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往前一步, 像是去看電腦的樣子,但實際上卻隔在了我和帕裡斯通之間。
“這是你們獵人的事情,和我們揍敵客無關。”
伊爾迷麵無表情地盯著帕裡斯通說, “揍敵客隻做殺人的生意。”
他倒是沒再說一句, “不要打楠雄的主意”,不過帕裡斯通也不是西索,至今為止,伊爾迷也隻是對西索說過這樣的話。
帕裡斯通笑著說, “我自然知道揍敵客的處世原則。”
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還有點嘲諷的意味,不過卻沒有繼續往下。
伊爾迷便說道, “五條悟花錢雇我們。”
然後又轉頭對著五條悟說,“用我們的黑客, 這筆錢也要記賬。”
【無妄之災啊!】
五條悟在心底裡朝著我咆哮, 但是麵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對著伊爾迷矜持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即使心裡在滴血,也看不出分毫。
伊爾迷給了我一個視線, 我就悄悄地把手套給戳了一個小洞, 像是很隨手地把手放在了椅子上麵,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然後再盯著電腦屏幕看, 順道還“不小心”地碰到了鍵盤。
我的腦海裡麵一黑, 無數的記憶滾了進來, 眼前就像是走馬燈的劇場一般。
帕裡斯通突然出聲問道, “怎麼了嗎?一直在發呆。”
我沒說話, 五條悟就說, “你怎麼一直在關注彆人的弟弟?連發會兒呆都不行?”
帕裡斯通便解釋, “畢竟隻是個小孩,我是那種路上遇到個孩子都想要搭把手的性格。”
西索說,“嗬嗬嗬~我也是,不過僅限於青蘋果哦~”
西索一插嘴,簡直就把帕裡斯通拉到了和西索一樣不懷好意的情況了,不過我覺得也沒啥錯,帕裡斯通又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他能幫助什麼人,也絕對是有利可圖。
伊爾迷沒再說話,我也像是得到了伊爾迷的指使一般不開口,不開口這事沒有什麼演技。
帕裡斯通大概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得到揍敵客的消息,即使被五條悟給擠兌,也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和五條悟聊了起來。
五條悟也想要知道帕裡斯通的想法,伊爾迷不想讓五條悟和獵人協會攪合在一塊,把帕裡斯通想要得到紅寶石碎片的事情說了,沒說得清楚,但五條悟也自己領悟到帕裡斯通不僅僅想要呆在這個世界,所以此時也和帕裡斯通天南地北地談論,半真半假的說,順便也想要得知一些情報。
兩個人都存著這個打算,但在這一點上,還是帕裡斯通更高明,五條悟沒有得到什麼便宜,不過也沒有送出一些情報,都是他在揍敵客說過的,我覺得五條悟肯定還握著一些機密的,不會往外說,也不會在心裡想著這事。
等我再次回過神的事情,西索正蹲在地上用紙牌搭著一座高塔,他的joker蹲在西索的腦袋那束往後梳的頭發的最高點嘴裡喊著加油,腳下跳著踢踏舞,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把西索用不知道多少發油固型的頭發給弄塌了。
狛枝凪鬥抱著蛋漂浮在西索的旁邊盯著他搭塔,他這家夥也很神奇,明明被西索綁了“伸縮自如的愛”當成了溜溜球溜了個半天,但相比較伊爾迷,他還是喜歡呆在西索旁邊。
等西索把最後兩張撲克牌抵著放在塔尖上之後,狛枝凪鬥大概也一個姿勢呆久了,想要換個姿勢,結果手一滑,手裡的心靈之蛋脫手,其實一直被狛枝凪鬥抱著的日向創也可以操縱這個心靈之蛋漂浮起來,不過他大概完全不想破出蛋殼,對著狛枝凪鬥say“好久不見”,所以一直在裝死。
這個心靈之蛋也就咕嚕咕嚕地滾著,像是保齡球一般“嘭”地把西索搭好的撲克牌塔給毀掉了。
西索僵硬在原地,整個人都石化,連尾音都消失不見,“我的樂趣……沒有了。”
伊爾迷走了過去,稻草人先把躺在撲克牌上一動都不敢動的心靈之蛋給抱走,見狛枝凪鬥像是貓咪繞著自己打轉,就壞心眼地把心靈之蛋抬高,故意勾引著狛枝凪鬥墊著腳尖伸出手勾著去拿蛋。
伊爾迷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西索說,“反正你也是要推到的。”
他是完全不明白,西索這種建好又推倒的樂趣有什麼意義。
西索委屈巴巴地說,“但是這個樂趣就是最後推倒的一瞬間~”
伊爾迷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稻草人一聲驚呼,往後傾倒,和夏油傑疊在了一塊,狛枝凪鬥先去追了在地上滾的心靈之蛋,然後用一臉無辜地盯著正在爬起來的稻草人和夏油傑,就好像自己什麼也沒有乾一般。
伊爾迷叫了稻草人,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稻草人和狛枝凪鬥在玩蛋,實際上就是稻草人拿著蛋當成狛枝凪鬥的逗貓棒,結果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夏油傑身上,原本這兩個都是身手極好的,第一時間想要穩固自己的身體,結果夏油傑的腦袋就恰好撞到了稻草人的下巴上,兩個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倒成一團。
伊爾迷應該會對狛枝凪鬥的能力有點想法。
我反倒有些緊張,擔心伊爾迷會逼著亞路嘉和狛枝凪鬥“我的心unlock”。
對於伊爾迷來講,至今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揍敵客的“才能”的亞路嘉是無用的,但如果他能和狛枝凪鬥可以“我的心unlock”的話,亞路嘉就能成為對揍敵客有用的人。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伊爾迷的麵上完全看不出來這一點。
這個實驗室都“打掃”乾淨,也沒有什麼其他可以在意的事情,大家就打算出去了。
回去的時候,我被伊爾迷抱在了懷裡,他又故意走在角落邊,這樣我的手就可以在大家注意的時候觸碰到一些物品,又因為把頭搭在了伊爾迷的肩膀上,而其他人也不會想不開走在伊爾迷的背後,也能隱藏我使用“思念殘念”的時候一些呆滯。
我們來的時候走得下水道,回去的時候卻是直接走得大門,一打開門,就被外麵的守衛發現了,不一會兒就被圍住。
他們都是一些帕裡斯通手底下的外圍人,也就是炮灰一類的,並不知道帕裡斯通的成算,還真得以為裡麵實驗室製造出來的“怪物”都是很難對付的類型,此時臉上都露出一種“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帕裡斯通笑著安撫了一下其他人,又遊刃有餘地進行演講,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演講稿或者完全是即興發揮,但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磕巴,周身又自帶著讓人信服的光環,真得是一種了不得的天賦。
反正我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比演技還要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