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什麼表示的伊爾迷聽到這話卻抬起頭,用手比劃道,“挺好。”
……伊爾迷絕對比我想象得要討厭齊木空助,一般來講,伊爾迷除了家人以外沒什麼情感,但他也絕對是不會做浪費的事情。
齊木空助就算性格再怎麼惡劣,至少還是個大科學家,一己之力能帶動揍敵客的科技水平上升個幾十年,也算是人才了。
西索這麼性格糟糕,還弑殺,不怎麼受控製的家夥,伊爾迷都能忍耐著接收對方的財產,帶著他還能完成任務……嗯,這麼一比較的,的確稱得不怎麼和伊爾迷對付,還想要搶他的弟弟的齊木空助不是啥好東西了。
齊木空助原本之前還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對自己是否會擠出世界根本不在意,倒是裝作不在意但卻很注重我的表情,不過看到伊爾迷比劃的暗號,一臉似笑非笑,“嘛,我個人還是很有用處的,所以還是不要拿著自己賭博了吧,你怎麼看,楠雄?”
齊木空助故意在楠雄兩個字加重音,還想往我這邊靠近,雖然有結界阻擋,但我還是往後退了一步,完全不想和齊木空助玩隔著結界的貼貼。
然而齊木空助是個屑,特地調整了角度,在伊爾迷看來就和真得貼貼了沒啥區彆,他的頭發就和梅超風一般,無風自動,果然和奇犽所說得一樣是個草稿風,就算隻是個草稿但也卻比平日的伊爾迷更加可怖。
伊爾迷劃得暗號都要殺氣,不過因為沒比多少畫,旁邊就伸出一個修長的大手阻止了他的舞動的暗號,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殺氣騰騰地到底想要表示了什麼。
我的眼神完全地放在了伊爾迷旁邊的西索身上了。
西索看上去還行,也沒有多憔悴,相比較眼睛底下都是青紫的酷拉皮卡等人,前段時間一直是失蹤狀態的西索則看上去容光煥發,不過考慮到對方的念能力已經和伊爾迷互換了回來,他也一向有用“輕薄的假象”把自己的傷口遮蓋起來的做法,偶爾在野外戰鬥沒有辦法顧忌一下自己的小醜妝容,也會用這個技能一鍵化妝,可以說看到西索就能了解為什麼主角永遠都是一套衣服的存在。
當然我想說得是,所以也很難說他這些天到底過得怎麼樣,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又不是我們揍敵客的人,雖然金錢都被伊爾迷所掌管,但也隻是單純的債主關係,他也不可能入贅我們揍敵客吧。
我現在這麼盯著西索,純粹是我想起了正事。
呀咧呀咧,都是因為伊爾迷和齊木空助放在一塊就會畫風不對,我才會忘記正事,給他們救火就很麻煩了。
因為齊木空助和伊爾迷都在我的成長路徑都不怎麼靠譜,我也完全忽視了一點就是兩個強力的弟控如果控得是同一個人,不用多說肯定是水火不容的狀態。
西索原本在貪婪之島內部,也不知道是如何穿過結界跑到外麵去的,我覺得這個挺有研究的價值,說不定能讓齊木空助不用憑著幸運值被糜稽用蛋給生出來,當然,如果結界真得有個洞的話,甚至還可以乾脆找到解決的方法。
我正想比劃著暗號詢問西索。
西索就被伊爾迷握著手給掄到了地上,揍敵客的船板用料度很紮實,能扛得住八級台風,但卻被西索給砸出了個大坑。
不過西索自己不一會兒就從坑裡麵像是個蜘蛛人一般彈了出來,原來他在落下的時候就在伊爾迷身上粘了“伸縮自如的愛”,但看上去伊爾迷也早有防備,要不然肯定是他們兩個一起下去,而不是西索飛出來。
被伊爾迷揍了,西索也沒有生氣,反倒十分興奮,拿著撲克牌就想要和伊爾迷好好玩玩,不過伊爾迷已經沒有了性質,西索也鼓著一張包子臉。
“嗬嗬~小伊,陪我玩玩嘛~難得你都把我掄下去了~”離得極近的齊木空助捏著嗓子模仿著西索的聲音,宛如魔音穿耳。
我打了一個冷戰,如果不是有結界攔著,我也要打齊木空助一遍。
說起來,我們這隊伍真得是去對付“掠奪者”這種毀天滅地而存在的嗎?為什麼我的隊友一個個都不靠譜,隻有酷拉皮卡一個人在努力。
我有些懷疑人生,齊木空助趁著這個空檔說,“我來阻止他們吧。”
唇語對我來講也是實時的,不過想要製止他卻因為齊木空助已經轉過頭而做不到。
齊木空助對著下麵的船放了一炮,把水麵給激出五米高的浪,什麼叫做痛擊友軍這就是了,直接把伊爾迷和西索呆得船給擊沉了,不過這兩個人都不是常人,在事發之前就已經跳到了旁邊的船隻上麵。
這才讓纏著伊爾迷的西索眯著眼睛往上看,他沒像伊爾迷還帶著特製的眼鏡,隻能在上麵看到宛如一個點的齊木空助。
“啊,是空助~”西索倒是沒有給齊木空助起奇奇怪怪的綽號。
大概是能讓伊爾迷吃癟的就是朋友,齊木空助隔著十幾米的高空給西索扔了一個望遠鏡,西索也是能人,沒有被重力加速度加持的高空墜物給打得半身不遂,很簡單地就用手拿到了望遠鏡,不過仔細望過去也能看到手上附了一層“念”。
西索裝備好特製的望遠鏡,就能看到在結界內部飄著的我了,還伸出手朝我揮了揮,玩得不亦樂乎。
我:……好吧,沒有什麼感覺。
非常心酸得習慣了這麼一群家夥,連帶著PK中學的那群人都覺得眉清目秀了起來,總歸我又用揍敵客的暗號比劃了一下。
又猛然想起西索應該是不知道揍敵客的暗號的,但卻見西索完全沒有任何語言不通順的樣子,甚至還能用揍敵客的暗號再回給我信息,不過他比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在跳爵士舞的感覺。
我也不得不很想對伊爾迷說道,就這麼信任嗎?
而且你是這樣的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