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實說,如果是齊木空助的話,我仔細想一想就覺得也很正常。
我好像見到齊木空助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有些時候也會覺得很神奇,像是他是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揍敵客的教學出來的意識,讓我想要把這件事弄清楚,確認齊木空助到底是什麼人,但潛意識讓我不要探究這一點。
我還沒想明白,齊木空助開口了,“我都是為了楠雄。”
他看了我一眼,明明隻是機械眼而已,即使做得在逼真也是假的,但是我卻能感受到裡麵的複雜的情緒。
然而當齊木空助的機械眼像是攝像機的鏡頭伸縮了一下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仔細一看,還是一雙機械眼,而不是真人的眼睛,也沒有那份情感。
齊木空助不再看我,開始侃侃而談。
“我做了一個小儀器,可以幫我迅速地篩選有用的情報。”
“裡麵的內容有一部分的試驗的過程,基本上可以驗證那個論文的試驗。”
他比我們的用詞要嚴謹一些,還用了“論文”來稱呼在地下室的那份資料。
“如果你們想看的話,我也可以調取出試驗過程的視頻,”齊木空助說,“不過除了血腥以外並沒有什麼做實驗的美感。”
五條悟聽到這話,像是開玩笑一般說道,“做實驗的美感,你也做過人體試驗嗎?”
齊木空助點了點頭,“不過我的實驗體隻有一個而已。”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人類了。”
五條悟皺著眉,還想要再問,齊木空助卻已經繼續之前的情報敘述了。
“這個實驗室基本上都是人類主導的,黑白熊沒過來過,隻送過了一些‘絕望水’,”齊木空助說,“應該是‘紅寶石碎片’泡過的藥水。”
“那些人類拿來給那些魔獸注射來增加成功率。”
伊爾迷看向我,我對他點了點頭。
這是告訴伊爾迷,齊木空助說得沒有什麼問題。
在我通過“思念殘念”得到了記憶裡麵,的確沒有黑白熊的身影,黑白熊都是通過郵件來研究的。
實際上,和我們想得不一樣,實驗室裡麵並沒有人因為得“絕望病”而被黑白熊控製而做出這些事。
一開始,這個實驗室就在拿魔獸做實驗,內容是一些利用魔獸的特性做醫藥類的研究,不過一直沒出什麼成功,資金鏈也有了問題。
黑白熊在網絡上接觸了他們,然後提出可以為他們提供資金,但是必須得先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這在實驗室裡麵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更彆說黑白熊並沒有過多的指手畫腳,隻是讓他們使用自己的“絕望藥水”,實驗室的負責人員迫不及待地接受了。
這些實驗人員發現了“絕望水”有著能夠融合基因的效果,不管是什麼部位隻要注射了這個藥水之後,肌肉細胞都能融合在一塊,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弄清楚“絕望水”的成分,他們的實驗室就能成為世界第一,更是有可能名垂千古,一想到這個,手段更是花樣百出,最後即使沒有喝下這些“絕望水”,內心也已經不是人類了。
等到那些“絕望水”用完之後,黑白熊也不再寄,科研人員就自己開始研究這個,還真得被他們搞出了低配版,但實驗的過程更加痛苦,魔獸的哀嚎宛如一根利刺紮在我的腦海裡,讓我和他們的痛苦一起沉浮。
之後的事情就如我們所發現的一般進行,實驗人員發現被襲擊,但是監控視頻卻拍不到人,隻有受害人走在路上就被四分五裂了。
他們去請教黑白熊,但黑白熊卻沒有再回答他們,而此時,獵人也包圍了這個實驗室。
負責人知道他們做的事情,足以讓他們判上死刑,最好也是無期,而實驗員大多數都沉迷在了“絕望藥水”對基因的改變的誘惑之中,所以乾脆負隅抵抗。
籠子裡麵的魔獸也不是黑白熊放的,而是實驗人員自己,他們想要那些魔獸去對付獵人,而黑白熊所做的事情,隻是沒放掉幾個魔獸,讓他們以為是鎖出了點問題,等實驗人員想要從特殊通道離開的時候,再打開了籠子。
我想著“思念殘念”得到的記憶,用心靈感應直接拉著伊爾迷一起回憶。
伊爾迷看了我一眼,像是再確認我有沒有問題,最後他揉了揉我的頭發。
【你隻要看著揍敵客就行了,楠雄。】
五條悟也私下找了我,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他難得沒有再說些什麼。
倒是夏油傑一副已經想到發生了什麼的樣子,沒有找我搭話。
西索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但他知道伊爾迷有什麼在瞞著他,他把這件事當成什麼情趣,一直再纏著伊爾迷,偶爾逗一下齊木空助。
當他發現他逗我的時候,會同時得到伊爾迷和齊木空助的關注之後,我就完全甩不掉他。
連上廁所,一抬頭都能看到西索的眼睛,然後下一秒他就笑得很開心地被伊爾迷拎走了。
因為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我就直接瞬間移動回到了家裡。
正好碰到糜稽在找齊木空助。
我正想詢問,齊木空助不在家裡?
明明在實驗室裡麵操作了個直升機,而在飛艇上麵又操作了一個機器人。
我突然有了個想法。
就看見齊木空助晃悠悠地飄了出來,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被人盯著上廁所是什麼感覺?】
當他這樣問的時候,我原本的那個想法都飄走了,隻想要揍齊木空助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