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8(2 / 2)

七零錯換人生 老胡十八 16052 字 6個月前

她要跟謝建安有瓜葛其實也說不上多大的錯,畢竟男女都是離異單身,白香桃的離婚不離家在法律上是不受保護的。她錯就錯在不該背叛把她當朋友當好姐妹的白香桃,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安然也高興,一次性讓她死了其實還便宜她呢,就這麼她珍視什麼,奪走她什麼,珍視孩子就奪走孩子,珍視那個能為男人生兒育女的子宮就奪走子宮,珍視能靠姿色和肉\\體換來美好生活,那就讓她下半身癱瘓……曾經的宋虹曉腎衰熬了那麼多年,相信她也能熬的。

畢竟,母女同心嘛。

反正,安然沒動一根小手指,隻不過動了動腦袋而已。

最關鍵的是,她都落得這樣的下場了,她還不知道安然才是幕後最大的推手,她的人生從出獄那一天開始就被安然所掌控,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安然的眼睛裡,這種感覺像不像上輩子她設計安然母女還害得安然慘死呢?直到死後安然才徹底搞清楚她們做了什麼事。

跟安然失去的生命和女兒被錯換的人生,缺失的二十五年比起來,她這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然會就這樣放過她嗎?

肯定不會,但得等她能出院再說。

現在弄垮了一個,尾巴也掃乾淨,就是石萬磊去查,也絕對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安然的心情算是徹底放鬆下來,她終於能睡個好覺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重生這種機緣,有可能也眷顧了其他人,甚至,至今她也不知道上天為何眷顧她,給她重生。

這些問題,終有揭曉的一日。

送走蕭若玲,家裡留下倆蹭飯的,小石榴和麗娟因為天冷,也不願回金魚胡同。蕭若玲和石萬磊都不在家,整天隻知道忙工作,炕都經常是冷的,更彆說中午那一頓,都是家裡有啥孩子隨便吃點啥,要啥也沒有的話就拿著錢出門胡吃海喝。

是的,胡吃海喝。

石萬磊的工資交給蕭若玲,可蕭若玲自己就是個宋致遠那樣的甩手掌櫃,拿著兩個人的工資獎金,再加海城爹媽補貼的不菲的嫁妝,她也不知道怎麼花,就每次回家的時候給小石榴塞十塊八塊,讓她帶著麗娟姐姐出去吃好吃的。

而小石榴呢,那是半個小野人啊,數學都是從來沒考及格過的差生,壓根沒有任何金錢概念,經常是揪著一張大團結上國營飯店說要吃飯,人家問要吃啥,她就指著櫃台裡的熟食和桌子上其他食客的菜,點兵點將啥都點,點了一堆,飯店再三確認都要嗎吃得完嗎?她很肯定的點頭。

結果就是,倆人花完十塊錢,吃了一大桌子的菜,還真大部分都給吃完了!

就這樣,饑一頓飽一頓加上偶爾的暴飲暴食,小小年紀就胃不好,安然實在是看不過意,對於她們的蹭飯蹭空調行為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幸好,沒幾天孩子們就放寒假了,不用再一下班就往家趕做飯,她還是輕鬆不少的。

“小野起了嗎?”安然敲敲閨女的臥室門,也不進去,尊重小姑娘的獨立空間。

“醒了媽媽。”

安然這才推門進去,被宋致遠裝飾成全粉色的大床上,三個小姑娘並排躺著,開著空調,也不需要蓋多厚的被子,一條中等厚度的被子三個人擠擠也不成問題。

小野揉著眼睛努力想要爬起來,安然趕緊給她塞回被窩裡去,“外頭下著雪,還早呢,你們多睡會兒,早飯我給你們放灶台上溫著,待會兒起來記得叫哥哥和兩個姐姐吃,如果冷了就在爐子上熱一下,好不好?”

“好。”小丫頭乖兮兮的,躲在被窩裡答應。

安然親了親她額頭,這才去上班。

外頭的雪下得還不小,安然戴著帽子手套,圍上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依然有不少冷風卷著雪粒子吹進嘴裡鼻子裡,冷得她直哆嗦……真是分外想念其他三個季節啊。

有雪,安然也不想騎自行車,慢慢的走到單位居然花了二十分鐘,差點就遲到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是灌一缸開水捂手,整個人慢慢的才算活過來。

其實,她還真不喜歡上班,在家多好啊,三個房間有空調,樓底下還有爐子,哪怕是洗菜洗碗也能燒熱水用,在單位就是啥也沒有,全靠硬扛,不喝熱水吧,肚子裡冷得慌,喝了還能暖一暖,可喝吧,一會兒就要上廁所,上廁所就得洗手,那水管都能凍住的溫度,她是真受不了。

挨近年關,其實單位也沒啥事了,都在陸續做各種工作的收尾。她就看會兒報紙,有要簽字要看的看一下,偶爾有時間還能看一下自己的雜書。

“主任,快來這邊吃栗子。”楊芳芳在門口喊。

安然從善如流,端著茶缸子過去她們那間,一堆人圍著一盆熱乎乎的金黃色的炒栗子呢。這個時節吃炒栗子,而且是剛出鍋沒多久的,那真是幸福得都沒邊兒了,大家一邊吃一邊說最近的新鮮事,無非還是棗子巷那一死一重傷的情殺案,雖然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可大家每次都能挖到不一樣的八卦點。

“聽說沒,那個開槍的盜墓賊,她傷養好後主動交代說窩點裡有些啥,都讓情敵挖走了,還把他們一整個挖人祖墳的團夥也給交代了,牽出不少人呢!”

眾人很感興趣,忙問都有些啥,其實說來說去能傳到外頭來的都是公安同意外傳的,無關痛癢的小事。安然知道的也差不多是這樣,就是白香桃一直堅信東西是被劉美芬偷走的,反正自己也完蛋了,為了讓公安多多的,重重的判劉美芬的刑,她把所有東西交代得一清二楚,哪怕小到一串銅錢,一根簪子,她都在心裡有本賬呢。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誣陷劉美芬,她還把盜墓團夥也交代了,想讓其他人的證詞來證明,她這幾年乾了幾起案子,偷過些啥東西,又是怎麼分贓的。

這一對,劉美芬沒對上,卻把團夥全軍覆沒了!石萬磊這一次,不僅找回大筆巨額的古物,還端了一個盜墓團夥的老窩,順便也牽扯出一個在私自製作、售賣改裝過的具有巨大殺傷力的氣.槍的窩點,立下的功勞可不小,光獎金就發了三百塊,羨煞所有人,更彆說年後還能升到區裡去。

當然,這是後話,安然隻要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中午到家一看,嘿,四個孩子已經忙活上了:包文籃個子高,像個大人似的在那兒蒸米飯,刷鍋;小石榴手腳十分靈活,在砧板上叨叨叨切著;小野做事認真就擇菜洗菜,而麗娟呢,彆的不會,給灶膛裡加柴火卻是很熟練的。

“媽媽你快去坐著休息叭,我們飯馬上就做好啦。”小洗菜工說。

“對,媽你今兒隻管吃現成的。”大廚說。

哎喲,養兒(女)千日用兒(女)一時啊,安然笑得眉眼彎彎,“成,那我就妥妥的等著,今兒咱也吃一頓現成的。”

院裡靜悄悄的,就連黑花和白白也乖乖躲廚房去了,十幾隻雞也靜靜地貓雞圈裡打瞌睡。安然把稻草掀開,發現嫩綠的韭菜被他們割了一把,菠菜苗也拔了一小片,還有嫩綠的蒜苗也是有被割過的痕跡。

這蒜苗啊,安然以前不知道能割著吃,每次都是連根拔起,一株蒜苗拔了就沒了,可有一次小貓蛋告訴她可以試著像韭菜一樣,每次不拔根,隻割苗,然後過幾天就能發出來,又是一茬,這麼一茬又一茬的,總有源源不斷的青蒜吃,多美啊!

幾個孩子今兒做的也是好東西,一盤蒜苗炒雞蛋,雖然雞蛋有點點焦了,但焦香也是一種風味,韭菜則是炒了前幾天熬的油炸,菠菜燒了個湯,放一勺白糖進去,連湯都是甜絲絲的。

彆說,雖然賣相還有待改進,但味道是不錯的,安然真心誠意誇他們。“做的不錯,以後繼續啊。”

“那當然,我以後可是要當大廚的人。”包文籃大言不慚的說。

安然笑笑,不以為然,這孩子的理想從六歲到現在已經變了幾十個了,昨兒想當老師,今兒想當大廚,說不定明天就想當裁縫了,後天又是鋼鐵工人……反正,啥吃香,他就想乾啥唄。

不過,這一次,包文籃同學是真讓她刮目相看了,因為這家夥的“大廚”理想居然持續了很長時間,隻要他在家都是他搶著做飯,過年宋致遠人沒回來,來了個電話,說可能要四月份才能回來,安然氣哼哼罵了一頓,連年夜飯也沒心思做,還是包文籃掌勺的。

到了四月份,宋致遠人是回來了,可也是來去匆匆,看一眼孩子,待了半天又走了……安然已經連生氣都懶得生了。

能怎麼樣呢?人家現在可是在連人上交國家了,她能跟國家搶人嗎?隻能看著工資條儘量開心一下唄。

不過,一直到1979年夏天,兄妹倆過完生日,小野正式成為七歲的大寶寶,宋致遠也沒時間回來陪過,倒是包文籃的廚藝精進的厲害,媽媽常做的家常菜已經很會做了,十次裡最多翻車兩次的水平,就連一貫挑剔的房平西吃了,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你家這兒子,以後說不定能當國宴大師。”

“啥是國宴大師啊爸爸?”五歲的小悠悠噠噠噠過來問。

自從五月份倆人結婚後,李忘憂也改口叫爸爸了,房平西對這個閨女是真的很疼愛,走哪兒都是架在脖子上馱著,小艾母女也帶著海燕搬出大院,住到了房平西在農場的獨棟小樓裡,安然確實有段時間沒看見他們了。

“我兒子大師不大師的不重要,你怎麼想起來我家呢?”安然擦著手問。

“給你送好消息來。”房平西抓起幾粒包大廚炸的花生米,哢嚓哢嚓嚼著,把悠悠放下,讓幾個孩子出去外頭玩,才說:“你就一點不好奇你家宋工的事?”

安然煩他,沒好氣,“不好奇。”最好永遠彆回來。

“那你就不奇怪他怎麼一直不回來?”

“我巴不得他永遠彆回來,反正啊,孩子都忘記爸爸長啥樣了。”

房平西笑了,“變怨婦了哈,不過這事你是真冤枉他了,你要是知道他這一年乾的事,就不會這麼說了。”

安然怎麼可能不好奇呢?可她信裡不敢寫,電話裡不敢問,每月一通電話都是京市那邊主動打來的,她這兒查不到來電號碼,每次都是後半夜,這樣的架勢她還能問啥呢?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裝作不好奇。

“你家宋工啊,這一年被抽調去研究的是那玩意兒,能射到太平洋對岸那玩意兒。”

安然一驚,莫非是導.彈?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不過,這房平西在京市有人,他能知道也不奇怪,安然要是知道卻奇怪了,所以她隻是假裝好奇的問:“能飛到太平洋對岸的不就是飛機嘛,他們不是已經研究出來了嗎?”

房平西愣了愣,看她臉色不像是知情的,乾脆就笑笑,“算了,我也不能跟你多說,他已經向上頭申請,會有一個禮拜的假期,但不能離開京市,你們可以收拾收拾,準備上京去看他吧。”

安然一愣,驚喜極了。

沒辦法,她告訴自己,這就是老夫老妻久了,培養出來的戰友情作祟,去看看關禁閉的戰友,有錯嗎?

沒錯!

當天晚上後半夜,安然果然就接到京市打來的電話,預計上京時間是下個禮拜四,票已經訂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上門來接,母子仨隻需要簡單的收拾幾樣行李就行。

當然,怕孩子嘴巴不嚴,安然可不敢把這消息告訴他們,都是藏在心裡,一個人偷著樂,心想到時候臨出門告訴他們就行,省得不小心嘚瑟出去讓彆人知道。畢竟,這倆孩子可是還沒去過京市呢,讓他們提前知道,那得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天,安然正在悄悄咪咪收拾行李,準備給宋致遠油炸點能久放的吃食,忽然就聽見一聲急吼吼的“媽媽”,她趕緊出來一看,小野神色肅穆地站外頭:“媽媽,哥哥跟人打架了。”

對於荷爾蒙無處安放的年滿十三周歲的大兒子,安然是不怎麼擔心的,她一麵揭下圍裙,一麵問又怎麼回事。

“又是菜疙瘩,他又來惹我哥,他討厭哼!”

這倆就是宿敵,安然還真不想去,因為她相信自己兒子不會吃虧,去了看著被打得慘兮兮的菜疙瘩說不定還得揪住她讓她賠醫藥費呢,她已經賠了好幾次,安然說真心的,不想再花這冤枉錢。

為啥?

每次明明也不是多重的傷,頂多就是點皮外傷,鼻青臉腫一點,蔡家偏要讓他在醫院躺十天半個月,把全身上下甚至便秘近視的老毛病都賴包文籃身上,仿佛便秘是因為挨了包文籃的拳頭,近視也一樣。這折騰來折騰去,可沒少花安然的錢,她現在越來越不爽了。

更彆說這一家子還逢人便展示菜疙瘩的鼻青臉腫,把那慘相當軍功章四處炫耀,當然安然知道他們主要目的不是炫耀自家兒子多扛揍,而是想要尋求外界的認同,跟著他們一起罵包文籃幾句才開心呢。

得益於他們孜孜不倦的“宣傳”,現在包文籃這個“野孩子”已經是人儘皆知的愛打架愛鬥毆的刺頭了。

安然真是想想就來氣,要平時就罷了,現在這個即將上京團聚的緊要關頭,可不能再出岔子。

可她想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蔡家卻不這麼想。這不,她正準備當沒聽見轉回廚房呢,蔡家那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就被人攙著,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來了,剛到門口“噗通”一聲就跪下去,“安主任啊,我求求你彆再讓你家孩子打我家孫子了,誰不是娘生的啊,你們一個勁把他往死裡打,他才十五歲的孩子,哪裡受得住啊?”

“青天大老爺啊快睜開眼看看吧,這世上還有王法嗎這?”

她一嚎,前後院的居民都過來,一看八十幾歲的老人家都給安然跪下了,頓時嚇得夠嗆,忙讓安然把她牽起來。

安然翻個白眼,真是一段時間不凶一下就不知道她是乾嘛的了,牽啥牽啊,她愛跪就跪,算上上輩子做鬼那些年,她安然也不比這老太太年輕幾歲。

再說了,她跟這家人的仇可不止孩子打架這麼點,本來想著京市回來再算的,既然齊齊整整都送上門了,那就一起清算清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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