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親兒子是睡著了或者神識不清,在神識關閉之後,是看不到紅點的哦!】係統乖乖說道。
明月輝:“emmm……”
這就說明,司馬沅那小狗崽子是真的被抓了。此時甚至還失去了意識,活脫脫一個囚禁py。
明月輝歎了一口氣,這狗兒子真是……每一次都要出動她這尊大佛來救他,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阿月?”身後一個聲音。
明月湖回過頭來,發現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沈南風,那沈南風還遮了個麵,配上這一身黑,感覺就像個乾壞事的。
“你——”明月輝歪了歪頭。
沈南風策馬走向她,“找了個人代替吾,甩開了吳王翎的監視。”
明月輝這才想起,之前遊獵之時他與司馬沅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你與陛下為何分開走?”明月輝有些氣呼呼的,吳王翎與王家來事洶洶,司馬沅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塊唐僧肉,怎麼也想咬下去一塊。
沈南風見她神情,知她了解了內情,又萬分擔心司馬沅。
心中又是吃味,又不得不實話實說,“分開走是為了誘敵深入。”
明月輝看向他,想要聽聽他的解釋。
“吳王翎與王家誰的根基不深厚?然吳王翎與王家皆是狡詐之人,若我方有絲毫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貿然出手。”沈南風歎了口氣,於是他與司馬沅便演了場戲,令他們放鬆了警惕,引導他們一步步往反叛路子上走。
“親自作餌這主意是陛下想的。”沈南風咬唇。
“他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明月輝自知阻止不了,想要了解全部內情。
“三千餘人,從水路潛行過來,大部隊已經抵達了句容圍場西邊。”沈南風道。
明月輝翻開大地圖一看,西邊那一堆她以為是漁場的地方,果然密密麻麻全是黑點。她原先還以為那讓人有密集恐懼症的點點是魚呢,結果是人!
“他們哪裡來的人,看樣子都是高手啊……”明月輝眼看地圖裡那一個個的黑點一跳起來老遠,就像是練家子一般。
沈南風:“這些都是蜀中來的人?”
明月輝挑眉:“蜀中?”
“吳王翎的母妃龐氏,有蜀中血統,為蜀中王族之後。後來蜀中大亂,龐家被推翻了,一個分支到了大梁來,另一分支則留在蜀地,相傳堂堂前朝皇族竟然落草為寇了。”沈南風絮絮道。
“落草為寇?”明月輝皺眉,難以相信一個皇室居然能墮落到這種程度。
“龐家本事草莽出身,落草為寇已算他們的歸宿了。”沈南風一勒韁繩,“這次吳王翎反叛,正是與蜀中龐家暗通款曲,召來了蜀中匪寇為兵力。”
“陛下與我商議一箭雙雕之策,我們一直監視著吳王之舉,他想要的……不但是扳倒吳王,更是以吳王翎借蜀中兵力為由,在收拾完吳王翎後,向蜀中出兵。”
沈南風道,目光炯炯,他聞到了戰爭的味道,更聞到了自己最愛的血液的味道。
“陛下果真善謀善斷、雄才大略,這一箭雙雕之計,值得他行最險的一步,也隻得我一路相護。”
明月輝聽著男人的話語,隻覺得司馬沅瘋了,沈南風也瘋了。
他一個朝廷內部都搞不定,位置都快被吳王翎撬了,自己都快洗白了……還有功夫圖謀蜀中?
沈南風瞧了瞧她,見她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樣,嘴角一苦。
“你可知他為何這樣急功近利?”
明月輝搖了搖頭。
“他為了你呀。”沈南風仰起頭,看著那天。
“他為了能早日真正掌權,真正與你相守……”沈南風說著苦笑的嘴角越來越大了,“阿月啊阿月,你的這個新人確實比我這舊人懂得體貼你……你且珍惜他吧……”
舊人……新人……明月輝一聽就覺得頭大,彆搞得她拋夫棄子一般。
不提還好,一提明月輝就想到這近一個月來沈家的種種詭異之處,比如那沈南風乾娘賀氏的那雙眼神,每每看向她,就想要把她灼得焦熟一般;比如沈忌隔三差五地從演武場越過重重阻礙,悄悄掠來,在她窗下放當日最鮮豔的一捆花——
特麼還要在花上戴上一匹絹帛,寫上【給餘最愛的阿母】幾個大字。
明月輝真的不想承認,那是她掉落的數據啊!!!
而且按照年齡來算,沈忌還真不可能是她隨機掉落的數據,年齡是湊不上的。
這具身體至多才二十有五,不可能掉落一個十五歲的兒子,這絕壁不科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