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了,之前應該不選擇離家出走,而是和齊木空助談一談。
金說道,“不過你選擇這個時間點離開揍敵客,感覺也有些微妙。”
我回答,“因為西索到我們家了,我的弟弟受到了影響。”
亞路嘉因為察覺到我們對西索的不喜,還跑去朝西索“要求”了,還好,“要求”的時候,那尼加沒有出現,要不然現在在家裡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情況。
金沒親眼見過西索,我就把席巴搬出來,說是讓他都頭痛的家夥,金立馬就秒懂。
金想了想說,“你現在的情緒不穩,如果他們真得因為你和糜稽他們分開就把他們抓住了,我印象之中,你的兄弟們並沒有覺醒什麼念能力,很難自保。”
“以他們威脅你的話,引出‘絕望病毒’的話,也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地考慮這一點比較好。”
柯特是有念能力的,但席巴不會和金特地說這個,我是因為意外,他需要金幫忙找除念師。
除了柯特以外,糜稽也有,自從真人那次事件之後,他一直在冥想,如果冥想不成功的話,在12歲的時候也會進行強製開念,不過很幸運得是,他在此之前就成功了。
不過糜稽沒有告訴我他自己練成了什麼樣的念能力,大概是還沒有練成,念能力也不是和我一樣的,不去怎麼思考都和呼吸一樣再增長,他們隻能靠著自己慢慢地磨煉,然後讓自己的能力成形。
金這話說得有點道理。
再加上我想起了之前進入到安多尼拔市的時候,大家一起作出決定,重大的事情都要讓家人們知道便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回去。”
金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我就把角落裡麵還昏睡著的奇犽抱著,再拉著金的衣服,一道瞬間移動回來了。
家裡麵門窗都緊閉,在隱秘之處還擺放了一點陷阱,我“瞬間移動”回來還差點中招,不過我和金的反應能力都不錯,立馬就避了開來。
不過在下一秒,室內就飄起了紙花,柯特拿著一把扇子站在了茶幾上,見到是我,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紙花才又晃晃悠悠地落了下來。
“你們遇到襲擊了?”我下意識地問。
“那倒不是,”糜稽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這座彆墅也是中間鏤空的設計,他探出頭解釋道,“柯特說奇犽出事了,我就布置了點陷阱。”
我雖然說了沒有事,但柯特卻還是不怎麼放心,他現在不是那種家人怎麼說就乖乖聽話的類型,所以也沒有在客廳裡麵等著,而是去找了糜稽。
糜稽對此更有經驗點,之前就說過貪婪之島有感染了“絕望病”的,所以糜稽擔心出事,就在房子裡麵布置了點陷阱。
糜稽不太擅長正麵對敵,柯特就主動承擔了這個職責,而糜稽就負責在樓上偷襲。
至於沒有什麼戰鬥力的亞路嘉,糜稽就讓他躲在了地下室的隔間裡麵,西索解封的時間快到了,真遇到了問題,還有西索能衝鋒陷陣。
糜稽倒不是相信西索,隻是他相信伊爾迷還有我,覺得大哥認識的人,還能領到家裡,絕對不會對他們下手,即使得了“絕望病”,我也說過西索還是有自己的意識,活像是個有“絕望病”抗體的。
這倒也不錯,雖然西索完全是自己拿著玫瑰花闖進來的。
金誇讚道,“你們做得不錯。”
糜稽現在沒有大肚子了,也沒有辦法向之前那樣高興地挺起自己的小肚子,隻說道,“那當然,怎麼樣也不可能拖楠雄的後腿。”
金像是閒聊一般說,“你倒是瘦了很多。”
糜稽盯著金,“我隻是沉迷於研究,老是忘記吃飯。”
“老是忘記吃飯可沒有辦法一下子瘦這麼多。”
“你在說什麼?”糜稽有些慌亂,“你都有多長時間沒見過我了?”
金也就在糜稽小的時候見過他,之後糜稽也被我帶到貪婪之島,不過都沒碰到過金,這麼一算的話,也就將近8、9年了。
金收斂了笑意,“我隻是覺得你再使用自己的念能力,會死。”
聞言,我麵無表情地盯著糜稽看。
直把糜稽看得低下頭,他也一聲不吭。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很擔心你,哥哥。”
糜稽這才小聲地開口,“你放心,我有數的,楠雄。”
他的語氣很慌亂,焦急地說,但說來說去也就隻有這一句。
但他這麼說,再加上金都說了是透支了套多的念能力,我就知道糜稽沒有什麼數,尤其是在揍敵客他的體型還算是掉得比較勻稱,正常,但在貪婪之島之後,就瘦得不正常了,現在一看他,就像是皮包著骨頭,十分嚇人。
我說道,“你感染了‘絕望病’,會影響你的判斷。”
聞言,糜稽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可能?”
但見我一臉認真地盯著他瞧,也知道我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咬了一下下唇,解釋了起來。
“我的能力是操作係,但這對我沒有什麼用,我想要一個對我有用的能力,所以使用了‘約束’。”
糜稽把自己的念係變成了特質係,但這個特質係並沒有什麼攻擊力,糜稽要得是能力隻是增加他的智慧,付出的條件就是每使用一小時都會消耗他的一斤體重。
這條件粗看並不苛刻,但是他這個能力隻能增長的他的智慧,在絕對的武力值下麵沒有辦法自保,也就可能完全地讓他無緣於做揍敵客的主業,當然這也沒什麼,他完全做個科研人員,如果對揍敵客更有利,席巴也不會拒絕。
但一開始糜稽的體重重,消耗自己的體重完全沒有壓力,但人一旦增長了智慧,做實驗就會如魚得水,靈感爆棚,到了時間,打回原狀,就會各種不順,甚至會沒有耐心。
隻要消耗一點體重就能變得聰明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就很容易讓人迷失,但體重雖然長長挺快,但還真得沒有想象之中得那麼好長。
不過糜稽在揍敵客還是能夠克製住自己想要變得聰明的欲望,每次都在他攝錄的卡路裡的臨界點,但就算這樣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幾個月下來累積起來也瘦得驚人。
等到貪婪之島,我覺得是因為感染了“絕望病”的原因,糜稽沒有辦法再好好地控製住自己的這個欲望,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就更加狠,毫無節製,這才過了一周而已,就瘦成了皮包骨頭。
金歎了一口氣,說道,“當你的肉沒有辦法支撐你的消耗的時候,就會變成你的骨頭,你的臟器的重量來彌補,到時候你就會被自己的念能力給吞掉。”
我聽著糜稽說得時候,就又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還好內臟骨頭都沒少掉一部分。
我又嘗試了一下對著糜稽使用“時間回溯”,他並沒有胖起來,看起來這種為了使用念能力付出的代價,也不是能夠被“時間回溯”的範圍,付出去了就沒有辦法再拿回來。
糜稽像是崩潰了一般喃喃自語地說道,“但是我真得很笨,和齊木空助相比差遠了,如果不使用念能力加持我的智商的話,我根本無法製造出來超能力抑製器!”
“這是我和楠雄的約定,我想親自給他作出來一個超能力抑製器,”糜稽哭喊著說,“他那麼期待我,我不想讓他失望,不管怎麼樣的後果,我都想製造出來他想要的超能力抑製器!”
聽著糜稽的哭喊,我如遭雷擊,我完全沒想到我和糜稽的約定,會讓他執念到這種程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無法對這樣付出一切想要完成和我的約定的糜稽說,沒關係,超能力抑製器不重要。
這簡直就像是宣告了他的無能,還順道毀掉了他一直記在心裡麵的和我的約定。
就算我自譽為無所不能的超能力,都隻能手足無措地看著瘦得脫相的糜稽淚眼滿麵。
他瘦得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就能倒下,但是又重重地在我的心中給了我一拳,這是我受過得最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