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聰慧,靈機一動,“你現在叫破喉嚨也無用的,我可以幫你。”
“就你?”朱瞻壑掃了一眼阿雷腫成大豬蹄子的左腳。
阿雷嗬嗬一笑,突然調高嗓門尖叫道:“不要啊!”
朱瞻壑?
阿雷繼續尖叫:“快回來!你會摔死的!窗外是懸崖!一根繩子是無法到底的!”
朱瞻壑:阿雷姐姐真是太聰明了!
阿雷繼續尖叫:“啊!危險!快爬回來,繩子要撐不住了!你現在是不是得有一百六十多斤啊!”
朱瞻基聽到朱瞻壑居然要跳窗戶越過懸崖的動靜,連忙掏出鑰匙開門,“弟弟——你……你們居然合起夥來騙我!”
朱瞻壑躲在門後麵,等朱瞻基踏步進來,他立刻拿著一根繩子從身後撲過去,把朱瞻基給綁在椅子上了。
朱瞻基:弟弟和我喜歡人一起騙我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們了。
朱瞻壑瞬間反客為主,還指著坐在床上的阿雷,“都是她的主意,與我無關。”
阿雷氣笑了,“你如今長進了,過河就拆橋。”
不過,朱瞻基被捆綁的樣子好好看啊,真想……阿雷咬了咬舌尖,把心裡見不得人、乘人之危的心思趕跑。
朱瞻基說道:“阿雷,幫我解開繩子。”
朱瞻壑說道:“阿雷姐姐,你不要聽他的,他現在很危險,刺殺還會繼續。”
朱瞻基:“不要聽他的,他第一次上戰場,貪功心切,他更危險。”
阿雷看看兄弟兩個,不曉得該聽誰的。
朱瞻壑見阿雷猶豫,心下一橫,說道:“有人想刺殺大堂哥,幼軍裡有內奸,把接應消息泄露給了——”
朱瞻基趕緊打斷道:“閉嘴!你莫要胡說八道、見風就是雨,胡亂猜疑,這時不是皇室內訌的時候。”
可惜朱瞻基本人被綁,堵不住朱瞻壑的嘴。
朱瞻壑繼續說道:“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我父親。我父親在幼軍裡有眼線,因而對大堂哥的行蹤了如指掌,甚至提前在他撤退的路線裡埋了地雷,差點誤殺了阿雷姐姐。今天早上那些偽裝大明水師的艦船也是我父親的人,他們見迎接的人是我,就倉皇撤退了。”
阿雷聽了,臉色大變,難怪早上出現港口出現這一幕。
朱瞻基說道:“阿雷,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朱瞻壑說道:“平江伯就要帶著大明水師來了,以平江伯的手段,內奸和死士就更難得逞,他們勢必會孤注一擲,甚至用魚死網破的方法發動自殺式刺殺。所謂事不過三,大堂哥已經躲過兩次刺殺了,第三次還會這麼幸運嗎?”
阿雷選擇相信朱瞻壑,問道:“你綁了朱瞻基,自己有何應對之法?”
“首先要除掉最危險的內奸的刺客,外頭海上的艦船沒有眼線,他們就是一群瞎子,不敢貿然攻島。”朱瞻壑指著自己的裝束,“我利用大堂哥的名義出去巡視,以身為餌,誘出內奸後,立刻亮明自己的身份,內奸顧忌我的身份,如果殺了我,他們無法向我父親交代,我乘機製服他們,將他們一網打儘。如此,大堂哥才會安全。”
這是要大義滅親啊!阿雷很是震撼,說道:“如此一來,你父親就坐實了企圖謀害皇太孫的罪名,弑君是要殺頭的。”
朱瞻壑瞳孔猛地伸縮,頓了頓,說道:“我父親是咎由自取,到時候我會向皇上求情,身為人子,一命換一命,我願意付出所有,為父親贖罪,求皇上留父親一命,終身囚禁鳳陽老家悔過吧!”
言罷,朱瞻壑取出一團布,封住了朱瞻基的嘴,說道:“誘出內奸這件事由我來做,是把傷亡減到最少的方法,我頂著漢王世子的身份,並無性命之憂,你莫要擔心。”
又叮囑阿雷,“阿雷姐姐從來都是最理智的,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你應該知道我做的是對的,不會幫大堂哥解開繩索吧。大堂哥總是把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一個人扛著壓力,十六歲活得像個六十歲的老頭,他太不容易了,我想為他分擔一些,現在,輪到我保護他了。”
阿雷心中天人交戰,左右為難,麵上卻一副被說服的表情,“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並不是,我覺得要考慮一下。畢竟朱瞻壑這麼做也有不小的風險。
朱瞻壑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拿出一根繩子和一團布,把阿雷也綁了,捆在床柱上,堵了嘴!
阿雷腳上有傷,體力也跟不上,根本無法反抗。
朱瞻壑說道:“對不起,阿雷姐姐,特殊時期,我誰都不相信了——何況剛才你還騙了大堂哥,演得跟真的一樣。阿雷姐姐,你最近學壞的喲。”
阿雷:老娘真是瞎了眼,幫了一頭白眼狼!
朱瞻壑走了,還“貼心”的把門關好,對外頭守衛說皇太孫正在補眠,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不要進去打擾殿下。
朱瞻壑一走,朱瞻基就啪的一下連人帶椅子倒地,正好倒在床前,他剛才仔細觀察過了,床底下有一塊破碎的瓷片,正是阿雷昨天不小心摔破的茶壺碎片,親兵隻清理了地麵,忽略了床底下還有碎片。
朱瞻基長手長腳發揮了優勢,修長的手指成功勾住了瓷片,然後就這樣倒在地上一點點的磨綁住手腕的麻繩……
果然如朱瞻壑預料的那樣,紀綱孤注一擲,要發起最後一擊,怎麼把朱瞻基引出來呢?
紀綱緊急製定一個計劃,他命扮作倭寇的死士殺死看守戰俘的守衛,放了約一千倭寇戰俘出來,並扔給他們武器,反殺幼軍。
我就不信了,鬨出這麼大動靜,朱瞻基還龜縮不出。
死士領命而去,一旦釋放成功,就以黃煙為號。
紀綱迫切的等待著信號,幼軍的人卻找過來了,“大人,皇太孫到了港口視察被炸情況,正找您過去說話。”
什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肥肉居然自己跳進嘴巴裡了?
傳話的人指著港口一處炮台,“就在那裡。”
遠遠看上去,青衣玉簪,長身而立,仿若謫仙,的確是皇太孫。紀綱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紀綱登上炮台,“微臣紀綱,拜見殿下。”
青衣人緩緩轉身,“紀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阿雷: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
因今天舟去醫院複查了,單更。明日雙更補償大家,一定寫完和牌。
舟的大豬蹄子基本消腫,不過還是不能久站或者久坐,養一個月應該會康複,感謝各位的關心,今晚送2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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