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席巴沒有攔我,我直接瞬間移動去了糜稽的房間。
讓人意外地是他沒有鼓搗他那些個機器,坐在電腦旁邊也沒看動漫,屏幕上麵都是被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監控器。
眼睛一動不動,神情嚴肅地托著下巴。
“你在做什麼?”我出聲問道。
坐在椅子上麵的糜稽嚇了一跳,差點被摔個屁股蹲。
“我說過了吧,楠雄,”糜稽有些不滿,“進來前要先敲門或者模擬‘咚咚咚’的聲音。”
伊爾迷借著要開“念”趁機提出要和我睡,這種危險時刻還能讓我想著要敲門嗎?
我把這事舍掉了“念”一說,聽上去就像是伊爾迷搶回了被血染紅的奶嘴趁機撒嬌一般。
不過糜稽沒察覺到這個微妙的點,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那的確是很危險。”
“不對啊!”糜稽又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怒吼一聲,“這種時候你跑到我房間裡來?”
“完了,我會被大哥暗殺吧。”糜稽焦慮地咬了兩下手指甲。
他想太多,揍敵客不可能允許親兄弟之間自相殘殺,頂多是在訓練的時候下狠手而已。
“你這不會是想要我加入你的‘讓大哥離家出走聯盟’的手段吧?”糜稽頗為陰謀論地說道。
他在說什麼話?
難道他今年過生日的時候沒有夾帶在他的N個願望裡麵許願讓伊爾迷簽約成為魔法少女繼而走上滿勤地拯救世界的道路嗎?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糜稽心虛地聳了聳鼻尖,岔開了話題,悄咪咪地說道,“我覺得這兩個人有古怪。”
是挺古怪的,為了和伊爾迷打架而跑去偷我的奶嘴,就沒見過這麼欠揍的家夥。
“第一次來我們家,”糜稽沒有接收到我的吐槽,神情專注地說道:“可是卻能避開所有的傭人到你房間去偷奶嘴。”
糜稽調開了監控,可以發現西索的行動軌跡的確很耐人尋味,十分輕門熟路,幾乎沒有怎麼停頓地就走到了我的房間,簡直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
在這一點上麵,即使每天都把“媽咪的寶貝楠雄”掛在嘴邊的基裘都會很注意不泄露任何的情報,更彆說在外麵一直繃著的席巴了。
就算是提前告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說,”糜稽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副沒有鏡框的眼鏡,是《萬年小學生名偵探》裡麵的周邊,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真相隻有一個。”
他看上去很認真,我原本是想認真地聽一下他的推理的,但是……
【天野由雪和西索是和QB簽約的魔法少女。】
糜稽,在機器上麵的智商這麼高,為什麼在生活之中顯得就像是個小學生呢?
呀咧呀咧,按照年齡,他在外麵的話,也的確還是個幼稚園生。
好像一下子就可以和解了,嘛,不過認真地說,他還是退出推理界吧。
我的吐槽沒有告知糜稽,不過他從我突然垮掉的視線裡麵察覺到了這一切。
“為什麼啊?”糜稽一把抓下了眼鏡,“我覺得我的推理還是很有理有據的啊。”
“你沒發現嗎?”糜稽指了指屏幕說道,“我翻了今天的所有的監控,裡麵都沒有天野由雪。”
聽到這話,我把視線挪了過去,在監控裡麵也隻有西索到我房間的監控,他本人十分大搖大擺很是囂張,見到監控還比劃一個手勢來嘲諷,甚至於還有一個鏡頭被插了一個撲克牌而報廢了。
但是全程卻都沒有天野由雪的畫麵,簡直就像是特意避開了一般。
糜稽的監控裝得也不是很顯眼,尤其是最近裝得幾個的確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注意的話,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才對。
“對吧,”糜稽洋洋得意,又低下頭臉紅了一瞬,“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卡哇伊嗎?就像是動漫裡麵的女主角。”
“他是男孩啊。”我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糜稽教育我道:“你不能依靠衣著來判斷性彆,要知道老媽也喜歡把大哥打扮成為美少女。”
我依靠衣著?
【需要我告訴你,你今天鍛煉的時候肋骨斷了幾根嗎?】
像是說胖次的顏色這種低級的證明方法我根本不需要哈。
像是肋骨斷掉在揍敵客就是小事,根本不需要趴著治療的,糜稽的最高的記錄是在肋骨斷了三根的情況下,還能被掛在拷問室裡麵睡了一晚。
“嘶……”糜稽倒吸一口冷氣搖了搖手,“彆,你一提醒我我就痛了。”
隨後他又不死心地湊了過來,明明才五歲但是卻覺得很猥..瑣,“他真得是個男孩子啊?”
套用一句你們二次元的話,“這麼可愛當然是男孩子啊。”
雖然我覺得天野由雪也一般了,揍敵客的人的顏值都挺高,完全不明白糜稽為什麼會被吸引住。
“那是因為你的審美逐漸從臉變成骨頭了啊。”糜稽歎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說,“我對你的未來很擔心呢,楠雄。”
糜稽是認真的,和席巴之前所說的話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我很讓人擔心嗎?
不過下一秒我就確定我想多了,糜稽還是那個糜稽。
“你不覺得由雪醬和我們家格格不入的可愛,粉紅色的洛麗塔裙,簡直就想讓人對著她喊‘哦呼’,”糜稽摸著下巴,“完全是溫柔的那一掛,肯定不會從裙子下麵掏出武器來。”
粉紅色洛麗塔裙,他自己不是也穿過嗎?比較起來的確天野由雪會更適合點。
“會掏出一個西瓜刀和無數把小刀。”我回答道。
雖然並不是我的本意啦,但是天野由雪在他的衣服下麵貼著肌膚放著大概一把西瓜刀和十六把小刀,都是特質的,特彆輕薄,貼著肌膚放著穿上衣服還真得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西索的話,在身上藏了十三副撲克牌,他如果去賭城的話,在撲克牌上麵作弊應該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