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市井家人子……不足為懼。”王薰強行捏了自己的手,她又觀察了一番,“不對,這裡有一個。”
一指陸采薇,“她是陸家嫡女。”
吳王翎已經換上了明月輝給的麵具,明月輝給的麵具就是好,真透氣,又乾燥。
小皇帝與他的傻子老婆今日拂了他的麵子,他便要報複回去,如今那小皇帝便被灌了藥,不人不鬼地關在後院。
接下來便是小皇帝的老婆了,那袁芳塵那鄉下傻子雖傻,人還是實在又漂亮的,他做夢都想把她玩弄了去。
他想聽聽她慘叫的聲音,皇後長年生活在哀牢山,一定比那群被他弄死的花街女子更加好聽,更加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那個陸采薇?”吳王翎蹲下來,戴了銀指套的手指勾起陸采薇線條柔美的下巴。
陸采薇在建康是很紅的,她大鬨市井地方,為找她情人的事,還有公然違抗王家婚約,棄了王家公子逃婚的事,都是被建康百姓津津樂道的。
“嗯。”王薰不想和吳王翎接觸,這個人太過陰沉可怕了,簡直就是個變態。
“那你說,若是本王征服了她,得到了她。她會不會歸順本王,愛上本王?”他一把扣住了陸采薇的臉,因迷藥昏迷不醒的陸采薇本能地疼得嚶|嚀。
王薰一個激靈,她大概是想到了吳王翎要如何處置陸采薇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給孤拖進去。”吳王翎站起來,像踢一隻死狗一樣,踹了陸采薇一腳,“本王會好好對她,比那廢物司馬沅好一萬倍,事後,她還會成為孤的皇後。”
他雖看不上她,可不代表他看不上她背後的偌大陸家。
陸家是有多護著她,才會把她弄進宮中來,由著她的意願退婚……要知道她可是皇帝賜的婚啊……
蒙著麵的黑衣人將陸采薇拖了進去,吳王翎跟著也進了一個房間。
“那……這些家人子怎麼辦?”王薰問道。
“殺了。”吳王翎似很討厭王薰的聒噪,頭也沒回,直接撂了一句。
……
那群黑衣人開始拔刀了。
“等等!”王薰叫道。
她害怕,至少殺人彆在她麵前殺,“彆讓我看到血腥。”
她知曉這群人手段之狠辣,殺人都帶砍的。
“王女郎!”門口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我們抓到一個在附近徘徊的可疑人。”
說著,那人提了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女郎出來。
那女郎眼角還猶自掛著淚痕,“你……你們是誰?陛下的獵場怎會有這些賊人?”
她瞧見了王薰,瞳孔驀然睜大,“王……王家人子……”
“她是誰?”為首的黑衣人問王薰。
“唐夢,也是一個市井家人子,不過皇帝十分看重她,可以說以後擇選,一定有她一個份位。”王薰十分厭惡地瞟了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一眼。
“那就說,她還有利用價值?”黑衣人聲音沙啞。
王薰雖不願,還是點了點頭。
“唐夢”聽了兩人對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這件野屋一共有四個房間……
忽然,她感覺到腦袋一陣鈍痛,那黑衣人狠狠敲了她的後頸窩,她事先吃了陳涼真給的藥,能保持清醒,遂放心裝作暈倒了過去。
在沈南風走後,她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唐夢的人|皮|麵|具,大搖大擺裝作在附近打獵的樣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被前來巡視的人打暈了帶了過來。
……
那黑衣人撫摸著“唐夢”的後頸,那樣纖細柔軟,讓人有一把掐掉的衝動。
隨後他輕輕地向紮著馬尾的腦袋輕撫了去,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往那後腦勺揉了去。
那東西很奇特,似乎是一塊小小的金屬。
黑衣人的手指不斷地探索,毫不留情地摁著,摩挲著,觀察著……
明月輝的五識保持著清醒,她完全沒想到,那黑衣人可以變態到這種程度,打都打暈了他還摸個啥……好死不死,他還摸到了她腦袋上最不能讓人觸碰到的地方。
那黑衣人的手指在她插針的地方打轉,每一個觸摸,都是揪心的疼痛。
痛到難以忍受,痛到連肉和骨頭都在尖叫……痛到感覺在淩遲……
然而她隻得裝作暈倒,奮力控製著自己四肢不自覺的顫抖,她快死了……她快死了……
她……痛得快死了……
“真有趣,這個家人子頭上居然釘了幾根針。”那黑衣人笑道,“那麼粗的針頭,她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真期待……拔了這針,她是什麼樣子……”黑衣人的眼神裡有種嗜血的變態。
“你……你要乾什麼?”王薰警覺起來。
這人是吳王翎母家,龐家那邊的領頭人,王薰不好得罪。
“小皇帝都囚禁在我們手中,一個他關注的家人子有何大用?”那黑衣人道,“不如……給我玩玩。”
言罷,他尖利的手指扣住了一個針頭,殘忍而毫不留情地拔了起來。
那針不知在頭顱裡待了多久了,連帶著汙血與皮肉,霎時間噴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