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關上門之後，虞柔才發現沈決過來了。
她看向沈決，眼神裡充滿探究。
連沈喻都說知道他們離婚了，為了沈決說不同意離婚？
是他失憶了嗎？
虞柔猶豫了下，還是不準備跟他說這個，要是刺激到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喻進去洗澡了。”虞柔純屬沒話找話。
沈決淡淡地點頭，“我有話要跟你說。”
虞柔問：“什麼事？”
沈決看著她，目光灼熱，“你跟我過來。”
“可是……”
沈決皺眉看著她，“嗯？”
“我答應了小喻要在這等他出來，不能走。”虞柔解釋道。
沈決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臉色變了變。
虞柔：“真的，要不，待會兒，等他睡了，再說？”
沈決轉身背對著她，然後微微頷首，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虞柔莫名覺得他說這個字的時候有點溫柔，是錯覺嗎？
……
沈決去了陽台，本來想抽根煙，但是摸了摸口袋，卻是空空的，他皺眉想了想，記起自己把煙放在車裡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要不要去車裡拿，腦子裡忽然閃過一抹紅色。
沈決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林秘書剛加班完回到家，正準備去洗澡，電話忽然響了。
她看到來電顯示是沈總時，嚇得差點沒拿住手機。
林秘書膽戰心驚地說：“WOC，沈總打給我？這麼晚了，難道是我發給他的郵件出了問題。”
鈴聲響了三聲，她就趕緊接了電話。
“沈總，您有什麼吩咐？”
沈決冷淡地說：“嗯。”
“……？”林秘書更加緊張了，慢慢在沙發上坐下。
“有個問題問你。”
“您說，您說。”林秘書的手抖了抖。
沈決沉默了許久，才說：“女生喜歡用什麼牌子的口紅？”
“啊？”林秘書懵了，“沈總，您這……”
“不知道嗎？”沈決語氣似乎有點煩。
林秘書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不是，不是……一般都是TF、YSL、Bobbi Brown和阿瑪尼……”
“容易掉色嗎？”
“沈總，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您能再說一遍嗎？”林秘書好像聽到了什麼掉色。
沈決沉吟片刻：“沒什麼，這幾個牌子的口紅，你替我都買了，送到我家。”
林秘書：“全都要嗎？”
沈決：“嗯，有問題？”
“沒有，我明天就買，您是要送人嗎？我幫您買套裝然後包裝好？”林秘書八卦地試探道。
沈決：“嗯。”
林秘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的，沈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沈決：“沒事了。”
沈決結婚離婚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而且這還是沈決第一次讓她買這種女性化的東西。
……
沈決放下手機，看著遠處，目光落寞，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身後傳來虞柔和沈喻的對話聲。
沈喻奶聲奶氣地說：：“媽媽，待會兒你能給我講故事嗎？”
虞柔笑著說：“講什麼故事？”
沈喻不滿地說：“不知道，但是爸爸從來不給我講故事，彆的小孩子都有故事聽。”
虞柔：“你爸爸太笨了，不會講。”
沈決沉寂的眼裡像是有耀眼的極光劃過，將孤獨的夜點亮。
他回頭正好看到虞柔嘴角的笑，他的表情冷淡，但是放在身後的手卻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