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之前開始,她就發現,自己對司馬沅有種莫名其妙的獨占欲。
可能從最初那一次誤會他睡了裴淺開始萌芽的吧,她一邊知曉司馬沅睡後宮是理所應當的事,他越是睡後宮,她離開這個該死的遊戲的幾率就越高。
可一邊,她又不希望他去睡其他人,她會不可遏製地難過、生氣,乃至一蹶不振。
她這般胡思亂想著,一點沒注意到身後男人的一步步靠近。
男人悄悄屏退了其他人,一步一步懷著急切又難以抑製的激動,走到了她的身後。
明月輝沒有任何準備,被一雙男人有力的手,深深攬在了懷裡。
就在那一刻,她的心,莫名漏了半拍。
那是一具成熟男人的軀體,她甚至感覺得到隔著衣服的堅硬的肌肉,還有他身上的龍涎香氣,令她一瞬間失了神,心好似一根毛筆,重重地沾了墨水,激蕩起不可用語言敘述的漣漪。
下一刻,她才反應過來,賭氣地推開他。
男人不放,抱得更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去蹭她的頭發,“你好瘦。”
他說道。
那聲音,比兩年前更加醇厚了,也更加撩動她的心弦了。
明月輝驀然間有種想法,她很想看看他的臉,他的臉相較於兩年前到底有什麼變化沒有,“你不天天都看到麼,有什麼好看的?!”
很奇怪,她明明潛意識裡想要擁抱他,一出口,卻是要把他推開的話語,充滿了怨懟和不忿。
矛盾體,她一遇見他,就成了一個奇怪的矛盾體。
司馬沅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懷中,撚起她的秀發,輕輕嗅了嗅。
這是他昨日剛剛用皂角洗過的,迷人的香氣,“你哪裡都好看,哪裡都好聞。我每天都看不夠,好像新的一刻,你又與上一刻不同了。”
“阿輝,阿輝,我好想你啊……”說著,他的腦袋輕輕靠在她的肩頭上。
他顯然是收了力的,生怕稍微一點重量,就會把她那脆弱的皮包骨給壓垮。
明月輝仰著腦袋,心想這段情話可真肉麻,指不定在哪個後宮身上實驗過的。
這般想著,他又將她如同小孩一般提了起來,扭了個身,令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雙手掐著她的腰,就這般令她與他對視著。
一張俊臉就這般映入了眼簾。
明月輝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現在的麵容——
他前兩年那孩子氣的輪廓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鬢若刀裁、鼻若懸膽又棱角分明的俊顏,特彆是那雙眼睛,像兩汪沉沉的泉眼,又好似那泉水中跳躍著亙古不滅的火焰。
他的額頭磕著她的額頭,他朝她靦腆的笑,“我的阿輝。”
明月輝微微閉了眼,心底想著,暫時忘了其他人的不愉快吧,她也想儘情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兩人就這樣額頭碰著額頭,歇了一會兒。
明月輝本來舒舒服服的,可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掐著她腰的手掌開始有些不老實地摩挲她的腰部,那掌心的溫度灼熱,暗示意味有些濃。
明月輝臉頰一點點紅了起來,下意識去推他,“你做什麼呀。”
“想你。”他唇角一勾,閉著眼輕笑了兩聲,大腿顛了顛她,令她不自覺滑向自己的根部,手又輕輕摩挲了兩把。
兩人中間有昭然若揭的火花撩過,就在明月輝“嚶嚀”了一聲,兩人快要步入下一個階段之際,門外響起了陳涼真嘹亮的傳喚之聲——
“陛下,太醫院院正秦玄到了。”
兩人尷尬地停住了動作,明月輝亦從方才意亂情迷的狀態中清醒,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被男色禍害得差點中了招了。
她有些懊悔,又惱司馬沅的放肆枉為,他明明有了後宮,還急不可耐地來禍禍方才蘇醒的她,遂瞪了他一眼,“放開。”
“阿輝,彆惱。”司馬沅有些心虛,他確實是太心急了。
他老老實實地把她抱回了床上,又把怨氣遷怒到了陳涼真和可憐的院正身上。
院正膽戰心驚地為明月輝診脈,他診了多久,陛下就盯了他多久。
這讓這可憐的院正有種感覺,隻要他的絲線離開了娘娘的手腕,陛下立馬就會讓他腦袋搬家!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那種,司馬沅成了男妖精的感覺……嗯,可是輝輝還是及時醒了過來。
小渣沒有後宮,沒有沒有,輝輝誤會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83748762個;阿樹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劉昊然的甜甜甜13瓶;郝靜、江邊一碗水10瓶;白淵5瓶;阿樹、我想要隻汪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