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肅的時候,就不要討論什麼中二病了,海藤瞬要是知道了……嗯,怕是中二病要更加嚴重了。
齊木空助吐槽道,“我覺得滿嘴都是世界基石、光與暗,還有你形容我的什麼腐爛的骨架和化膿的野狗,也很黑曆史。”
天野雪輝:……
他裝作沒什麼事情發生一般,“不過這是事實,扯到玄學之後就會顯得很中二病。”
隨後,天野雪輝十分認真地問,“你隻有這個問題嗎?”
“不,事實上我的問題很多。”齊木空助盯著天野雪輝目光幽幽,“我經曆了很多世界,但還沒有人能給我答案,所以我們的談話還需要很久。”
“首先,為什麼說你是半成品的世界基石?”
天野雪輝停頓了一下,“這原本是我不想說的範圍,但你之前的行為,我發現你知道得比我想象得多,那麼就無所謂了。”
“如你之前猜測得一樣,這個世界意識被‘寄生蟲’給殺了。”天野雪輝說道,“不過我們之前叫它‘掠奪者’,但果然還是‘寄生蟲’更適合這種存在。”
大概是因為齊木空助都推理出大半了,所以天野雪輝說起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怎麼扭捏,這些他和我在聊天室裡麵說得差不多。
就是關於一些殺來殺去,然後世界重置,反殺了“掠奪者”的事情。
隻是因為當著人的麵親口訴說,或者說現在我麵前的天野雪輝是那種還沒有被齊木空助鍛煉出來的10的狀態,所以並沒有像是在聊天室那樣,毫不顧忌地說著愛來愛去的話。
又再一次在這裡還增加了一個細節,這場戰鬥實際上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是不敵對方的,是殘存的世界意識做了最後一擊,幫助了他們兩個。
“世界意識的力量灌注在了我們身上,”天野雪輝說道,“在這一刻,我們就成為了人力柱,也就是不完全的世界基石。”
見齊木空助麵露疑惑,天野雪輝還解釋了一下,“就是類似於《火o忍者》裡麵的,把強大的尾獸封印在人的身上,人能獲得力量,這樣的人就被稱為人力柱。”
齊木空助說道,“抱歉,我不太看這些,稍後我會去研究一下。”
“好吧。”
氣氛詭異得尷尬了起來,有點像是二次元社恐開始鼓起勇氣討論動漫,結果被對方一句我不懂動漫給蚌住了。
還好天野雪輝過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世界基石一般是世界意識力量的具現化,都是物品,如果是人類的話,就會被認為是不完全的世界基石。”
“隻要被世界意識灌注了力量,就是那個啥人力柱了嗎?”齊木空助中途嘴滑了一下說道。
天野雪輝並沒有在意這一點,“一般來講,如果世界上有超出所有人的強,不可想象的強大,就可以這樣判斷。”
齊木空助沉默了片刻。
這和齊木楠雄的性質基本一致。
“但是人形世界基石不是很快就會死亡嗎?”齊木空助說,“這並不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嗯,但一般會出現這種情況,都是為了達成某一個短效的目的,”天野雪輝說道,“人形世界基石死亡之後,力量就會回歸世界意識,就像是落葉歸根,化成養料滋養大樹一樣。”
“他們的靈魂會像是火焰一般奉獻著自己。”天野雪輝說道,“我對自己的命運也心知肚明。”
齊木空助說道,“可是我不喜歡。”
他的聲音很小,天野雪輝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齊木空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你可以繼續說,”
天野雪輝說道,“我們把‘掠奪者’趕了出來,然後劈碎了它的核心,核心散落到了另外兩個世界。”
“不過它也並沒有死去。”天野雪輝說道,“就像是一個煤球塞進了一個玩偶裡麵,就算把煤球拿出來了,但玩偶內部還是沾染了灰燼。”
“這種毛絨玩具又是無法完全清洗的,會讓裡麵的棉花一團糟,最後變成無法使用的狀態。”
“但實際上也有更麻煩的方式也能做到。”齊木空助指出這一點,“隻是你們發現無法分割了。”
齊木空助想起了之前天野雪輝說得話,“世界意識死亡,而世界必須得有意識才能存活下來,所以你們必須捏著鼻子讓‘寄生蟲’充當世界意識。”
“但‘寄生蟲’應該代表著絕望,而且根據‘寄生蟲’的特性,它是隻願意寄生在彆的世界上麵,壓榨世界的居民的負麵情緒,吞噬對方的力量才對,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不正常的社會秩序的局麵。”
天野雪輝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說,“的確是這樣,但也不完全正確。”
“世界的意識雖然死亡了,但是它也吃了很多我們世界的力量,因為虛弱調動了還沒有消化的力量,所以現在是混沌的狀態。”
“隻要保持著希望和絕望各一半,它就能充當一個真正的正常的世界意識了。”
呀咧呀咧,這也的確不失一個好辦法,這樣也能讓這個世界的人存活下去。
“但你們失敗了,就算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也是絕望多一些,我隻需要在推動一下,這裡就能發生戰爭,”齊木空助毫不客氣地說道,也並沒有對自己的說法感到什麼有問題的,他就像是逼近了獵物的狩獵者咄咄逼人,“所以你才多次重啟了這個世界。”
天野雪輝沒有否認這一點,“隻是失敗了兩次而已。”
“但你想要和我進行合作,甚至於那個還沒有露麵的還在故作高傲的‘寄生蟲’先生,也想要拉我介入這個局麵,老實說,我還以為至少還得等一周才能等到你和我的這次會談。”
“如此的急躁,”齊木空助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這個世界沒有多餘的力量讓你重啟第三次。”
“天野同學,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天野雪輝沒有回話。
“很好,”齊木空助喝了一口紅茶,然後笑道,“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一場公平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