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反而像是沒有直覺一般,又站了起來,繼續朝著齊木空助嘶吼著跑了過來。
然而齊木空助趁著他被炸飛地這一個空檔,也沒有拿什麼武器,反倒把一個像是孕育倉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用爪子把我的身體放了進去。
因為這麼一遲疑,他的身體被打飛了出去,直接吐出了幾枚零件。
我下意識地想要幫他,但靈魂狀態的我並沒有辦法做些什麼。
好像我最近一直在後悔我的選擇,我想後悔這種負麵情緒也是他們需要我又的。
“你在關心他嗎?”一個聲音傳來,安妮原本距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此時幾乎和我麵對麵,“他和我的小寵物玩得很愉快。”
“而你在我的‘領域’裡麵也會玩得很愉快。”
我一巴掌打了過去,扇出來的勁風刮成了能量風暴,安妮連忙往後躲避了一下,稍微慢了一點的那片遮蓋了她半個身子的黑霧卻被我擊中而消失了半個角。
唔,變成了鬼,我的攻擊也是有效果的,這倒是個好消息。
這是安妮的領域?
好奇怪啊,安妮的領域現在應該正在和依妲和愛蓮娜的結界糾纏到一塊,難道她的領域還能大圈繞小圈嗎?
我不不太懂這些,也暫時沒時間關注,先把目光放在齊木空助身上,之前那一擊擊中了齊木空助,還讓他噴了一口血油和幾粒零件,我也有點擔心他。
齊木空助本身就不是什麼戰鬥係,自身的戰鬥值不強,然而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就看見齊木空助像是機甲變身一般,給自己身上套了一套類骨骼的鎧甲,仗著自己的身材小而靈敏地對那具遺留下來的血屍進行攻擊。
而那血屍的攻擊則大多數的落在了我的屍體上麵,他接受的任務大概就是如此,不過齊木空助給我套了一個像是水晶棺材一般的營養倉,防禦力很高,像是完美的肉盾,根本造不出什麼傷害。
看來,暫時不用擔心他了。
在這個時候,我感受到一陣勁風,就見一道血光迎麵而來,我連忙一揮手,產生的光波和那血光進行對撞,隻聽一聲巨響,消匿於無形。
安妮並沒有停頓直接朝著我直衝過來,她的手上一個手掌這麼大的鐘表,但是望過去又能看到一隻巨大的眼球,隻要盯著時間久一點,仿佛就能被這隻眼睛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我撇開眼,然後退了幾步,我還想知道對方的目的,目前看來安妮本身的戰鬥力不強,所有的攻擊都在那個奇怪的眼球鐘表上麵,我打算先摧毀那個表,所有的攻擊全部都朝著這而去。
然而安妮卻避了來開,甚至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我的攻擊。
安妮的鮮血流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長出了藤蔓,無數的人麵花朵蔓延出一片荒誕又可怕的花園,有小孩子的聲音再唱著歌。
牧羊人吹著笛,
校長說要當個乖孩子,
他拿著刀,
她埋著坑,
教室裡一根繩晃悠悠,
在審判之後,
在懲罰之時,
嗚噗噗噗,
她回來了,
壞孩子都成為了好孩子。
雖然歌詞怎麼說呢,前半部分還有點恐怖童謠的味道,可加上了嗚噗噗噗這幾個字就變得很奇怪了。
話雖如此,童聲還是十分淒厲,如泣如訴,內容細小也更是不寒而栗,完美地驗證了我曾經見到的那個私立希望之峰學院默認讓大家自相殘殺,至於審判也和天野雪輝說得年級審判相差不了多少。
我甚至懷疑,在年級審判死去的那個些靈魂的絕望全部都聚集在安妮身上。
我之前就在想我和金搗毀得那個實驗室不止是一個,因為其他的都交給了獵人協會管理,獵人協會也不是沒有成效,但看上去並沒有搗毀最重要的那個。
隨著安妮身上發出的歌聲,地上的人臉花綻開,原先的喜怒哀樂的表情全部消失,隻剩下一個哭臉,兩道血痕緩緩地留下。
隨著這些血痕落下,周圍的環境都似乎被這些絕望給扭曲了,那些藤蔓宛如無數的鬼手扭曲著向我襲來,我躲了開來,然後回身就是一道攻擊,我的攻擊在地麵飛過,藤蔓頃刻間就消失不見,但僅僅隻是數息而已便又重新冒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向我鋪了過來。
我也不避開,直接用超能力洗地,這是有效果的,但是我同時又發現,那些藤蔓和人臉花增長得速度也變快。
而且在現實裡麵也冒出來了藤蔓,我注意到齊木空助的動作有些遲疑,而他遲疑的位置則正是藤蔓蔓延過去的位置,
現實世界正在和裡世界重合。
這樣下去,受了傷的齊木空助就很難辦了。
呀咧呀咧,我不是擔心,隻是討厭多個拖油瓶而已。
我不再控製自己的超能力,超能力便如同巨大的海浪衝刷著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靈魂的狀態,我站著的地麵也多了一個深坑。
我朝著安妮衝了過去,僅僅是擦肩而過而已,安妮身上就出現了一個洞,與之相對的這個洞在她身後延續了十數米。
安妮碎裂開來,她的血液化成了一道血雨,我原本想要躲開的,但是安妮保持著碎裂的姿勢竟然最後都有意識地拉我一把,不過我擔心這些血雨會對我造成什麼危害,所以立馬就用念力擋了。
然而整個臉碎了的安妮在消失之前卻對著我的方向露出了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