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已經開始上樓了,我也隻能先暫且跟上。
在上樓梯的時候,伊爾迷一把把齊木空助從我的肩膀上拔下來,隨手扔給了西索。
我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就根本無視了齊木空助呼喚我的聲音,不過伊爾迷居然沒有一開始就這麼做,感覺變得克製了。
伊爾迷,克製?
想到伊爾迷和這個不搭噶的詞搭在一塊,我突然就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想法,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可疑起來。
我真得是碰到伊爾迷他們了嗎?而不是我所遇到的這些隻是我的幻覺?
我想到這一點之後,就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處處都變得又那麼一點不自然,像是齊木空助會主動要求檢測之類的,一般來講他都喜歡設下坑,而不是主動說明自己要做什麼吧。
伊爾迷對齊木空助的態度雖然也很冷,但實際上比之前在外麵見到的藥好很多,雙方還能一來一回,不過這一點還是可以打個問號的,畢竟伊爾迷還真得挺有大局觀的。
但我是不可能因為處理一件事,把另一件事給忘記掉得,畢竟我如果沒這個本事,怎麼在揍敵客的訓練課上摸魚啊。
我心裡麵充滿著疑惑,不過表麵上並沒有顯現出來,反而是沉默地跟著他們走。
如果不是幻覺,那就是皆大歡喜,如果是幻覺,幕後黑手說不定也想把我引導某個陷阱裡麵,說不定能把對方揪出來。
如果是幻覺的話,明顯目前看上去對方會根據我的情況而做出一些改變,所以我儘力壓製住自己,讓自己看上去和之前一樣,不過如果對方有類似“讀心”的能力的話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實際上我現在有些懷疑這一點,因為之前的幾次都應對的太過出色,而我是半永久的麵無表情,應該不太可能會被讀到。
當然我這些都是在伊爾迷他們都是假的基礎下做出的判斷。
我們一行人在樓梯上走著,這段樓梯應該不長,但卻怎麼也像是走不到儘頭。
前麵的景色永遠都是差不多的,我們還在上樓梯,我的時間觀念並不依靠時間,而是有著相應的超能力,可以把自己的手指變成時鐘,雖然很科技怪人但也的確很好用,當我這樣做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們在這個樓梯上門已經走了4分鐘了,也經曆不知道多少個西索的撲克牌,這顯然是不正常的,這段路像是被拚接出來,又像是在不斷地重複著。
我正想說這件事,伊爾迷就開口了,“4分鐘。”
五條悟說,“的確不正常。”
站在最前麵的五條悟停下了腳步,問道,“繼續走嗎?”
大家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西索先說,“夏油傑不見了。”
五條悟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西索說,“一回頭他就不在了~”
聽到這話五條悟想要調頭往回走,伊爾迷並不讚同,他認為這隻是一個陷阱。
五條悟語氣暴躁地說,“就算我們再往前可能也找不到出口。”
五條悟知道光是憑著自己和夏油傑的關係無法讓這群鐵石心腸的家夥有所反應,所以還補充了一句。
“我現在的能力需要和傑‘我的心unlock’才能最大化。”
齊木空助說,“既然這樣我們回頭看看吧。”
大家於是又調頭,現在變成西索在前,五條悟押後。
下樓梯的路又變得很漫長,而且也沒有碰到夏油傑。
夏油傑並不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率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他來不及呼救,但這個概率又很低。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壓抑。
五條悟說,“太慢了,我要去找傑。”
隨後幾個躍步,從我們的頭頂上靠著雙手在牆上起個支撐力跳過,大家尚且來不及阻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沒有辦法,大家也隻能去追五條悟。
我覺得有些奇怪,五條悟好像表現得太過衝動,不過他們本身的關係就近,夏油傑又是屬於死而複生的老朋友,似乎也能理解,怎麼說呢,無法用作這個都是幻覺的證據。
不管怎麼樣大家都加快了速度,但也看不到五條悟的聲音,他就像是被一直在前方的旋渦狀的圖案給吞噬了一般。
“嗯哼~看樣子我們進入到了陷阱之中~”西索突然出聲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西索用“伸縮自如的愛”黏在了伊爾迷身上,因為是正事,伊爾迷也沒有反抗,伸出手讓他粘著,然後西索頭也不回地快速地向前方衝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西索的“伸縮自如的愛”在理論上隻要不離開西索的身體就可以無限地拉長,我們停在了原地,按照一般的機關解謎類的,如果我們停著,之前消失的同伴就會從階梯的另一側又衝回來,當然也有可能是走在半路上就進入到了什麼機關門裡麵,不過這都不影響西索的能力,到時候再順著“念線”去找就OK了。
但讓人沒想到得是,等過了差不多10分鐘都沒有任何的反饋,我們正打算去找西索,卻見伊爾迷突然飛了,他的姿勢是左手往前像是被什麼東西扯著走。
這個位置是原本放著“伸縮自如的愛”,伊爾迷的速度很快,但反彈的力量也很強,再加上實在是太猝不及防周圍也沒有什麼可以搭把手的地方,幾乎一眨眼的時間,伊爾迷也不見了。
在這裡就隻剩下了我和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並不為這個突發狀況有什麼情緒波動,甚至還能對我開玩笑,“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呢,楠雄。”
他這話語氣陰森森的,有那種恐怖漫畫的氛圍了。
如果對方是假的話,就很適合突然把自己的嘴巴長得很大,然後露出一嘴巴的鯊魚牙,“讓我們玩遊戲吧~”
不過我想象得是這樣,但實際上的齊木空助卻沒有這樣做,隻是拿著個儀器進行檢查。
我忍不住問道,“你在做什麼?”
齊木空助說,“研究一下,這裡的能量很有趣。”
“如果楠雄想要讓我幫忙解決的話,我也可以努力一把。”齊木空助伸出個手指頭,“當然隻是比一場賽就好了。”
我有些無語所以沒說法,齊木空助卻反問道,“你在認為我是幻覺嗎,楠雄?”
我一驚,有一瞬間我在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錯誤的,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
齊木空助沉聲說,“我不是幻覺,不過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