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二進製的院子,青檸又買了幾個仆人,專門買菜做飯打掃衛生之類的,住在外院,其他人包括她自己都住在內院,界限分明。
家裡大小事都交給楚霖管
理,青檸就不做什麼了,平時每天按時去上班就好,需要做的事也不多,整理整理文件,熬熬資曆,簡單到讓青檸都覺得休閒。
直到半個月後,她回到家裡吃晚膳,忽然發現這菜味道不對。
作為一個對中醫十分精通的人,青檸幾乎在入口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臉色微變,沉聲道:“先彆吃。”
“怎麼了?”楚霖詫異了一下,以為自己沒做好:“這菜是我做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青檸搖搖頭:“這菜經過誰的手?”
楚霖道:“張家夫郎……”
青檸點點頭,讓他們先彆吃,重新去做菜,自己起身,來到外院。
外院的側邊,張家夫妻倆正在吃飯,還有個十四歲的男孩,這是青檸直接從奴隸市場買來的一家子,想著怕他們一家人分離,乾脆都買了,留在家裡幫忙。
見了青檸在這個時候過來,張家夫妻倆臉色頓時就變了,倉皇站起來行禮,呶呶喊道:“家主……”
青檸看著眼前老實巴交的兩人,沉聲道:“毒是誰下的?為了毒誰?”
兩人猛地抬頭,麵上還殘留著驚駭之意,唇*瓣顫*抖,聲音都不穩了:“家主說什麼奴才不懂。”
“家主是不是飯菜做的不合胃口?奴才這就給您再做點?”
兩人一前一後討好的說完,心頭卻掀起驚濤駭浪,明明那人說這毒少量的,再挑剔的舌頭都發現不了,怎麼這才第一次就被發現了?
他們不說,青檸也沒惱,直接上前一步,一手一個拉到他們住的房間裡,嚇得張家那孩子兩腿一軟,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哭求道:“家主,您說什麼?什麼下毒?我母親再老實不過的,不會做這種事的!”
青檸繃著臉順手這個少年也給提溜進來,一人喂了一顆藥丸,冷聲道:“這藥名為穿腸丸,發作時間一刻鐘,若是沒有解藥,在一刻鐘後,就會腹痛難忍,一直疼七天最後才會爛掉五臟六腑而亡。”
冷淡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說出的話讓張家三人下意識扣舌頭想要吐出來:“嘔——”
房間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然而什麼都吐出來了,那藥丸卻看不見身影。
青檸坐在門口,避免聞到那味,見他們垂死掙紮,笑了一下,說:“這東西入嘴即化,你們沒感覺到?吐不出來的,除非把胃給切了。”
三人同時一寒,少年理智恢複,軟著腿拉著父母道:“家主說的什麼意思?爹娘,到底怎麼回事?”
“家主冤枉啊!”兩人推開兒子的手,就是不肯說,隻搖頭,哭道:“老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家主冤枉!”
“家主為何草菅人命?老奴雖然是奴才,卻也是活生生的人,家主無緣無故給奴才吃這毒*藥是為何?”張嬸一臉憤憤,相對於夫郎的惶恐,她無疑更加鎮定,還故意質問她混淆視聽。
隻是這一招對她沒用,家裡就這兩家人,自家人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隻有他們這剛來沒多久的三
人了。
青檸也不吭聲,隻冷眼看著。
張家兩人哭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半點反應,一時間有些訕訕,想要出去,卻被踹回去,隻能在裡麵呆著。
剛開始倒是有些害怕,可肚子裡倒是好生生的,也沒在意,就默默閉上嘴。
楚霖中途來了一趟,被青檸拒絕,就拘著兩孩子也沒過來。
此時一刻鐘到了。
正在用眼神暗示對方的張家夫妻倆忽然臉色一變,
捂著肚子,正要呼救,他們兒子已經先他們一步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冷汗涔涔道:“好疼,娘,肚子好疼啊……”
張嬸臉色發白,自己也疼的不行,再看看夫郎也和兒子一樣倒在地上,嘴裡都在呼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妻主,肚子……”她頓時明白,這毒*藥真不是瞎說的。
她瞬間渾身發冷,肚子上的疼痛讓她背脊戰栗,再不敢隱瞞,跪著跑到青檸跟前磕頭,徹底老實了,懊悔哭道:“家主恕罪,奴才是被人威脅的!”
青檸睨著她,唇*瓣輕啟:“說。”
張嬸本來還想討價還價一下,可一看家主的樣子,她心頭灰敗,冷汗直冒,強撐著顫聲將前因後果說出來了。
*****
與此同時,遠在宮裡的四皇子正滿心愉悅的偷偷繡起了荷包,笑眯眯對身邊人道:“你說沈探花會喜歡嗎?”
他身邊小侍殷勤道:“自然喜歡的,這可是皇子您親手繡的,瞧這花紋……”=杰米哒XS
他的吹捧讓虞書越發自信,同時也期待著一個消息的到來。
忽然一個小侍急匆匆跑來,神色不太對。
這個人是虞書的心腹,平時用來和父族聯係的,他頓時一揮手,隨後其他人退下,就剩下小侍。
“何事如此慌張?”虞書不悅道,打擾他為喜愛的人繡荷包了。
小侍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道:“回四皇子,行動失敗了,那家人都被沈探花丟回奴隸市場了,我們的人買回來,發現他們才下手就被發現了,估計沈探花都已經知道了。”
“嘶——”四皇子被這一消息嚇了一下,鋒利的針尖刺到了指腹上,讓他疼得抽氣了一下,隨後白*嫩的指腹上出現一滴鮮紅的血色。
小侍低著頭沒看見,虞書臉色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淡定下來,嗤笑道:“知道又怎麼樣?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探花,再說對她出手的人是鄭家,隻要不是沒頭腦的,她不敢說什麼。”
小侍心頭惶恐,腦袋越發低垂。
便聽見上頭那人輕飄飄的聲音說:“不過她這麼厲害,反而讓我更加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