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沅幾人在這邊喝酒,謝如卿不停用心音傳達隔了幾個廂房那幾人的密謀。
眼睛瞎了, 還有一個好處, 便是耳朵好使。隻要想聽, 連支末細節都給你通通一網打儘。
原本這一夥人還有數次密謀,隻有這一次, 司馬翎與王裳兩個當事人親自會了麵,所以司馬沅也還以最高的禮遇,自己親自來聽壁腳。
【監視我們的暗衛已撤, 王裳等人也已離去, 還有部分人領著各自的女郎去了其他房間,那間房隻剩下了司馬翎。】謝如卿用心音說道。
聽到暗衛已撤,司馬沅一推酒杯,跑到了欄杆外,嘔了起來。
他自小生活在冷宮中, 本就不擅長飲酒。江上冷冷的風吹拂著他的麵部, 畫船的光影在他的麵部閃爍。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微弱且慘烈的呼喊。
“啊, 啊,救命, 救救我……唔唔唔……”是隔了幾個房間的那處傳來的,正是司馬翎的房間。
“不是說那隻有司馬翎一個人了嗎?”司馬沅回過頭來, 看向謝如卿。
“瞎子還沒說完, 你便打斷了……”謝如卿聳了聳肩, 也很無辜。
“馬家哥哥、謝家哥哥, 你們救救她!”青青一邊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忌,一邊焦急道。
那裡麵是方才進去的妓-女,此時正遭受著司馬翎的折磨。
以往司馬翎行事,還要把人送往家裡,今日看來是被王裳給氣著了,見王裳的人還沒走乾淨,故意發泄示威呢。
“真是愚蠢,他越是發泄,王裳與他便越是離心,連司馬辭的心智都不如,還來搞謀逆這套?”謝如卿嗤笑,“他以前舔莫喚雲腳趾的時候,可沒這麼蠢。”
“孤第一次發現他在謀事,便是他在花園裡折磨一名女郎。”司馬沅涮了一個口,心裡琢磨著該如何辦,“吳王府隔壁正是汝南王府,或許是天太晚了,他以為沒人,有些肆無忌憚。”
“可是恰恰是當晚,汝南王司馬辭與王妃裴淺便在花園裡。”
謝如卿:“……”
沈忌:“……”
至於兩個人到底在花園裡乾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件事實在是太有畫麵感了,以至於身為瞎子的謝如卿,以及爛醉如泥的沈忌都渾身上下一個寒顫。
“那……那……如今救是不救?”沈忌勉力抬起了腦袋,他滿臉通紅,路都走不穩。
司馬沅看向謝如卿,發現對方嘴角含笑,似乎有了主意。
他細細一思索,果真現在有個主意,不但能救那女郎,還能在朝堂之上將那吳王翎的狠狠打擊一番。
他旋即從懷裡摸出了一袋金瓜子,交到小芙手中,“拿去,找幾個流氓分給他們一半,再叫他們上船,將另一半灑向大堂的賓客。”
“就說,三樓有人欺負你們的女郎,誰能揍他一頓,還有更多的金瓜子可拿。”
當感受到金瓜子重量之際,小芙睜大了眼睛,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金子。
“這……這……”小芙結結巴巴的,趕緊推了回去,這怕是能買一船的人了。
“無價寶易得,佳人再難得。”司馬沅本來想說【人命關天,哪裡是用錢能取舍的】可這樣說太不文雅了,他有種不能在謝如卿麵前丟份的感覺。
不要丟份,謝如卿會笑。
不要出醜,謝如卿會大笑。
不過謝如卿還是笑了,他輕輕咳了咳,“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你是個好學生,領悟得很好。”
司馬沅赧顏,點了點頭。
他感覺自己在謝如卿麵前還是丟份的,他的文化程度經過短時間的集訓,還是沒達到世家公子一般出口成章的地步。
如今他對著謝如卿,就如同一個冷宮裡的棄兒對著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驕子一般。
明明謝如卿與他絲毫沒有競爭關係,他還是潛意識地感覺對方十分危險,真是奇怪。
不過小芙哪裡看得到這些細小的計較,她眼含熱淚地握緊了那袋金瓜子,就像握住了她小姐妹的性命那般。
……
【滴滴滴滴……】係統又開始叫了。
明月輝揉了揉眼睛,很想關了這個腦中的鬨鐘。
【玩家粑粑,親兒子又增加後宮好感度了!】係統歡快道。
“閉嘴!睡覺。”明月輝翻了個身。
【這次增加得尤其的多哦!】係統緊接著誘惑她。
“你再說話,回去以後律師函警告。”明月輝危險的起床氣釋放,“況且唐夢都90好感度了,再增加下去,得提前出單人he結局了吧?”
he結局,也就是好結局的意思,男主與妹子可在這個結局裡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單人he,則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結局。
如今司馬沅與唐夢夜夜纏綿,料想如此下去,唐夢好感度早晚也會到達100的。
【不是唐夢,是魏芙與張青,張青的好感度上升了20點,魏芙好感度上升了25點之多。】係統就跟氪了金坷垃一般,快活似神仙地說道。
魏芙……張青……
明月輝眼睛一眯,怎麼會是這兩個人?
這兩個後宮的存在感不高,是司馬沅逛妓院時候隨機搜索出來的劇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