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走後生活就太過無聊了。
揍敵客基本上沒有人和我有共同話題, 除了老爸化名的瑪卡,不過因為有了“吃垮大胃王比賽的男人”的稱呼,現在被封印了起來,就隻剩下揍敵客的家主。
揍敵客的家主席巴, 撇除了其他的自我的特性, 是很無趣的家夥。
我也還沒有展開揍敵客的訓練,雖然我們也有文化課, 而且在能說出第一個詞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在我的記憶超群, 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微積分什麼的高等數學都能輕而易舉地解開,甚至於揍敵客的藏書我都看了一遍情況下, 早已經把他們教授的知識都吃得透透了。
畢竟在揍敵客沒有必要藏拙, 如果藏拙的話,席巴鐵定能看出來。
如果我不是揍敵客的人的話,怕是那些老師們恨不得把我培養成為超一流的科學家, 得到每一個科學家都期待的諾貝斯獎,而且還是每個科目都得到一個,然後介紹的時候就可以說“我是諾貝斯獎所有獎項的獲得者楠雄·揍敵客的老師”, 這得多有麵子啊。
甚至膽大的老師居然還向席巴提議,讓他放棄把我培養成為一個殺手的行為。
對方叫做唐納,是那種老古板,和我們揍敵客大多數的老師還不一樣, 純粹就是覺得揍敵客也擁有學習的權利才來的,認為知識可以改變揍敵客的凶器行徑。
因為學術的確高超,在加上蹲在黃泉之門的門口不肯離去,看架勢,還打算在門口開個免費學堂, 席巴這才把人家引進來的。
當然還有個原因,老師也是個念能力者,不過是純教學方麵的,聽他講課會有專心致誌的buff,時間久了還能增長智商。
的確是個一心培養孩子的教育者,在見識到我的天賦之後,就差沒指著席巴的鼻子罵他“誤人子弟,不配為父”了。
席巴沒有多說什麼,就忽悠著那個老師給我去找更高級的教材來教導我。
沒有單子,又是在學術界很有名的老師,席巴根本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至於成為什麼科學家,真不是席巴所希望的,他沒打算有一個能造福人類的兒子,學習這些也都是為了以後可以偽裝成為科學家來接近目標。
一些喜歡做人體試驗的地下科學家,很多都是我們揍敵客的任務單上麵的家夥,他們本身又比人要警惕。
學習些知識,不要腦袋空空,能忽悠人,接近目標就行。
這件事之後,席巴就上了心,害怕我真得大聲喊著“科學興國”要去舍棄家族企業當科學家。
所以,席巴在忙完手頭上麵的事之後,打算要親自來教導我關於搜集情報還有其他的一些殺手知識。
在這段空白的時間裡麵,不想呆在基裘的衣櫃裡麵成為一個換裝娃娃,我這些天都在看《糜稽天空競技場之旅》。
糜稽在天空競技場大殺四方,雖然他的技巧在揍敵客而言是恨鐵不成鋼的不算出色,但在外麵依舊能橫掃一大片,才過了一周而已,就到了一百層。
我用“千裡眼”雖然能看到他的樣子,也能聽到他的心聲,卻也無法和他進行遠距離的聊天。
但是每次聽到他打電話回來吹噓自己的功績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著還好聽不到,要不然怕是糜稽在比賽的時候,都能大聲地喊著“楠雄,快看我的降龍十八掌!”來不停地炫耀他的實力。
雖然我在每次電話聊天的時候都表現得沒有那麼籠絡,糜稽倒是知道我的性格,還像是“旅行大哥”一樣給我寄了一些咖啡果凍,還附言自己是“旅行二哥”。
之前兩手空空的糜稽通過打比賽現在也有一些積蓄了,但遠不像是伊爾迷家底厚實。
再加上即使在外麵他也忍不住做一些小機械來練練手,這種需要精密的手的活計,按他的意思,“一天不練就要手生”,但糜稽的十個億的材料都在揍敵客,出門在外需要自己買材料,耗費了一大筆錢,所以也就隻能給我寄些沒有什麼牌子的咖啡果凍解解饞了。
“你也不要嫌棄,二哥手頭上一個子都沒有了,等改天作出個高達給你玩玩。”糜稽附的信上麵寫著。
真能做到動漫裡麵能動能跑的高達,糜稽還差得遠呢,頂多隻能給我弄個電動玩具來。
我看信並沒有避著雨音,她現在負責照顧我。
因為梧桐太忙了,最近又從流星街招來了一批傭人,其中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他正在訓練他們。
大家看出了我的無聊,年紀最小的雨音就被認為和我應該沒什麼代溝而暫時成為了照顧我的管家。
此時她還忍不住感動得擦了擦眼角,“二少爺,真得是長大了。”
……算了,揍敵客的傭人都戴了八百倍的濾鏡,看什麼都是兄弟情深。
即使由梧桐換成了雨音也沒有更多的改變,而且似乎因為更感性而更尷尬。
我隨口道,“天空競技場到了一百層以上就沒那麼容易賺錢了。”
我最近看了一次的比賽來講,糜稽贏得也稍微有點吃力,估計一百層之後,遇到的對手不管怎麼說都會有實力和對戰經驗,絕對會有輸有贏,最起碼還得一年甚至兩年才能回來。
這樣的話,糜稽想要做機械買材料的錢是絕對不夠的。
“他還不如去打扮一下裝作有錢人的小孩黑吃黑呢。”
從去報名的時候,還有人.販子盯上糜稽,像是扒手、強盜、人.販子在天空競技場周圍絕對不算少。
警視廳那邊的獎金都很高,絕對可以應付糜稽的資金不足,甚至還能小賺一筆。
除此之外,光鮮亮麗的天空競技場周圍也絕對是藏汙納垢,也估計很多人願意雇傭一個殺手,或者糜稽繼續做黑客的生意,都能賺得鍋滿瓢滿。
雨音聽著連連點頭,她也並不覺得揍敵客的少爺在出門試驗的時候黑吃黑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我這個做生意的頭腦遺傳自席巴。
等聽到我說完,雨音立馬有些期待地看著我問道:“你要用什麼水果寄給二少爺作為提醒?”
我一愣,想起了之前給伊爾迷寄東西的時候,也沒有回信,就寄了一個釋迦果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現在傭人們不會以為這麼長一串我還能用水果表達吧。
但雨音居然這麼期待,不會揍敵客的傭人都覺得我的比喻出神入化吧。
明明我之前還被奶奶誤解,席巴被訓了好一頓,不過這件事也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不過也不是不行,我還真不信我作比喻的能力有那麼差,於是就讓雨音去弄了一枚戒尼塗黑了給糜稽送去。
戒尼=錢,塗黑了就是黑吃黑。
這麼簡單,都和釋迦果一個等級了。
糜稽不會認錯的吧,我都把銅錢草換成戒尼了,想必很好辨認的。
雖然並不是為了讓糜稽好辨認,而是完全是送銅錢草更加花錢,之前從揍敵客空投一枚釋迦果去,價值高到嚇人,還不如給伊爾迷錢讓他自己去買一顆劃算呢,我在事後才知道,這筆錢可以買三分之一個五十萬的咖啡果凍了。
等做完這些事,我又拿起了糜稽給我寄的咖啡果凍,應該是本土的小甜品店做得,上麵有個天空競技場的圖標。
這一點就和枯枯戮鎮的商家一定會在商品上麵畫個簡單的黃泉之門一樣。
普通的商品搖身一變,變成了區域特色商品,炒黃豆芽變成了“炒地獄之犬的狗毛”都能賣上一大筆錢,屬於宰客行為。
不過糜稽在這方麵很精明,揍敵客的人也絕對不會被這些小手段給迷惑了雙眼,絕對是他吃過物美價廉的才會送過來。
配料表什麼的都有,甚至連產地都標的很清楚,還挺正規。
咖啡果凍的色澤很漂亮,是那種透明的黑色,比我吃過的咖啡果凍的色澤都要黑。
打開盒子,撲麵而來的一股咖啡味,相比較之前的咖啡果凍蛋糕,咖啡味更加濃烈,也更加香醇,一定是用了極好的咖啡豆。
像是之前我吃得咖啡果凍,咖啡味就要差一點,要更甜一些,也更符合一般大眾的口味。
而像是那個咖啡果凍蛋糕的話,如果咖啡果凍需要作成一米六的高度,果凍粉上麵就需要更多,處於價錢的考慮,減少咖啡粉的數量很正常,畢竟還是獎品。
我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巴裡,濃鬱的咖啡味一下子就散在了唇齒之間,帶著點微微的咖啡的苦味,回味卻帶著奶油的甘甜。
即使不如五十萬戒尼一個的咖啡果凍,也可以說得上是平替了。
因為製作的工藝並不成熟,看得出來廚師的手藝也不行,沒有入口即化的絲滑感,還有點渣渣的感覺,給它降低了評分,但是裡麵的咖啡味卻特彆正宗,完全彌補了這一點缺憾。
我看了一下配料表上麵的咖啡的來源,“盧克森地區。”
我上過地理課,知道盧克森地區位於北緯21°8′至29°15′之間,四季如春,不過因為山林眾多,路也很難走,唯一一個停機坪在盧克森小鎮,也是盧克森地區的中心。
不過這個地理位置的確是能種出好的咖啡樹的地方。
雨音在善解人意上麵十分出色,我報了一個地名,她就知道我想要的情報是什麼,說道,“盧克森地區盛產咖啡樹,咖啡豆被當地加工成為咖啡粉,商人們低價買入,然後高價賣出。”
因為盧克森地區太偏遠了,到處都是山,走路也很不方便,從一個城鎮到另一個城鎮最短都需要走八個小時,雖然也有停機坪,但是票價卻很昂貴,一直活在小鎮裡麵的居民是很難買得起的,隻有商人會過去收些山珍野味,外加咖啡,所以商人們才能壓價那麼低。
不過單純是地理因素航班少的話,倒也不是飛機票太過昂貴的原因之一。
揍敵客的情報裡麵還有最關鍵的因素。
這個飛機場是十老頭之一的莫科斯家族建造的,雖然是大家都可以買票使用,但定價都是由他來決定,在這方麵各個國家都沒有作出規定,都是由各大航空公司自己決定。
跑到偏遠山區做這種事情自然是有原因的。
“十老頭之一的莫科斯家族在幾十年前就看上了盧克森地區,一直在那裡圈了一大塊地種植違.禁品。”雨音說道。
所謂的違.禁品就應該是那種能人上癮的毒.品,莫科斯家族原本就是靠著毒.販迅速積累財富然後成為了十老頭之一。
話說回來,我們揍敵客還真得和莫科斯家族挺有緣的,那個追殺埃爾斯的十老頭就是莫科斯家族,不過埃爾斯加入到揍敵客之後,他們又迅速地取消了對埃爾斯的通緝令。
是個很會評估風險的見風使舵的家族。
因為無法殺了那個把自己兒子變成怪物而死的神秘人,就把怒火發泄到了沒有什麼背景的除念師身上。
直到除念師勾.搭上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家族揍敵客之後,有火速地取消了埃爾斯的通緝令,為了免除誤會,甚至還派人來揍敵客送禮物。
當然這個消息是我們自己放出去的,在市麵上關於揍敵客的任何消息,都是我們願意放出去才會有消息。
要不然前幾代揍敵客憨批揍敵客成員,在小時候出門試驗或者離家出走的時候,喜歡報揍敵客的名號,如果不是篩選消息的話,揍敵客前幾代的成員的照片都已經滿天飛了。
我嚴重懷疑席巴也是其中一位,他才會在網絡安插了很多黑客。
我對盧克森地區的咖啡很感興趣,用“千裡眼”發現當地也有賣本地做得用咖啡做得各種甜品,也有咖啡果凍,並且品相都不錯,就打算去看看。
反正又不是在山下麵的枯枯戮鎮,也沒有什麼美人魚嬰兒,在內陸地區美人魚也不會爬山過去,就算是和巫婆做交易的美人魚也不會忍者腳底下的尖刀一樣的疼痛
總而言之,沒有“美人魚嬰兒粉絲團”非常安全,也不算打臉。
這樣想著,我就打算做了。
因為我有過“瞬間移動”跑到流星街的前科,想必大家也不會再對我的失蹤感到驚訝。
但我還是和雨音講了一聲,雨音略微有些吃驚,連忙說道,“最好還是和老爺說一聲。”
等席巴同意?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去玩啊,我沒搭理雨音,我先跑到了糜稽的房間裡麵。
糜稽的房間,一些原材料還有手辦堆積地亂七八糟,他不喜歡傭人給他收拾房間,因為放整齊了,他反倒找不到自己需要的材料。
不過也因為這樣,他在走之前理行李的時候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我現在幾乎沒有下腳的地,但我可以飄著。
我跑到了糜稽的床邊,用念力操縱他的枕頭扔到了一邊,從床鋪下麵摸到了一張金卡。
這是糜稽近些年做黑客生意賺得錢。
事先聲明,我這可不算偷,也不是拿歐尼醬的錢算是什麼拿,這是糜稽特地給我留的。
他在天空競技場不能帶錢,而基本上所需要的原材料也被席巴大手筆的十個億給填上了,糜稽心裡清楚,這十個億也有我的功勞,要不然頂多兩三個億就頂天了。
知道我可以“瞬間移動”到處跑了,就把這張卡給我,免得我離家出走還需要當金褲子。
“這樣的話,楠雄你就不用穿十幾條金褲子裹得像是個雪人一樣離家出走了。”這是糜稽的原話,如果被席巴知道了,說不定地塞進地下室裡麵暴揍一頓。
哪有攛掇弟弟離家出走的哥哥啊。
不過席巴也不看看自己,讓伊爾迷做童工還假借著離家出走的名義,這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拿著卡就打算瞬間移動走,不過在這個時候天野由雪卻一把踢開了門衝了進來,他在和我鬥智鬥勇之中隱匿能力點滿,我沒有注意門口,竟然把他給忽略過去了。
天野由雪直接朝我一個魚躍,就想要抱住在天上飛的我。
我哪能如他所願,隨便一移動就飛開了,打算瞬間移動。
結果天野由雪喊道,“這張卡是假的,真得在我手上。”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天野由雪。
天野由雪避開了我的視線,自暴自棄地說道,“我知道糜稽給你留了一張卡。”
“糜稽給在揍敵客呆著吃穿不愁的你留了一張卡還能做什麼?”天野由雪說道,“肯定是打算讓你到處去浪,咳咳,是玩啊。”
“所以我就先把卡換了。”天野由雪大概是拿到了糜稽的卡有底氣起來,“你這次絕對得帶我一起玩。”
天野由雪除了換了卡,還入侵了糜稽房間內的監控,要不然絕對不會這麼快就趕過來。
我都快忘記他還是一名黑客了。
我說道,“即使你藏起來,我也有辦法找到。”
天野由雪又不是伊爾迷,藏東西的手段還沒有那麼出神入化。
天野由雪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隨後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你一個一歲多的嬰兒旁邊沒有大人也很難辦吧,還不如帶上我,兩兄弟不顯眼點。”
這倒是實話,我一個嬰兒估摸著也沒有人敢賣給我咖啡果凍。
為了防止果凍卡在氣管裡麵,正常的嬰兒都不在這個時候吃果凍的,更彆說蘊含著咖啡.因的咖啡果凍了。
能正常吃上咖啡果凍的話,帶著天野由雪也沒有什麼問題,帶著揍敵客的傭人反倒沒有那麼自在。
我和天野由雪一拍即合,先去拿上我的嬰兒車,原本是打算瞬間移動走得,卻又突然福至心靈停了下來。
天野由雪催促道:“怎麼還不走啊?”
我回答,“要出門的話,還是戴上除念蝴蝶比較好。”
我現在還處於使用了“思維控製”高階版的情況下,超能力處於被消耗了大半,應該是不會“漏超能”的。
但一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我自己對超能力真得沒有什麼感覺,我體內的細胞現在都開變形汽車送氧氣了,寬的血管就開車,窄的就變形成為汽車人,現在超能力消耗大半的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區彆。
二是為了自己的隱私權,總得做好打算。
我先去找了埃爾斯,天野由雪擔心我一個人先跑了也說什麼要跟過來,我也隨他。
見我們過來,又是來要除念蝴蝶的,埃爾斯有些驚訝。
在他開口前,我就說道,“席巴說,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我又想出門,就像要你的除念蝴蝶用用。”
埃爾斯知道我話裡麵的意思了,這代表著我並沒有和席巴他們說我的新能力的事情。
他從善如流,一邊放出兩隻蝴蝶,一邊點了點頭,順口問道,“你們要去哪裡玩?”
這兩隻除念蝴蝶翩翩飛舞落到了我腦袋上麵,居然沒輪班還是以前的兩隻。
【我們圓滾滾那樣,把其他的蝴蝶都嚇死了,啊蝶,你看見他們那傻樣了嗎?】
【啊蝴,就算他們傻樣,但是我們還不是被趕出來繼續乾飯了?】
原來如此啊。
【啊蝶,彆怕,這幾天消耗得差不多了,放我下去,我還能吃。】
雖然這樣說得,除念蝴蝶卻在我頭上飄飄起舞就是不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