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被我一拳打得翻滾著像是流星一般,如果不是這裡設了結界他怕是能繞著暗黑大陸一圈再從另一邊回來。
那也是因為暗黑大陸很特殊,它並沒有傳統的宇宙這個概念,是一個類似於空間的世界,隻有和我們的世界連接的通道,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撞到月球去。
齊木空助原本的身體並不強悍,在眾多的項目裡麵選擇研究外骨骼也有這個因素在,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齊木空助雖然現在也是一身的裝備像是一個氪金遊戲玩家,但實際上靈魂強度很強,連帶著自己套的殼子,都變得十分堅韌,機械外殼是齊木空助自治的不說,守護甜心這種純能量體其實也是看靈魂強度的,可以說和我的身體不相上下。
所以等我才過了一遍記憶,也就三十秒的時間,撞到結界上還q彈的彈了兩下的齊木空助就恢複過來了。
他背著那個機器噴氣,但是沒有使用,而是自己飛過來。
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麼,齊木空助剛經曆過一次大戰,大戰消耗甚多,再怎麼儲存的力量都會耗儘,他黑洞裡麵準備的武器肯定都消耗一空,更彆說那個噴氣小背包了。
齊木空助飛得很慢,他消耗的力量太多了,飛起來都像是那種拱形橋,飛得很可笑,但表情的急切,外加眼睛裡麵宛如噴火一般的憤怒,都融為了一種叫做“關切”的情緒,甚至變成了關心而亂。
我能感覺到在我褲子口袋的齊木楠雄的心靈之蛋仿佛發出了一聲幽遠的喟歎。
仿佛在說著,“這家夥真得是齊木空助嗎?”
嗯,難道還是“我愚蠢的歐尼醬?”,彆逗了,不吐槽才奇怪了。
在我打了齊木空助解除了記憶的封印之後,我們的“我的心unlock”就結束了,心靈之蛋自己飄到我的口袋裡麵。
趁著齊木空助像是個撲騰蛾子飛過來的時候,我朝四周看了看。
這裡豎著五根柱子,我之前在齊木楠雄的記憶裡麵看到過,是用來做封印住的儀器,但比記憶裡麵要顯得更加精致,高大上一點,完美地把玄學和科技都結成了一體。
白色的柱子上刻著一些精美的符文,但閃過的流光卻泛著科技的冷光,上麵纏著一圈一圈的鎖鏈,和記憶裡麵那種虛幻的感覺相比,也更加凝實,但的確不是實物,隻是類似於“具現化”的力量。
這些鎖鏈繞出十條來,上下各五條,從柱子眼神出來,然後纏在正中央的位置,中間的台子就是我之前躺著的位置,我現在已經站到了一旁去了。
柱子,鎖鏈之間的縫隙都是由結界封住了,齊木空助沒飛出去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整個結構就像是牢籠,和那些“封印”到的確很相像。
但就算封印成功,也不會像是那種揭開符咒或者打碎柱子就能把封印解開,這個意識隻是為了讓世界意識有個憑依物可以降臨而已,等成功之後,這些裝置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掠奪者”實際上是鎮壓在世界意識裡麵,就屬於念力這種層麵,念能力者能感應到念力,但除了世界意識是無法感知到“掠奪者”,所以也並不是完全相同。
我在這裡沒有看到伊爾迷他們,不過我也不擔心他們的安全,我相信就算再怎麼看和自己差不多的伊爾迷礙眼,齊木空助也不會真得下手。
齊木空助在這個時候晃悠悠地飛了過來,他皺著眉盯著我看,大概是想要分辨我到底是不是楠雄,我有些好奇他的想法,不過可惜得是,我還是讀不到他的心聲。
我沒說話,也隻是盯著齊木空助看。
齊木空助的臉色很糟糕,非常的蒼白,像是力量耗儘了一般,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也有一道從太陽穴一直到下巴的傷痕,傷痕也不是刀傷,更像是被腐蝕了,還泛著烏黑色的濃漿,一直在“滋滋”地像是燒灼著什麼。
除了臉上這道明顯地以外,身上也有很多,都是這種被腐蝕的感覺,在胸口還破了一個大洞,洞口真得挺大,如果他有心臟的話,大概都能看到裡麵跳動的心臟。
就算是守護甜心,這種純粹的內裡麵的構造也是有心臟的,齊木空助弄過研究,守護甜心的內裡的器官都是像是人的,雖然並沒有實際的作用。
我當初衝出來打了他一拳的時候,記憶還很混亂,並沒有留手,不過我此時也沒有多大的後悔。
說起來,設定成為打了齊木空助一拳才能恢複記憶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這一圈實際上是齊木楠雄想要打得,所以硬要說的話,我還虧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好時機,當初打兩拳就好了。
我並不是心疼齊木空助,說得糟糕卻不是他身體上的,畢竟我也能看出來,這些傷痕雖然看著可怕,但實際上也不傷筋動骨,雖然那股腐蝕的力量讓齊木空助無法自愈,但等到“掠奪者”被封印完全之後,過個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我覺得齊木空助看起來糟糕,是因為他沒有在我麵前隱藏起來,正常來講,他應該會像是在地獄見齊木楠雄的那個時候一樣,給自己套個人造皮,弄得彆無二致。
就像是他現在的衣服到處都是被腐蝕的痕跡,腐蝕的地方卻很神奇像是液體一般,仔細一看竟然在自動地縫合那些缺口,這是特殊材料支撐的衣服,還自帶著修複的功能。
以前連衣服都能想到,而現在連自己的傷痕都想不到了,齊木空助是真得急了。
齊木空助朝著我喊,“楠雄,你怎麼能這麼做?”
之前齊木空助飛過來,我是故意讓他以為我還被控製,主要是他做得這件事真得過分,所以想要給他一個教訓,也沒想著能騙他多久,畢竟齊木空助很了解我,估計比伊爾迷更了解我,伊爾迷是真得沒情商,但齊木空助想要有的話,絕對會足夠體貼。
不過我還是對齊木空助的話感到生氣,但實際上也不是我做得,隻是齊木楠雄計劃的,雖然我是事後才知道,也沒有怎麼生氣,畢竟……
所以我隻是盯著他看。
齊木空助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他在害怕,還有擔憂。
老實說,在讀到齊木楠雄給我留下的信息之前,我是真得沒想到齊木空助居然還是個聖人人設,還想著要奉獻自我,和“掠奪者”同歸於儘。
這家夥也是藏得厲害,自己私底下偷偷摸摸進行的,也沒有和我商量過,我之前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概也就了解齊木空助的齊木楠雄才能知道,並且還順勢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