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吉爾伽美什對嗎?”
阿爾忒彌斯問。
“總是看著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吉爾伽美什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你的名字?”
“阿爾忒彌斯。”
“好,那麼本王就直說了。”
吉爾伽美什根本就不去看一邊的伊什塔爾的臉色。
“你有沒有興趣,來當烏魯克的守護神?”、
“嗯?”
“哈?!”
兩位神明同時發聲,隻不過不同的是,阿爾忒彌斯是滿滿的疑惑,而伊什塔爾則是一副氣惱的恨不得將吉爾伽美什給吞吃下去的表情。
“吉爾伽美什!你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伊什塔爾根本就有些惱羞成怒了。
“聒噪,本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哼,老實說,伊什塔爾,本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乍一看上去似乎是因為吉爾伽美什終於是沒有辦法忍下去伊什塔爾一天到晚的沒事找事,但是這其中未嘗沒有吉爾伽美什的一番考量在裡麵——要知道,吉爾伽美什雖然是一個暴君,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昏君。
阿爾特忒彌斯是一位外神,這是能夠非常輕易的就被看出來的事情。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的話,能夠降臨在一個神代的神秘程度依舊很高、神明還占據著絕對的統治地位、與人類共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麵的時代,自己本身卻看起來毫發無損的話,那麼也就是說,這一位外神在自己的神話體係裡麵的地位絕對不低。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麵對現在發生的這一切的時候都麵不改色。那要麼是無知的狂妄,要麼就是因為足夠實力撐起來的自信。
而阿爾忒彌斯看上去……不像是這種蠢的人。
所以吉爾伽美什選擇相信他是有著足夠的實力,所以才可以笑看眼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又表現的無比的淡定,根本不為所動。
而且,吉爾伽美什想,對於一位初來乍到的外神來說,如果能夠擁有一個城市、一個國家來信豐的話,那麼對於這一位外神來說的話,應該也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吧。
阿爾忒彌斯像是被吉爾伽美什的這個提議給驚到了,他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突然笑出聲來。
那個笑容就像是突然之間拂開了遮掩的烏雲於是露出來了的後麵的那一輪皓月,帶著某種令人驚豔的美麗。
“你確定嗎?”
“當然。”
吉爾伽美什揚了揚下巴,看上去倒是驕傲無雙。
“本王可從來不會去為了自己的決定後悔——本王就是準則,毫無疑問!既然是本王做出來的決定,那麼就一定是正確的!”
阿爾忒彌斯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何等狂妄而又自負的君王啊。
甚至是敢於逆神而行。
但是,阿爾忒彌斯覺得,自己並不會去討厭這樣的有野心的人類。名為吉爾伽美什的半神就像是一塊最為耀眼的黃金的珠寶,有著連神明都會忍不住為之側目的魅力。
“好啊。”
阿爾忒彌斯道。
“既然你作為一個人類,都可以做出這樣的決定;那麼,我如果連接受這個送到手邊的國家的有勇氣也沒有,未免也太丟人了。”
阿爾忒彌斯周身的氣息甚至都因為這一句話而顯得鋒銳了起來。
“我總不可能還不如一個半神來的有魄力啊。”
“那麼,自從今日開始,烏魯克將奉你為神——聽到了嗎,伊什塔爾,你被解雇了,現在你可以去抱著自己的父神的大腿哭了呢。”
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向來都是神明摒棄了人類,但是這還是第一次,人類罷免了神明。
伊什塔爾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起來。
“你會後悔的,吉爾伽美什!還有你也是,阿爾忒彌斯!不過是一個流落於我的世界的外神罷了,有什麼資格與我叫板!就算我不想要烏魯克了,但是我丟掉的垃圾也不是隨隨便便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小賊就可以竊取走的!”
被稱為垃圾的烏魯克的王者危險的眯起來了自己血紅色的瞳孔。
但是在那之前,卻是阿爾忒彌斯先開口了。
“我是阿爾忒彌斯。”
他說。
“山林與狩獵之神,同樣位列十二主神之一,是為月亮的神明。我掌管豐產與孕育,也是新生兒與分娩的婦女的保護神。所有的港口都是我的領地,我也庇佑著未婚的少女。”
“我司掌戰爭,能夠帶來疾病和死亡,但是也可以帶來康複。我贈予我的信徒高超的弓射之術,與我的兄弟共享遠射之□□號。”
這些是加渚在阿爾忒彌斯身上的不朽的封號。
他的光輝從來都是與天地共存。
“所以,我是不遜色於任何人的神祇。”
“如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你輸掉了你的信仰,而我獲得了我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