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反戴對於我來講,是一個重要的信號,代表此時LOVE已經被“安娜”給影響了。
他現在正在逐漸成為了一個轉接器,而那些“絕望”能透過他的身體,轉嫁到柯特身上,柯特就會變得更加敏感,嫉妒,這些負麵情緒傳給LOVE,原本還能抵抗這些負麵情緒的LOVE也會戰線崩潰,而這樣惡性循環導致的後果就是讓柯特成為下一個“江之島盾子”的寄宿體。
從目前來看,這個計劃已經持續了好久,從一開始的地下室的“紅寶石碎片”開始就在計劃著了。
因為地下室出現了咒靈,這在五條悟看來就是世界的法則已經出現了變化,這種變化一般都是不可逆。
既然已經出現了,按照席巴的性格肯定會讓揍敵客的其他人率先去適應這個有咒靈存在的新時代。
這本不是什麼錯誤的想法,畢竟我們的世界和五條悟的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最後也不會成立個什麼咒術高中,頂多多個咒靈獵人。
而揍敵客又流走在黑暗裡麵,最有可能被詛咒,然後誕生新的咒靈,席巴肯定要為這個可能性要考慮。
被嚴令禁止的其他人才會進入到地下室,而我們揍敵客的兄弟裡麵,隻有伊爾迷和柯特有了念能力,而咒靈隻有念能力者能看到一個虛影,我們從小就是教育就要從娃娃抓去,所以柯特也會被選中。
“掠奪者”原本就很擅長看透人心,製造絕望,柯特私底下的隱藏著的嫉妒在它眼中無處躲藏。
負麵情緒是“絕望”最好的溫床,所以柯特就被盯上了,柯特的身份也很特殊,是我的幺弟,而我對他卻並沒有那麼照顧。
一般來講,被偏愛的孩子如果出事了,大多數隻會恨對方,而隻有不被重視的親人受到傷害,像我這樣的性格,才會產生自責愧疚的情緒,尤其是我因為超能力而無所不能,卻燈下黑造成了柯特出問題,更是會情緒波動更大。
不得不說,它挑選的柯特的確能對我造成影響,而在我發現柯特私底下的想法的時候這份感情更甚。
總之,咒靈那會兒可能就對柯特下手了,LOVE偶爾出現的奇怪的變化就是因為這麼一回事。
不過“掠奪者”隔著正主的世界意識能做到得就有限,隻能暗地裡麵搞事,像是不入流的G君,時常伸出手勾搭一下,惡心人但不致命,但隨著一次次地疊加就會增加患病的風險。
在柯特內心不穩的時候,“掠奪者”趁虛而入,增加柯特的嫉妒,然後到了一個頂峰的時候,還引誘他進入到了地下室。
不過柯特內心也很掙紮,並沒有完全被嫉妒控製了大腦,揍敵客從小教導的家人至上的理念讓他恢複了神誌,擺脫了控製。
但這也隻是開端而已,“掠奪者”一點點地在增加“絕望”,但我們的一些不經意的小事卻總能破壞這一點,讓柯特從嫉妒之中掙脫開來。
一點點的來自於兄長的認可和善意,都能讓柯特就算是角落裡麵看不到的草都能慢慢地長出花苞。
不過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得到再失去才是最痛苦,最絕望的,隻要在這個時候收走這些光,告知這些光隻是照射在亞路嘉之下散出來的餘光而已。
那長出來的花苞就會迅速地枯萎,最後成為一張絕望的人頭花,成為“掠奪者”收割的養料。
而“掠奪者”現在就開始收網。
而柯特並沒有發現這些陰謀,他現在也正忙得難以顧忌這麼多。
那些一直隻是在城市裡麵流蕩的“絕望病患者”開始向著窟盧塔族的聚居地彙聚。
他們這裡就像是有了領頭人一般,行動非常地有組織性和規劃性,像是有個領頭人在一般,大家十分有序地開始從山賊營地開始攻克窟盧塔族布置的幻境。
窟盧塔族之前為了給其他的城市也弄個暫時的保護地,所以把自己的這些機關技術都貢獻了出來。
窟盧塔族自己布置得要更複雜一些,還每天都有變化,但總歸是萬變不離其宗,對方的人數又多,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把所有的幻境路徑摸透,甚至於他們隻要能找到陣點在哪裡,多找幾個人站在這幾個陣點上就能阻止迷宮進行變化。
幻境被攻克可以說隻是時間關係。
一開始大家覺得隻把領頭的那家夥找到就行了,這樣這些“絕望病患者”就會成為一盤散沙,無法再造成什麼危險。
潛入到“絕望病患者”裡麵並不需要奇犽他們幫忙,都是李斯特和杜恩兩個人做得。
不過在確定了那些“絕望病患者”暫時無法摸到這裡之後,柯特也藝高人膽大地摸了過去,他悄無聲息遊走在了密林之中,周圍的“絕望病患者”和黑白熊守護甜心根本沒有人能發現他。
但走到某地的時候,柯特突然聽到了一些動靜,為了避免被發現,他轉向了另一側,但另一側也出現了動靜。
柯特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像是對方故意引著自己到特定的地點,柯特停頓了一下,不想冒險,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離開。
不過柯特隻是繞了一個圈,他的速度很快,確認了並沒有人跟著自己,他就從另一側又跑到了之前他們想要引自己過來的地方,原本他隻想要看看那裡有什麼問題,柯特潛伏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人影出現,其中一個是那種典型的“絕望病患者”的樣貌,眼神發紅並且突出,神情十分癲狂。
我們之前去懸賞都市,試驗酷拉皮卡的守護甜心的力量的時候,就發現這些“絕望病患者”根本無法交流,隻要和正常人一照麵就會進行攻擊,如果被他們攻擊到,有概率會感染“絕望病”。
不過此時這個患者卻顯得很正常,他嘶啞著聲音向著另一個人說,“被他跑了。”
“沒事,”背對著柯特的人說道,“總是可以一網打儘的,畢竟那裡有我們的人在做內應。”
對方的聲音暗沉嘶啞,聽上去很難受,像是鋸木頭的聲音。
不過柯特的全身心都在那個“我們的人在做內應”的話,他的呼吸都停頓了一瞬間。
之前的一些違和感又再次湧上心頭,原本喪失的記憶似乎在衝擊著大腦,讓他的大腦不堪重負一般劇烈地疼痛起來,也就是從小到大都習慣了疼痛的揍敵客人,一般人早就抱著腦袋打滾了,但就算是柯特,都下意識地用手指扣著地,豆大的汗珠不斷地落下。
等疼痛稍緩之後,柯特早已經因為疼痛而大汗淋漓,頭發都濕了,他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啥時候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