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裘進了產房之前, 還表現得和往常一樣,除了臉色微微發白之外並沒有什麼兩樣。
和真正要上戰場生娃的基裘相比,席巴反倒像是第一次等待自己的妻子生產的毛頭小子在外麵踱步。
本來席巴也是想跟著進產房,揍敵客又沒有什麼害怕見到妻子生產, 或者像是以前那樣對產房有什麼避諱的認知。
甚至於前者被認為是懦弱, 後者則是愚蠢。
隻是基裘生伊爾迷的時候, 席巴擔心基裘就跟進去了, 但他比基裘還要緊張。
而席巴緊張的時候, 卻不像是一般人哆哆嗦嗦,反而板著一張臉,氣勢逼人,周圍的氣氛就像是見到了活閻王降臨, 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子被抽空而顯得窒息。
雖然一直在揍敵客工作, 但那些婦產科的醫生和護士們還是很少在這種氣氛下還能工作, 戰戰兢兢不敢動作。
最後席巴被嫌棄的基裘趕出去了, 還好基裘生得還是比較快的, 等席巴出去沒多久就發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要不然第一次做父親的席巴說不定就能著急地把婦產室給翻了。
這些都是把我抓去當“落跑甜心的矮富帥兒子”的時候, 他們演完一段霸道總裁和落跑甜心之後,回憶甜蜜的人生的內容。
因為有生伊爾迷這事,基裘也沒有再讓席巴進產房的想法, 即使席巴覺得這都是那些醫護人員抗壓能力不行而進行了緊急培訓, 都能抗住席巴的板臉氣勢攻擊之後, 基裘嫌棄還要應付席巴而不讓。
所以糜稽和我以及現在即將出生的未來的家主和他的雙胞胎兄弟的時候,席巴也隻能和我們一起乾巴巴地在外麵踱步了。
糜稽戳了戳我,【老爸好緊張啊。】
他的眼睛還在一圈一圈地隨著席巴轉,不一會兒就轉成了蚊香圈。
【不就是生個小孩嗎?也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媽在生你的時候,很順利啊, 前後都沒有超過五分鐘。】
呀咧呀咧,那是因為我在基裘的肚子裡的時候就有自己的意識,在出生的時候,基裘使力,我也在不傷害母體的情況下使力了啊。
我還研究了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把自己縮小。
母子兩個人一起用力,這才順順利利花了沒五分鐘。
真正的生孩子哪有這麼簡單。
尤其是其他小孩可不像是我那般配合。
以我在基裘懷孕之後看到的婦產相關的書籍來看,簡直就是一場寄生大戰,無異於基裘每日都在和她可以一巴掌拍死的弱小的對手打架,但是卻不得不維持一個平衡,想想就知道多累了。
嗯,甚至因為察覺到了做母親的辛苦,我在出生的時候連夜轉變了性彆。
在基裘發動的時候,我還是女孩,但生下來確實男孩子。
這也不算是人生的逃兵,我在基裘的肚子裡麵一直變男變女來著,等到了出生的時間才決定自己的性彆。
選擇一條輕鬆點的路有什麼問題啊?這不就和我想要強推銀發的歐豆豆當家主是一回事嗎?(超大聲)
我就想躺著當一個普通人啊!(繼續大聲)
嗯,除了非常對不住醫務室的那些醫務人員和儀器了。
基裘每次測出女兒都很高興,等到下一次測出兒子之後,就把B超機和驗血裝置給打爛了,之後去采購最新款。
自從能測出性彆之後,每個月都來一次,測性彆像是開盲盒那般的刺激。
在肚子裡麵的我,就是那麼調皮,唉,但這都是年少輕狂啊。
明明距離兩歲還差一個多月呢,但是我卻覺得自己在老媽肚子裡麵的時間已經是很遙遠的一件事。
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老了,尤其在演完落跑甜心的矮富帥兒子以後,這種會讓人的智商下降五個百分點的劇情。
話雖如此,基裘作為一名孕婦的戰鬥力也十分爆表,生小孩也沒有難產過。
但我還是不能對糜稽這種想法而視而不見。
什麼不就是生個小孩嗎?
會長成另一個渣男金的啊!
我對著糜稽科普了一大堆,見他完全沒有認真,就乾脆把他的痛覺和基裘相連。
這是我之前發現的新能力,不僅僅是痛覺,味覺、視覺之類的五感都可以相連,我把它叫做“知覺共享”。
我之前在“落跑甜心的矮富帥兒子”的片場,不能脫離演戲的時候,就想用這個和愛蓮娜共享味覺,至少在油膩之中嘗到點甜味。
但因為距離太遠了而無法做到,和我們家的廚師相連就沒有什麼意義,一般情況下他們磨煉技術都是對毒藥試味。
所以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揍敵客使用,
幾乎是一連接之後,糜稽就捂住肚子“啊啊啊”地尖叫起來,“好痛啊肚子。”
席巴銳利的眼神望了過來,問道,“什麼情況?”
“肚子痛。”糜稽的臉痛到變形,卻也不敢不回複席巴的話,隻能一邊吸氣一邊呼氣地說。
揍敵客每日都是毒藥拌飯,腸胃抵抗力十分出色,不可能會有吃壞肚子的事情,席巴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意外。
基裘生產,總是揍敵客的防守最嚴密的時候,就連天野由雪都十分有眼色地呆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麵,席巴打算讓梧桐去周圍探查一下情況。
我隻得舉起手說道,“因為糜稽說‘生孩子很輕鬆’,所以我就讓他和基裘的痛覺相連了。”
糜稽的腦袋估計從來沒有這麼快轉過彎,迅速地朝我看了過來,眼神之中都帶著控訴,寫滿了“你居然是這樣的楠雄!”
【明明也是經曆過正統的刑.訊,為什麼表現得那麼不堪?還有沒有揍敵客魂了?】我對著糜稽吐槽。
“這個可不是什麼刑訊可以對比的啊!!”糜稽尖聲驚叫,“老媽好厲害啊!啊啊啊!痛!!!”
如果不是席巴和伊爾迷都在這裡的話,糜稽都想要在地上打滾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伊爾迷伸出了宛如滔天巨掌一把按住了糜稽的腦袋。
“大,大哥?”一部分是痛得,另一部分是被伊爾迷嚇到的,糜稽磕磕絆絆地問道。
伊爾迷說,“糜稽,你的訓練的確落後很多。”
糜稽欲哭無淚,一想到自己已經被伊爾迷增加了很多訓練,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居然敢和伊爾迷頂嘴,“這和訓練的疼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恩~”伊爾迷拖長音,歪著頭,他的右手拍在攤開的左手上說道,“原來如此,這的確是一個鍛煉的好方法。”
等會?!大哥,你很不對勁。
伊爾迷說,“我在書上看到,妊娠的疼痛是最高級,可以用這個方法來進行刑訊鍛煉。”
??!這家夥果然真得是一個狠人。
伊爾迷是說道做到的那種類型,他對我說道,“楠雄,對我使用‘痛覺共享’。”
糜稽不可思議地盯著伊爾迷,都忘記自己怕他怕得要死的事情了。
伊爾迷說道,“糜稽,你弟弟都要比你自己要珍惜你。”
在他看來,珍惜就是讓他痛嗎?
以揍敵客的家訓來看,還真得沒有任何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見伊爾迷是認真得,就對他使用了“痛覺共享”。
伊爾迷微微顫抖了一瞬,原本白皙的臉又白了一瞬,在額頭上麵出現汗珠,但是表現卻沒有像是糜稽那般不堪。
“這種痛感的確很厲害。”伊爾迷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滿意,“肚子像是要被剖開來一般,從靈魂上都有一種被撕裂的錯覺”
“如果可以作為揍敵客常備的一種訓練的話,會比單純的刑.訊好很多。”
伊爾迷看上去真得是認真地,都十分難得說了這麼長一大串話。
席巴都被伊爾迷的話給震驚了,“伊爾迷,這個也沒有辦法常備。”
他還覺得孩子夠多了,想要基裘好好養養,之後再一起出去度蜜月呢。
伊爾迷上下打量了一下席巴,“那可真可惜。”
因為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所以我也對席巴使用了“痛覺共享”,席巴更強一些,除了最開始被嚇了一跳,之後就像是根本沒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