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1 / 2)

梧桐帶領著傭人早就守在了這裡, 原本是應該在“黃泉之門”就有人守著,但因為我親自去迎接了,梧桐考慮到父子四個月沒見了,就給我們留了一個私人的空間。

雖然有點自作主張, 但席巴對梧桐的善解人意很滿意, 對著他點了點頭,還打算給他加薪。

基裘挺著肚子走出來, 她現在也有六個月的身孕, 又懷得是雙胎, 肚子看著有些巨大,原先的拖地長裙就無法穿了, 這種衣服需要束腰, 現在隻著了一襲寬鬆的長裙,還是有些臃腫。

不過基裘的步伐卻依舊十分輕盈,根本看不出肚子裡還有兩個嬰兒, 步履如飛地衝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席巴,“阿娜達, 你回來了。”

“你過年都沒有回來。”基裘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我們揍敵客逢年過節都沒有什麼儀式感,就連伊爾迷都沒有回來,還在外麵做外派的單子,聖誕節還完成了一單。

叮咚, 過年的死神來了。

倒是因為現在是熟練工了,又有些空閒時間,繼續撿起了“旅行大哥”,給我寄了一個雪人巧克力和“雪人的紅鼻子果”,這是一款致命毒藥, 死之前鼻子會變得碩大,像是雪人的胡蘿卜鼻子,隻在冬天結果,當晚就上了我們的菜單。

糜稽現在還在天空競技場,天野由雪現在樂不思蜀不想回來,基裘又懷孕也照顧不到他,也就讓他去了。

天空競技場給一百層以上的選手都送了節日祝福,糜稽一個人乾掉了三分之一宴席的飯菜。

他們倆個倒是沒忘記給我寄禮物,十分有默契地,各送了我一箱咖啡果凍。

禮物不再重複,喜歡就好。

我過了一個不錯的咖啡果凍年。

話說回來,基裘對過年也沒有什麼期盼,隻是四個月沒見席巴,忍不住親昵而已,畢竟是粉紅殺手夫婦。

席巴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對基裘的親昵是否感到高興,但耳朵尖卻誠實地染了一層薄紅。

【作為父親的演技也無法收放自如。】

我調侃道。

讓他說我的演技不行,隻會瞪眼式表演。

【在愛人麵前還要遮擋什麼?你小孩子家家不懂。】

唔,在愛人麵前還板著一張臉呢,這不是遮擋?隻有紅耳朵暴露出來,這不是演技不行還是什麼?還說我不懂。

【這是給基裘看的,她最喜歡我一本正經得害羞。】

席巴老神在在,十分自豪地說。

我:……

在偷偷看一眼基裘,見她十分歡喜,悄悄地瞥著席巴的耳朵,又忍不住憋笑。

她一般都是尖銳的大嗓門,很少做出這種羞澀中帶著點歡喜的樣子,也許是懷著孕,在激素的作用下導致的吧,她體內的細胞都在為懷孕而奔波著。

但平時卻都很正常,沒像是現在這樣一口一個“阿娜達”,實在是和之前相比反差很大,不得不讓人對著席巴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佩服”。

真得是,活該他有老婆。

小彆勝新歡,見狀,傭人們在梧桐的帶領下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地退下了,效率十分高,給席巴和基裘騰出了空間。

我也懶得做電燈泡,被他們渾身冒著的粉紅泡泡攻擊實在是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就先瞬間移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原以為他們也得你情我濃地依存幾天,卻沒想到席巴第二天的時候,就神清氣爽地把我拎到了教室。

這也很正常,席巴和基裘都是事業至上,不會膩歪太久。

在揍敵客,就連糜稽都有著機械殺手的大誌向,隻有我隻想做個鹹魚。

“你不用把文案上麵堆積的文件處理了嗎?”我麵無表情地問道。

就算不和老媽再溫存一下,席巴離開四個月,桌案上麵的文件都堆得比我高了。

席巴滿不在意,“重要的文件早早就會移交給我,這些文件不重要,先放著也沒有關係。”

“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看來那位情報屋折原臨也讓席巴吃了一次虧,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想要傳授經驗。

“你想到折原臨也是怎麼做的嗎?”

這是昨天下午,席巴給我留的課題。

我並不想管它,不過還是稍微關注了一下。

用“千裡眼”在流星街望了一遍,也是運氣不錯,居然又碰到了長老開會。

實際上,我聽著聽著才發現,這場會議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還沒有個結果。

在會議室裡麵坐著的都是新上任的長老,完全沒有死了前任的傷心,反倒都憋著笑,也是前任不死他們又怎麼坐上去呢?

“我們和揍敵客解除了前任長老院的委托,實在是大傷元氣。”一個兩鬢微白的精瘦的男子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前任長老院居然是以長老院的命令和揍敵客簽署合約。】

如果是個人的名義的話,這件事就和流星街長老院無關,前任長老院身死,他們的委托自然也就取消了,就算揍敵客再怎麼不依不饒,也隻能向著前任的長老的親屬要錢。

這就和他們無關,也用不著付出這麼一大筆解約費了。

不過長老們雖然作出這個決定,實際上也是被“十老頭”在背後壓迫,爆出來,他們就完了,誰也不想單獨簽名字,所以大家就用了“長老院”的名義。

從他們憤憤不平來看,席巴絕對是以這個很好地敲詐了新任長老院一筆,真得是雁過不留毛的典範。

明明席巴也找不到那個折原臨也在哪裡,這筆生意老實說也得不了了之,說不定還會成為揍敵客的一個汙點,結果反倒大賺了一筆。

如果這些新任長老知道自己上趕著給揍敵客宰的話,怕是現在就能吐血三升,氣個半死了。

但就算現在知道了,他們還敢向揍敵客討說法?隻得牙齒打落往肚子裡咽。

“這樣沒有辦法,”一個麵容嚴肅的老婦人說道,“你這話連著說三天,嘴巴不累,我耳朵還累了呢。”

精瘦男子聽到這話眉毛微皺,“怎麼?你想和我打一架?”

老婦人輕蔑地笑了,“彆打著打著就閃了腰。”

眼看著他們雙方要打起來,另一個身體壯碩的中年人說道,“現在不是我們內訌的時候,我們的位置並不穩。”

老婦人和精瘦男子都沉默了,倒是另一個女聲說道,“情報屋和愛莎莉也不是一條心,一出事不就把他給供出來了嗎?”

“是情報屋的問題嗎?”另一個矮小的男人惡狠狠地說,“留著那些家夥也沒有用,乾脆……”他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這樣不太好吧。”一個嘶啞的女聲傳來。

“我們能殺了上一任的長老上位,他們自然也能殺了我們上位。”那個矮小的男人發著狠話,“怎麼你屁股下的椅子還沒有坐熱,就想去死嗎?”

通過他們的三言兩語,我大致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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