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他換上了嚴重的風濕,每到雨夜,疼得整夜都無法入眠。
可他心甘情願,他離她近一點了,他聽到她的呼吸了,這樣,他便知足了。
接下來,他便要為她報仇了。
為此,他甘願成為司馬沅的劍,就算知曉他的利用之心,也心甘情願為他掌權,為他掃蕩蜀中。
他從頭到尾,都不欠任何人。
他隻欠他與她的一段情。
明月輝明明可以推開的,可她推不開,那濃重的情,濃重的恨,濃重的怨,包裹著她,就像他穿得赭紅色的衣服,鋪天蓋地厚重的,血一樣的紅色,緊緊地包裹著她。
“我一直很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謝如卿道,“你比以前好看了,但好像,又從來沒有變過。”
他說著,抬起她的下巴,一點點湊近。
明月輝慌張了,想推開他,可雙手沒有力氣,兩年的沉睡,就像是抽乾了她一切的精力。
她無力得隻能掉淚。
他看見了她眼睛裡的盈盈淚痕,那一顆堅硬的心,驀然就軟了。
一把揩了她的淚水,隻湊到她耳邊,用那獨特醇厚的聲音說道,“我不會令你為難。”
言罷,一把抱起了她,走進內室。
宮人們隨之將宮門關閉。
……
關門後,一位好奇的宮人請教旁邊正在侍弄花草的陳涼真,“姑姑,謝公又來替娘娘守燈來啦?”
他們都知守燈一說,每日謝公來,隻需閉門,其他一概不管。
他們隨時宮裡的宮人,不過也都是人,好奇是避不了的。
“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管的彆管。”陳涼真提爾麵命的教導她的手下們。
關於換命,對外說的是,謝如卿每日閉關為明月輝守燈。
很多人以為,守燈,便是點著一盞燈就完了。
其實不然。
那燈是點在千裡之外的哀牢山。
據平楚老人說,守燈之人,必要與被守之人手足相抵,日日都要有肌膚接觸的。
一個人的命格非是簡單能渡給另一個人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還要分幾個階段。
如今這階段,陳涼真隱約記得,平楚老人說過,謝如卿還未將自己的命格完全渡給明月輝,他們如今命格是相連著的,有句話,叫做同生共死。
陳涼真一直不懂,為何渡命格要這般都肌膚之親。
平楚老人當時歎了口氣,除了真心愛那個人,誰肯把自己的命渡給另一個人呢?
無論是父母之愛,還是愛人之愛,這樣的愛手足相抵,肌膚相親是很正常的。
這樣想著,陳涼真將一花枝剪歪了。
【謝公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娘娘吧……】
她其實覺得,沈大哥也肯定喜歡娘娘,可沈大哥的愛跟謝公的不同。
沈大哥的愛是守候的,不願娘娘為難的。
而謝公……謝公的愛與恨,都是世人難以企及的痛快。
他若是歡喜一個人,便一定一定,不會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更了……去睡了……有點短小……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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