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大哥。”
糜稽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然後在心裡狂戳我。
【大哥怎麼突然出現了?之前的通靈板對你的身體產生影響了嗎?】
糜稽並沒有抱怨我沒有第一時間提醒他這件事,反倒關心我的身體說道。
老實說身體的確很疲憊,像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連抬起根手指都變得十分艱難,這在之前是全然沒有過的體驗。
就好像廣告詞裡麵所說的那樣“身體被掏空”。
視野也像是沒有定焦一般忽然模糊忽然又清晰起來。
我晃了晃頭,也無法把視線聚焦到一處。
還是在眼前突然放大的齊木空助的臉,能輕而易舉看到上麵的關切,讓我驚嚇之餘清醒過來。
話說這家夥會露出這種表情,果然我現在開始出現了幻覺的症狀了吧。
不過既然能看到齊木空助,說明守護甜心沒有什麼問題,那作為守護甜心的力量提供者的我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
而在這個時候就響起了好幾聲,“楠雄”。
從零點幾秒的時間差判斷,最先發聲地居然是齊木空助,緊隨其後的是伊爾迷。
令人驚訝地是,伊爾迷竟然能看見齊木空助,還對他淡漠地瞥了一眼,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我命運的衣脖子。
一個兩個,為什麼都喜歡抓我衣脖子。
我們揍敵客是什麼小貓之家嗎?
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力氣吐槽,眼前陡然一黑,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我身處在自己的房間裡麵,屋內隻有一排守護甜心,他們都乖巧地雙手放在膝蓋上坐著,除了齊木空助,他坐著凳子漂浮在空中,而另外一位站著的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守護甜心。
他穿著一身漆黑的鬥篷,把全身都籠罩在鬥篷之下,不過因為在鬥篷上麵有一雙黑色的貓耳朵,而喪失了點恐怖的氛圍,多了點可愛。
不過從守護甜心的那拘謹又像是看到什麼恐怖事物的態度來講,絕對並不好惹。
對方把鬥篷一甩,在鬥篷底下是和伊爾迷幾乎一致的臉,隻是看著幼小了很多,“我是稻草人,是伊爾迷的守護甜心。”
“也是大家的歐尼醬~”
一把把love還有free給抱住。
love和free臉上都是恐懼。
參考伊爾迷就能大致猜到稻草人做了什麼,我完全不想去了解。
雖然伊爾迷的確隻有18歲,同樣18歲的瑪奇都有守護甜心,但是果然伊爾迷還有什麼理想之中的自己,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真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大概是我打量著稻草人的時間太久了,齊木空助忍不住說道,“他們還在會議室裡麵,你不過去看看嗎?”
我看了齊木空助一眼,雖然不知道伊爾迷為什麼會突然跑過來,但是既然他過來了,實際上也沒有我出場的必要,他能把一切都談得妥妥當,能讓庫洛洛的錢包大出血的程度。
不過我還是往會議室的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然後在目光到達會議室的時候,卻發現了其他事情。
窩金大大咧咧地從門口走了進來,“團長還沒有談好啊。”
在旁邊的信長懶洋洋翻了一下眼睛,“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看啊。”
“我才不要,那些東西隻要團長給我講清楚就好了,”窩金說道,“我去了也聽不懂吧。”
信長切了一聲,“隻有在這一點上麵你才有自知之明。”
“你在罵我吧。”窩金揮了揮自己鐵鍋那麼大的拳頭,“要打嗎?”
信長嗤笑,把手放在自己的打刀上麵,“來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這是一次習以為常的兩個人之間的打鬥,我原本也沒有在意。
但窩金一拳把地板砸出一個坑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觸發了機關,然後就是一係列的爆炸聲,整個會館都被“嘭”地給炸到了天上。
我一驚。
等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呆在床上。
夢?
這也太真實了吧。
我先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前手腳發昏的情況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不過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超能力居然被填充了。
原本在關門的時候耗費得一乾二淨的能量全部都回來了。
這是搞什麼啊?
既然陣仗這麼大的話,就不要讓我恢複啊混蛋!
雖然不知道那扇門到底是什麼,不過此時此刻我對它隻剩下無窮無儘的“沒用”的唾棄。
然後才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隻有一排的守護甜心,其中還有一個我沒見過得,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之下……
等下,我看了一眼鬥篷上麵的貓耳朵。
這不就是我夢裡麵的嗎?
之後的進展也全部和我的夢一模一樣。
那家夥的自我介紹,稱自己叫做“稻草人,是伊爾迷的守護甜心”之類的一模一樣。
在齊木空助說完話之後,樓底下也傳來了窩金和信長的吵鬨的叫喊聲。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所以立馬瞬間移動出現在了樓梯口。
把旁邊的椅子扔了過去,窩金原本砸向地麵的拳頭處於自衛的本能反應而朝著我扔出的椅子揮舞,椅子立馬在他的大力下輕而易舉就變成了兩半。
信長在一瞬間警覺地盯著我,他的手放在打刀上,這雖然是一個進攻的姿勢,但我知道,我如果進入到他的射程裡麵的話,就絕對會被攻擊。
“你是誰?”窩金出聲問道,“竟然趁著這個時間偷襲我。”
“喂喂喂,這也不算是偷襲吧,”信長對窩金的話有些無語,“而且他是揍敵客的人,團長不是叫你記住他們的樣貌嗎?”
窩金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這種東西早就忘了。”
就連窩金這種單細胞的生物都完全沒有辦法聽到心聲,果然庫洛洛做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