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懷抱著的男人,是已經斷了氣的司馬沅。
少年的胸口插了無數柄矛,他到死都在保護他的妻子。畫麵中的“明月輝”擦了擦她的眼淚,對少年溫柔地說,“你護我到這裡就夠了,接下來輪到我護你了……”
緊接著,她朝那群對她虎視眈眈的士兵淒然一笑,“你們想要對本宮如何皆可,本宮隻有一個要求,留本宮夫君一個全屍。”
畫麵一轉,大殿裡女人的衣物被撕得到處都是,她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太極殿。
畫麵之外的明月輝看得菊花一緊,係統的狗頭呢??!!!
快把係統的狗頭拉出去剁了!!!
這什麼鬼be啊,看得明月輝整個人不要不要的!
【粑粑,還要看其他皇後專屬be結局嗎?】係統冒出來,賣了個萌。
明月輝眨眨眼睛,特麼還有多種結局……
“你先把我的頭像馬賽克了,不要告你們侵權。”明月輝說。
【親,這又不是你的真頭,醒醒。】
“那告你們非人道主義虐待玩家,我現在合作的那家律所給石油大王他老婆打官司,你知道索賠了多少錢麼?”明月輝一臉危險地看著虛空。
【……】
【玩家粑粑,小係統這麼可愛,您真的忍心?】
明月輝:“再惡心我,告到你們賠光內褲。”
【好了,係統給您打了馬賽克,請查看。】係統終於乖乖閉嘴了。
自從打了馬賽克,明月輝心中那股說不出的悲憤少了很多。
查看自己的be結局,就跟看《今日說法》一樣,甚至還想開兩包薯片,邊吃邊看。
畫麵裡,有司馬沅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死法,作為同林鳥的明月輝,亦跟著有著千奇百怪的結局——
有被人拖去,沉入古井的明月輝;
遭後宮女人折磨,生不如死的明月輝;
被亂臣賊子垂涎,囚禁於地下室,永不見天日的明月輝……
……
隨著司馬沅死亡結局的不同,那個頭頂馬賽克的女人亦。
”嗬嗬,還真是夫唱婦隨啊……“如果係統有實體的話,它早就被明月輝釋放出來的殺氣給反複弄死好幾次了。
她這個人有仇必報的,她力求還原係統對她的大惡意。
係統被她釋放出來的殺氣激得聲音都在抖,【所以玩家粑粑喲,加油吧!】
【為了幫助玩家粑粑,以後但凡有小關卡,或者可以額外加分的支線,本係統都會有提示哦!】係統最後賣了賣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空氣裡。
就像一個乾完就跑的渣男,拍拍屁股,留下一個明月輝,還帶了一個拖油瓶。
“殿下,殿下,這個發型好不好看?”耳旁,響起了陳涼真熟悉的聲音。
明月輝一個晃神,她又回到了現實裡。
此時,陳涼真已經給她梳好了發型。
明月輝往鏡子裡一看,自己的發型又呈現高聳入天的狀態了。
嗯,這很陳涼真。
“這又是哪種發型?”明月輝問道。
她敏銳地從陳涼真的發型大全裡,察覺出了,這可能是一種新的變異體。
“這叫做芙蓉髻,江南的婦人可喜歡這個發型了,涼真隨陛下南下的時候,看過好多婦人都在梳呢。”陳涼真說著,又簪了兩朵惟妙惟肖的玉牡丹上了明月輝的頭發。
“可涼真覺得呀,沒有一個人梳這個發型,有我家殿下好看。”陳涼真的眼睛裡全是星星,她是真心實意讚美明月輝的。
“我們殿下花容月貌,冠蓋天下,哪裡是那群吳人可以比擬的。”陳涼真鼻子哼哼,彩虹屁吹起來一套一套的。
“等等……”明月輝發現了華點,“阿真,袁家在會稽……”
會稽也是吳地,明月本人不知是不是吳人,可袁芳塵這個身份是吳人沒跑了。
隻見鏡子前的陳涼真僵化了一秒,連忙改口,“其實吳儂軟語也好聽,南下的時候我學了幾句呢,我說給殿下聽聽。”
得了,這彩虹屁還會轉彎。
明月輝心中對陳涼真的芥蒂早就放下了,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遊戲裡的司馬沅還特麼是明月輝掌控的呢,難道袁皇後的賬還要算到她玩家粑粑頭上嗎?
她見陳涼真如此活潑可人,自己心中也一陣暢快,好歹也不跟遊戲裡一樣,像個見不得人的偽聖母了,說起來,陳涼真的成長,很大部分還是要歸功於司馬沅帶她南下。
想到這裡,明月輝起了打聽的念頭,“涼真,給我說說你們南下一路的經曆罷。”
聽見明月輝又對她自稱【我】,陳涼真不僅心旌蕩漾,乖乖跪坐到她身旁,開始講述起了這三個月來的遭遇。
陳涼真一邊說,明月輝一邊思忖著如今江南的局勢。
她順手又拿了紙和筆,根據陳涼真的敘述,開始畫起了勢力分布圖。
她的大腦不停運轉,這個遊戲說白了就是個養成,她不僅要給司馬沅找到最好的老師,還要帶領他熟悉局勢,及時複習,溫故知新。
陳涼真所說的江南局勢,與明月湖打遊戲時的狀況差球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清河王與謝如卿帶來的表述,比起遊戲裡那個一灘爛泥一樣的新王朝,起碼這一次,司馬沅有了他們,也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生機。
既然要刷數值,明月輝當然會請最好的老師對司馬沅授課,比起其他老臣,明月輝更相信謝如卿與沈南風的實力。
這樣想著,明月輝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名字。
謝如卿。
沈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