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給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
虞柔猶豫了一下,改了主意,“算了,你扶著我出去吧,告訴他我們正往外走,彆讓他來這了。”
趙月生:“行,那就這麼說。”
他接了電話,放到耳邊,先是諷刺了一句,“副班長打電話來有何貴乾啊。”
“你們在哪個包廂?”齊遇沉著臉。
趙月生:“你過來了?”
齊遇:“嗯。”
趙月生:“我跟她正往外走,三樓。”
趙月生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了。
虞柔:“走吧。”
趙月生跟包廂裡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扶著虞柔往外走。
虞柔又發揮自己的影後水平,還沒兩秒,眼眶就紅了,水汪汪的,像是含著淚,趙月生扶著她也沒看她的臉,所以沒發現。
兩人出了包廂剛走到電梯門口,齊遇就從樓梯間走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電梯有點慢,就沒坐電梯,走的樓梯。
“這裡。”趙月生也裝模作樣地指著虞柔說:“喝了不少。”
他說完低頭一看虞柔,嚇了一跳。
我去,這眼淚說來就來。
女人太可怕了,瑟瑟發抖。
趙月生的表情微妙,但是齊遇的注意力全被虞柔吸引,完全沒看他一眼。
“剛才我說你不來,她哭的稀裡嘩啦的。”趙月生假模假樣地說,“還不肯走。”
虞柔暗暗掐了趙月生一把。
趙月生吃痛,不敢多說了。
齊遇冷聲說:“為什麼不攔著她。”
趙月生:“什麼?”
“她喝酒為什麼不攔著她?”齊遇冷冰冰地看著他,幽邃的雙眼透著冷鬱,像是沒有溫度的寶石。
“我怎麼攔啊,她想喝,不就喝了,一下沒注意,她就喝多了。”趙月生撒起謊來一套一套的,在家糊弄爸媽的時候也是這樣。
齊遇看著虞柔,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走了過來,把她一把攬過來,代替趙月生扶著她。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裡,軟軟的,纖細柔嫩,這個時候的虞柔看著和平時完全不同。她剛才在包廂裡待久了太熱,所以臉紅彤彤的,此刻看著倒是真的很像醉了,白裡透紅的膚色,淚茫茫的雙眼,既委屈又可憐,
趙月生瞥了一眼,連忙收回視線。
彆的不說,虞柔這張臉,還真是具有殺傷力,他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免疫。
估計齊遇也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彆人不知道,趙月生是清楚得很,彆看齊遇外表冷冰冰的,好像是虞柔在追著他跑,其實啊,他們兩個在一起,齊遇一直是被壓榨欺負的那一方。
外冷心熱的人最長情。
而虞柔這種才是妖精,齊遇是逃不過了。
趙月生把虞柔交給他,也算是任務完成了,說了句:“你帶她回去吧,我先走了。”
“好。”齊遇的眼眸垂下來,那深邃星空般的眸子隱隱透著不安和掙紮。
虞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摸了摸他的臉,低聲喊了句,“哥哥。”
齊遇身體一震,苦澀在他唇間蔓延,那顆布滿參差不齊的裂痕的心,搖搖欲墜。
“走吧,送你回去。”
“回哪去?”虞柔愣愣地問。
齊遇:“你家。”
“我家能不能也是你家?”虞柔咬著嘴唇問。
齊遇:“不能。”
虞柔:“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齊遇扭開臉,不再看她。
“就做兄妹行嗎?”虞柔想了想,忽然低聲說。
齊遇的心裡漸漸湧出強烈的痛,虞柔的聲音像小貓一樣,但卻能夠將他撕裂。
“不行嗎?”虞柔眼巴巴地看著他。
“夠了!”齊遇受不了心臟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吼了一聲,“彆說了。”
虞柔咬咬嘴唇,扭開臉,不再說話了。
齊遇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像脫水的魚,躺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沒有力氣再掙紮,回不去水裡。
而虞柔就站在旁邊,看著他,麵無表情。
齊遇握著她的那隻手用力收緊,像是要把胸口的疼痛逼出來那樣用力。
“好疼。”虞柔的聲音讓他恢複理智。
齊遇做了個深呼吸,鬆開了她的手。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一眨眼,眼淚也流了出來。
看見虞柔哭了,齊遇眼底閃過慌亂,他緊張地抬起手就要給虞柔擦淚,但是手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碰她。
虞柔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聲音也哽咽著,“就做兄妹好不好,我們一樣在一起,可以嗎?”
“不一樣。”齊遇閉上眼。
此時,電梯來了,齊遇把她背起來,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之後,之前跟著齊遇的那兩個女生從拐角走出來。
“拍到了嗎?”
“拍到了,還挺清楚。”
“我怎麼聽剛才虞柔說什麼,要做兄妹?什麼意思啊?”
“乾哥哥乾妹妹那種?就是我們認個哥哥那意思嗎?”
“不是吧,不像啊,他倆之前不是好過嗎,還認啥哥哥哦。”
“不懂,你看這照片,齊遇的眼神,好帥啊,好陰鬱。”
“是啊,好帥,哎,他們其實挺般配的。”
“我總覺得他倆說話怪怪的,跟演電視劇似的,特彆是剛才齊遇的眼神,他倆不會是兄妹吧哈哈哈哈。”
“哈哈,有情人終成兄妹嗎!你的腦洞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