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這話就不動聲色地用眼睛瞥著伊爾迷, 不過他卻沒有什麼表示。
那張釋迦果釘子臉看久了還有點滲人,明明擁有著奧o曼的眼神光波,但卻長著像是怪獸的臉, 當然在那層偽裝下還是一個美人, 但依舊是嚇人的。
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 沒有人開口,隻是看看伊爾迷, 再看看我, 心裡都在欲蓋擬彰地閃爍著一串亂碼,這次不用解密, 我就知道肯定在說我們揍敵客兩兄弟再鬨矛盾了。
西索在這個時候打破沉默, 他手指像是玩溜溜球般一勾, 抱著日向創的心靈之蛋的狛枝凪鬥就咕溜溜地從空中滾到了西索的掌心,西索用兩根手指提著狛枝凪鬥,然後說道, “有這小家夥在, 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
被提著的狛枝凪鬥有些難受, 但是也沒忘記抱著心靈之蛋, 聽到西索的話,抱著心靈之蛋露出一絲迷茫的微笑。
隨後第一反應關心的還是,“我為什麼會突然像是被拉扯了一般飛過來?”
西索用另一種空著的手比心,“因為愛把我們連接在了一塊~”
這種台詞,他是從童話故事裡麵穿越過來的小醜公主嗎?
狛枝凪鬥的嘴角也抽了抽,隨後說道, “我也想因為愛把我和希望連在一起。”
換算成為了“希望”之後, 就立馬接受了這個設定, 也是神人。
不過實際上狛枝凪鬥的內心想得是, 【這家夥是個殺人狂,我現在有個叫‘希望’的心靈之蛋,未來會孵出‘希望’來,得小心一點兒。】
【唉,我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在家裡呆著還能被綁架,綁架之後還要遇到殺人狂和殺人狂的守護甜心。】
【不過一想到還有這個心靈之蛋,又覺得自己還是被幸運所眷顧的人。】
希望他把這個心靈之蛋孵出來的時候也能這樣想。
我不關注狛枝凪鬥了,看了一眼西索,他對我飛了一個吻。
西索不像是打圓場的家夥,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伊爾迷給了什麼暗示,不過我一直盯著他,都沒見伊爾迷有什麼眼神表示,也許隻是我的自認為而已,我可不太認為伊爾迷和西索已經到了靈魂溝通的程度。
所以也許隻是狛枝凪鬥在那個“領域”裡麵作出了什麼特殊的貢獻?
其實我也並不怎麼在意這一點,但看了一眼伊爾迷,還是順著西索的話問,“他做了什麼?”
西索攤了攤手,“很無聊的事情~”
五條悟接口道,“明明是很強大的武器,隻不過你不想和狛枝凪鬥打起來而已。”
“畢竟那個觸手遇到狛枝凪鬥就倒黴得把自己給綁成了一個蝴蝶結。”
五條悟隨後想到了什麼,麵色也不太好,“如果他不是無差彆的影響彆人的幸運值的話,會更加有用。”
五條悟變小之後,情緒波動比較大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的臉上露出了因為不能給他認識的那些家夥看一下狛枝凪鬥的幸運值bug的遺憾,覺得不能看到其他人倒黴是一件人生憾事。
根據五條悟所說,狛枝凪鬥的幸運值就是bug,即使麵對著“咒靈”都能影響對方的幸運,伸出來用來攻擊的觸手能交纏在一塊,最後把自己團成一塊扭曲的橡皮泥,噴出來的腐蝕性的液體也會把自己的觸手給弄成紅燒觸手。
但比較可惜的是,狛枝凪鬥這能力是輻射了全方麵的,連狛枝凪鬥自己都無法幸免,打那個觸手海膽怪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隻不過被狛枝凪鬥的能力害得,反倒是被觸手海膽怪的黏液攻擊到了,導致衣服都破破爛爛。
尤其是西索,他衝在最前線,也就被狛枝凪鬥坑得更慘一些。
但現在可看不出來,西索是他們這邊看上去最好的了,隻不過背部被腐蝕了一塊,露出了裡麵的蜘蛛紋身,我懷疑他是故意露給庫洛洛看得,但沒想到庫洛洛根本沒管他,自己先走了。
不過這樣的話,也難怪西索會在狛枝凪鬥的背後粘著“伸縮自如的愛”,就是那種玩不到的玩具,偶爾拿過來當溜溜球溜也開心。
西索大概也想要知道狛枝凪鬥的“幸運”的範圍到底有多大吧。
倒也不是真得想要和狛枝凪鬥打架,他對狛枝凪鬥的興趣要小很多。
西索追求的是酣暢淋漓的戰鬥,而不是飛過撲克牌,不是被狛枝凪鬥用著旋轉跳躍躲開,而是對方摔一跤,或者無人的地方突然衝出一輛卡車。
也更加不幸運,突然腳上抽筋,當然抽筋是阻止不了西索進行攻擊的,但是在抽筋之後平攤的地麵突然凹陷處一個洞,或者因為地震裂成兩半,要不天空之中多了一個降落下來的流星等等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大概是唯一的,西索完全不想戰鬥的家夥。
五條悟大致地說了一下在 “領域”裡麵的事情,緊跟著說道,“我也覺得要在這裡看看有什麼線索,至少得看看他們是怎麼製造出這樣的‘咒靈’。”
這次五條悟的語氣倒是沒有太過散漫,反而十分嚴肅,甚至還有點生氣。
夏油傑也很認真,點了點頭附和道,“自然產生的沒有辦法,但認為製造實在是不可饒恕。”
五條悟聽到夏油傑的話,反倒挑了挑眉,他跟著糜稽學了幾句流行語,“傑,成為了守護甜心就這麼拉了,明明以前還說要殺掉所有的普通人,建立隻有咒術師和咒靈的世界。”
然後五條悟就因為說錯話,被夏油傑召喚出來的像是鳥一樣的咒靈,使勁地啄了好幾遍頭發,我有點懷疑五條悟那塊地方日後說不定會寸草不生。
不過五條悟說這話沒有什麼錯,我開口對著帕裡斯通說,“這裡的電腦都被你們帶走了,裡麵沒有什麼研究資料?”
伊爾迷看上去還在生我的氣,不過在對外上麵,我們揍敵客一向是沒有什麼異議的,他也跟上,“獵人協會也打算製造‘咒靈’?”
他的語氣都沒有什麼變化,神態也更加沒有什麼鄙夷,但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帕裡斯通,即使現在還沒有發育好,比帕裡斯通矮了幾厘米,氣勢也很強,讓人覺得來勢洶洶,還有一種諷刺的感覺。
帕裡斯通攤了攤手說道,“電腦還在修複,部分修複出來的東西沒有什麼意義。”
“都是一些黑白熊觀察日記之類的,像是黑白熊的狂熱fan所寫,”帕裡斯通補充道,“大概是這位‘嘎嘎嘎’黑白熊的性格自帶自戀,在調製‘絕望病’的時候,做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吧。”
“不過如果你們想看的話,等出去之後,就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