:“姑娘,有人出來了。”
隻見那扇門從裡麵打開,先出來的是一個青衣小廝。
虞柔皺了皺眉,海棠驚呼一聲:“娘子,那不是……”
“住嘴。”虞柔低聲道。
海棠一驚一乍地捂著嘴,眼睛越瞪越大。
虞柔也認了出來,那青衣小廝就是太子的隨從白葉。
白葉出來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虞柔見他嘴唇微動,說了句什麼,一位衣著華貴的男子便抬腳走了出來。
那便是太子殿下,他的容貌是少有的俊美,但是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氣度,龍章鳳姿,姿態清雅,讓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他身上的白衣錦袍十分華麗,祥雲紋為底的袍子上用金色的絲線繡著翱翔長空的雲鶴,和他的氣質十分相配。
海棠扯了扯虞柔的衣袖,“姑娘,是太子殿下!”
“我看見了,你彆出聲。”
虞柔並沒有海棠想象的那般高興,反而皺著眉有些冷淡,海棠抿抿嘴,心想難道是姑娘想給太子殿下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