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太子生辰宴回來之後,虞柔設計讓虞思屋裡安插了一個女使,這次春獵,又給她的貼身女使下了點無關痛癢的藥,以至於她這次隻好把那個女使帶來服侍她。
……
第二日,太子和眾位皇子,以及重臣之子一起去狩獵。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五皇子和廣成王世子。
三人卯足了勁要爭第一,甚至追著一個獵物放箭。
最後獵得的好幾個獵物身上同時有寫著他們三個人名字的箭。
到了狩獵結束統計獵物的時候,虞家虞時臻排在第三,太子和廣成王世子並列第一,五皇子排在第六,中間的第四第五分彆是薑家和趙家兩位武將世家的郎君。
孝真帝聽到結果之後十分驚訝。
並列第一的太子和廣成王世子所獵到的獵物是第三名的兩倍,而且由於是春獵,所以所獵獵物中並沒有幼獸和懷孕的母獸,這就說明這兩人都是在竭儘全力比試。
這和以往截然不通,去年廣成王世子在圍獵中可是根本沒有拿到名次的。
今年這兩人看起來簡直是針鋒相對,就連領賞的時候,都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整個春獵結束後,還要在鳳頭山再待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啟程回京。
當晚,孝真帝用獵來的獵物設宴眾位大臣和皇親國戚,並給拿到名次的郎君們進行嘉獎。
貴女和公主們沒有出席,各自在自己的帳篷裡用晚膳,準備早點休息,第二日一早便要收拾出發。
虞柔也是如此,她在帳篷裡住的並不習慣,用過晚飯之後就讓海棠收拾東西。
這時候有人掀開簾子進來。
正是她安插在虞思身邊的那個女使。
虞柔之前跟她說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輕易來找她,她在這個時候冒險過來,想必就是有重要的事。
虞柔先讓海棠去帳篷外麵守著不讓人進來,然後低聲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女使道:“三娘子和顏家娘子悄悄見了一麵,奴婢發現她藏了東西。”
“可知道她們見麵說了什麼?”虞柔正色道。
女使:“奴婢離得遠,聽不太清楚,隻聽見什麼迷煙和五皇子。”
虞柔眸色冷下來,“她把東西藏在哪?”
“原本是藏在枕頭下麵,可是奴婢方才趁她不備去翻看的時候卻不見了,應該是又被她拿走了,奴婢是悄悄來的,不能待太久,不然她要起疑心了。”這女使是虞柔悄悄從外麵買來的,十分機警聰敏。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小心的,盯著她,有什麼事過來告訴我,但是不要阻止她,如果發生意外,你可以直接去找太子殿下或者和寧公主求助。”虞柔沉思片刻道。
“奴婢知道。”
女使走後,海棠才進來,她並不知道虞思身邊的女使是她的人,“姑娘,那不是三姑娘身邊伺候的嗎?怎麼來找你了?”
“思姐兒有點事,讓她過來傳話,這件事你不要往外說,誰問也不能說。”虞柔嚴肅地叮囑了一遍。
海棠雖然有點傻,但還是非常聽話的,聞言點了點頭。
虞柔想了想,大致能猜到虞思和顏晚雲打的主意,但是她暫時不準備打草驚蛇。
……
孝真帝還在和大臣們喝酒,太子悄悄退了出來,想去看看虞柔在做些什麼。
自從上次生辰宴上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對虞柔的態度慢慢又有了變化。
前世的事已經過去,他也在勸自己不要再執著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既然放不下虞柔,就還是隨心待之。
他出了帳篷,走了幾步,看到前麵不遠有幾位貴女在樹下說笑。
其中一位看到他之後,和其他貴女說了句話,然後她們就朝他走過來了。
太子眼裡閃過鬱色,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幾個貴女走過來行了一禮,太子淡淡地說了聲免禮。
他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變了臉色。
他看到其中一位貴女身上掛著一個香囊,那香囊甚是眼熟。
他這些天一直隨身帶著虞柔送他的香囊,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上一會兒,所以對這個香囊十分熟悉,就連香囊上麵一針一線,所用到的絲線都了然於心。
“你戴著的香囊給我看一下。”太子語氣凝重,把那位貴女嚇了一跳。
貴女不安地解下香囊遞給他,問:“殿下,這香囊有何不妥?”
太子拿著香囊仔細看了看,竟然真的是一模一樣,就連圖案針腳都如出一轍。
太子沉下臉,語氣愈發冷漠:“這香囊你是從何而來?”
貴女道:“回殿下的話,這是我在多寶軒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