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對我眨眨眼, “有發現什麼嗎?”
“你不是推理派?”我反問道。
“唔,有答案在我的麵前,自然是不需要舍近求遠。”
他還記得在五分鐘之前自己冠冕堂皇地對我說了什麼嗎?
“而且我也對偵探不感興趣。”齊木空助雙手一攤。
我有些無語, 並且不想搭理他,但發現了這一點的齊木空助說道, “也許我能幫忙想辦法呢?”
他這話有點道理,作為科學家的腦袋和我們殺手還是不一樣, 我把事情簡略地和他說了一遍。
齊木空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液鈦礦要變成液態礦石這步驟屬於保密的吧。”
按照齊木空助的說法,並不是液鈦礦和水銀起化學反應, 而是液鈦礦做成了不易保存的液態礦石之後再和水銀起化學反應。
液鈦礦和液態礦石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在結構上麵已經產生了變化。
把液鈦礦變成液態礦石,雖然隻是高溫後降溫而凝固, 但實際上之中還有很多巧妙的時間控製以及一些細節上麵的差異, 據說還有土壤裡麵的雜質甚至還有液態礦石的雜質比例。
能辦到這一點的科學家也很少, 專門研究液態礦石的,大多數也都是一些想要走偏門賺錢或者他們的雇傭者是這個想法,並不完全是個為人民服務的科學家, 所以市麵上關於液態礦石和其他物質起反應會有什麼效果的書很多, 但是怎麼製造液態礦石卻沒有。
唔,從這一點進行搜查也算是一個好主意。
就算沒有用“絕望病”感染這些製造液態礦石的科學家,但從賬務往來之中也可以窺見一二,至少得知道“絕望教”現在發展得到底有多大規模。
齊木空助笑著說道, “液態礦石的原產料是液鈦礦, 這種金屬屬於稀缺金屬, 每個國家都是被管製的存在。”
“當然正規途徑也是可以販賣, 走私也可以, 前者的數量會被卡扣,後者就不一定了。”
“全部電線都是以液態礦石為原材料的話,消耗量還是很大。”
也是一個思路。
確認從齊木空助那邊再也得不到什麼新消息之後,我就把他給扔了,在齊木空助的“楠雄,用完就扔,好沒有良心”的語氣之中,“瞬間移動”去找了席巴。
我和席巴說了這事,包括齊木空助的猜測。
當然我不是會告狀的家夥,隻是把齊木空助故意拿著黑白熊惹我這件事稍微平鋪直述地提了提。
席巴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有些奇怪地盯著他看。
席巴說道,“我秘密找了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
“絕望教”什麼的,如果放在平時的話,席巴根本不會搭理,但是紅寶石碎片在揍敵客,席巴就忍不住顧慮更多,它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是讓揍敵客直接和“絕望教”對上,並不符合揍敵客的處事原則,揍敵客永遠是中立的,誰出錢就站在誰邊上的殺手組織。
他還沒想著要把拯救世界這一檔子事往肩上扛呢,都說了“黃泉之門”不會變成“天堂之門”。
所以席巴把這件事甩給了獵人協會,這種事情自然是門路更廣,更適合調查的他們更合適了。
我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有一點,“紅寶石碎片,怎麼辦?”
席巴說,“談判的時候留一半才是優秀的談判手,楠雄,你要學會這一點。”
席巴並不打算把紅寶石碎片告訴或者在特殊情況下隻告訴一半,當然也不會移交給彆人,紅寶石碎片太危險了,還是鎖在揍敵客的地下室比較安全。
席巴讓梧桐排查了一下揍敵客的傭人,並沒有人表現得和以往有什麼不同,並不像是感染了“絕望病”的樣子。
所以放在家裡的原本那塊紅寶石碎片應該沒有什麼影響,為了以防萬一,被人用演技忽悠過去,席巴還想要讓我悄無聲息地做一次探查。
他是把我當成了探測儀來使用了嗎?
呀咧呀咧,因為加零花錢,外加一箱頂級的美食獵人手作的咖啡果凍,我也矜持地答應了下來。
原先的紅寶石碎片,席巴沒有打算動。
倒是那片被汙染的紅寶石碎片,席巴打算移交出去,如果尼特羅會長能在談判桌上麵說服他的話。
“如果沒有辦法贏的話,證明尼特羅老了,給他也沒有什麼用處。”席巴聳了聳肩說,“但如果能做到,說明尼特羅會長還寶刀未老,也可以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我想用那塊紅寶石碎片做局。”
席巴沒有隱瞞地向我說道。
“獵人協會的情況很雜,”席巴說道,“和我們揍敵客這麼純粹地相比,完全不一樣。”
“隻是靠著獵人協會的考試來篩選人選,這是遠遠不夠的,”席巴有些不屑,“有些考官隨便了事,有些考官又想要早點放假,第一關就刷掉所有人,最後出來的獵人也良莠不齊。”
揍敵客的傭人培訓都很嚴格,席巴看不上獵人協會的考試製度也很正常。
但是就算是席巴也不得不承認獵人協會的證書很有用,席巴也有一張,是他化了妝自己去考得。
席巴覺得獵人協會內部也會出現“絕望病”,液鈦礦再怎麼難弄到手,但有了獵人證就不是什麼事,科學家也是,在獵人協會的情報網上,有著很多的信息。
這個思路並不算唐突。
科學家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屬於高危職業的一種,我們揍敵客的名單上經常會出現,所以很注重保護自己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