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半夜起來折騰彆人的習慣, 在驚醒過後又睡了過去。
至於伊爾迷,事已至此,也就這樣了, 誰也不能讓我半夜三更去寫信。
我相信伊爾迷也能理解的, 當初“漏超能”把他剃了個寸頭, 我睡不好的話,超能力者就會失控,伊爾迷也不想他回來, 自己變成了釋迦果之後, 家裡人都變成了寸頭吧。
釋迦果和寸頭家族, 竟意外地有點相配, 不願再笑。
總而言之,先睡覺吧。
我六點半就醒了, 然後洗漱好自己, 拿著一本《懷孕的基本知識》看。
糜稽睡得遲, 鼓搗那些個機器要到淩晨一點才會睡, 一般七點才醒來,花個十分鐘匆匆忙忙整理好自己,就會來找我一起吃早飯。
有的時候他睡遲了也會抱著我的大腿,讓我瞬間移動帶他去。
揍敵客的吃飯儀式還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早飯,這決定是一天的訓練程度, 不過這也並沒有明確的說法啦, 我個人認為是糜稽的自我認為而已。
他吃飯要遲到的時候,都代表著他前一天睡得特彆晚,就算訓練一樣也會特彆疲憊,感到訓練變難了也很正常。
糜稽和以前一樣去找我去餐廳, 他看上去和之前並沒有什麼的不同,頭頂上麵戴著一個奇怪的有著兩條須須的頭飾,就是太安靜了,安靜到低沉。
我連他的心聲都讀不出來。
“糜稽。”我下意識地出聲道,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事,你把我昨天說的話給忘掉吧。”糜稽頭也沒回地說道。
“還有這個,”糜稽指了指自己的頭,“你讀不出來我的心聲了吧,這是最新研究出來的成果。”
我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們一路無話到了餐廳。
基裘已經吃上了孕婦餐,在飯食裡麵的毒藥都會降低到嬰兒的量,在三個月胎兒穩定之後,就可以逐漸回到以往的用量。
我看了一眼基裘的肚子,裡麵的兩個小瘤子,不,小胚胎,和昨天看到得相比也沒有任何變化,小小的,安靜地縮在了子宮裡麵。
我昨天也研究過了那本人體的身體構造,同時還補了一下懷孕須知。
在書上描寫,孕婦生孩子簡直就是過鬼門關,還會遇到很多危險,像是側切撕裂,還有在懷孕的時候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描寫得十分可怕。
雖然基裘是那種可以在生完下一秒就爬起來戰鬥的狠角色,但是我也得注意一下不能讓她出事。
學習了知識的我,可以當半個醫生,甚至還能兼職X光,B超機,就是血液還做不到。
基裘的身體很健康,胎兒的著床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收回了視線,專心致誌地開始吃早飯。
等吃完早飯之後,梧桐到了餐廳,把手裡的兩封信,一封給了席巴,一封給了我。
然後說道:“這是大少爺的信件。”
沒有給糜稽的信,讓我有些尷尬,我看了一眼糜稽,他隻是在埋頭苦吃。
我隻得先看一下信。
按照之前來看,一般都是你來我往的,還沒給他回信,居然又有了新的嗎?
[親愛的楠雄,
得知了母親懷孕的消息,我很開心,不過原本的任務隻完成了三單,我會在母親生孩子的時候趕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伊爾迷居然不回來嗎?
我看了一眼席巴,裡麵的內容和給我寫得差不多,不過語氣要更加尊敬一點。
基裘湊過去看了眼,表示了一聲“阿娜達,以任務為重這件事真得很像你。”
聽上去像是反諷,但實際上真得不是,基裘是真得覺得伊爾迷做得不錯。
讓人覺得如果伊爾迷離家出走把基裘砍傷的話,她都能高興地哭起來。
呀咧呀咧,這也不重要。
關鍵是糜稽的生日party該怎麼辦?
在這種事情上麵我也一直覺得應該一家人整整齊齊。
雖然我對自己過生日也沒有什麼期待啦,四個月前的一周歲生日,也隻記得超巨型的生日蛋糕了,因為到了最後,我這個壽星也隻吃了一口,小氣。
但在這種糜稽即將出門去鍛煉的重大的時候,必須得讓伊爾迷回來參加糜稽的生日。
唯一的問題是,我是第一次經曆母親懷孕這件事,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不是大家聚在一塊的嗎?
雖然在懷孕期間,伊爾迷回來也沒有辦法幫助基裘,等到要出生的時候再回來也很正常。
不過梧桐是什麼時候把消息遞給伊爾迷的?
想著我也問了,梧桐躬身回答道,“在第一時間就已經通知了大少爺。”
“用的是揍敵客加密的通話線路。”梧桐又補充了一句。
打電話啊,因為伊爾迷一直用郵件的方式來和我進行交流,我都忘記掉了明明有更加方便的方式,真得變成“旅行青蛙”的模式了。
梧桐頓了頓,又說,“三少爺是要寫信件嗎?我們可以加急處理。”
因為伊爾迷外出,我和伊爾迷反倒像是其樂融融有了真正的兄弟情,傭人們都對此喜聞樂見,在信件上麵比我本人還要在意。
但我必須得說明的是,隻是“像”而已,架在了咖啡果凍上麵的兄弟一家親。
我對伊爾迷這種控製狂實在是致謝不敏。
倒是可以告訴伊爾迷,糜稽要過生日的事情。
我給糜稽準備生日party的事情倒是不用多說,總覺得伊爾迷知道了這件事會作出一些超出理智範圍的事情。
我還沒開口,梧桐就說道。
“原本希爾頓說要把三少爺的鼻血寄給大少爺,但是血液這種在運輸過程之中會有一定概率出問題,如果三少爺想寄出的話……”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立馬打斷了梧桐的話,
“不需要!”
“快摧毀!”
這種東西為什麼要留著啊?
梧桐十分為難,“老爺已經放在了保險箱裡麵了。”
找到了,伊爾迷有詭異的楠雄收藏癖的原因,席巴又是你啊。
基因可真強大。
乾脆毀滅吧,揍敵客。
“畢竟是三少爺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流鼻血。”梧桐說道。
聽到這話,還是揍敵客最靠譜的梧桐這樣說,讓我覺得揍敵客每一個人都把我當成是景區裡麵的吉祥物,每個人都想摸一下來收獲好運。
不過我還是比幸運物好很多,至少就算是國寶,不是指伊爾迷,如果揍敵客的傭人真得想要拔根國寶的毛的話,就算是被重重地保護著,但也沒有什麼用,過個半天國寶估計就能斑禿了。
……我已經預感到我第一次換牙會發生什麼了。
據說如果要牙齒長得好,就需要扔到屋簷上麵,既然是扔到高處就行的話,那就扔到月亮上麵吧。
沒有人能夠偷偷摸摸收集我的牙齒。
很好,就這樣辦。
我把自己身上以後會掉落的物件的歸處想好,覺得席巴和伊爾迷再厲害也無法爬到月球上麵,在這裡心裡就安定了很多。
現在得想辦法搞定大哥。
吃完飯,糜稽跟著席巴去訓練了,我攔下了梧桐,要了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