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近的齊木楠雄不甚被感染,但原本的陣法已經開啟,那枚意識也被鎖進了陣法之中。
這一幕是大家親眼所見,但在把齊木楠雄分割出來的靈魂送入輪回之後,齊木空助卻仍舊不安,自己檢查過多次,甚至還讓鬼燈也幫著檢查了。
這個檢查是深入到靈魂,十分難受,齊木空助肯讓和他不對付的鬼燈做這件事,也已經是足夠謹慎了,但的確當時一無所獲。
一般人肯定會放棄,認為他身上的“掠奪者的意識”已經消失,但齊木空助也一直在研究這方麵。
一直等到“掠奪者”的聲音又傳到了齊木空助的腦海裡麵,充滿著蠱惑想要他對我下手,讓齊木楠雄重新在這個世界出現。
齊木空助表麵上被蠱惑了,但內心裡麵卻十分平靜,甚至有幾分“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如負釋重。
“我當時就懷疑對方還有部分在我靈魂內。”齊木空助說,“遍查不到,隻是因為它自我封印了。”
應該是那種完全地封印**,探查的意識之類什麼都沒有,以保全自身為主。
亞路嘉和拿尼加被控製地開始活躍了,也沒想著要喚醒,直到我的思緒被影響到出現破開,被汙染了之後,對方才覺得勝券在握,想要讓齊木空助生不如死。
齊木空助也是也演技派,已經知道了但也裝作不知,加上這些年在地獄的研究,“掠奪者的意識”也沒有發現。
原先製定的計劃就包括了他自己的這邊也有“掠奪者的意識”,也沒有變動多少,繼續施行下去。
“掠奪者的意識”要想進入一個人的靈魂之中,也是有一個過程的,在初期的時候,需要被選中的人心緒不寧,產生了負麵情緒,被“絕望病”汙染,這樣靈魂才會有可趁之機,可以讓“掠奪者的意識”進駐,進駐的過程也不是不能反抗的,隻要能堅持不陷入“絕望”,但這也是說得簡單,做起來難,一點負麵情緒可以調節,無數的負麵情緒則彙成了“絕望”,最後被占據了靈魂。
按照他的計劃,我那個時候的狀態處於被控製的前期,隻是被汙染了而已,隻要在它妄圖入侵我的靈魂的時候,不要被負麵情緒影響,就完全可以靠著我的靈魂的力量把對方打出去。
這個時候,大陣已成,“掠奪者的意識”不想被鎖在陣法裡麵,唯一能做得就是和他體內的這份“掠奪者的意識”融為一體。
齊木空助也無法把“掠奪者”趕出去,他的靈魂並不像是我的那樣毫無陰霾,他在其他平行世界在後期的時候做得和大魔王沒什麼區彆,見到了很多齊木楠雄不可置信的目光,也被他們兵戎相見,打得不可開交過。
看上去沒心沒肺的齊木空助,在內心裡麵還是有一絲愧疚在,而這份愧疚則讓他無法像是我那樣驅趕“掠奪者的意識”。
“掠奪者”隻能賭齊木空助不想和它一起死。
為什麼要死呢?他找到了自己的弟弟,完全可以像是他想得一樣,一起投胎,他在下輩子繼續當齊木楠雄他哥。
這個世界和齊木空助有什麼關係呢?他從來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保護世界而死,實在是太可笑了。
但“掠奪者”大概想不到,齊木空助真得想這麼做。
我不知道齊木空助的想法,實際上我也沒察覺到齊木空助居然有這種舍身成仁的想法。
而隻有齊木楠雄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就變成了守護甜心過來了。
我看著齊木空助,“他想救你。”
齊木楠雄變成了守護甜心,實際上也是最近的事情,我開辟了守護甜心這條通道之後,對方就占了位,但一直沒有過來,之後齊木空助因為我的請求把路堵住了,但也隻會阻止後麵開辟的,這條通道實際上一直是連通的。
主要就是用來觀察我們這邊的情況,齊木空助留下的儀器,齊木楠雄信不過,儀器什麼的,齊木空助輕而易舉就能改。
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齊木空助的想法,齊木楠雄也就打算將計就計。
他的做法也很簡單粗暴,故意讓“掠奪者”得知他的靈魂就在守護甜心之中,“掠奪者”不會放過這個報複的機會,而最快意的做法,就是做出一具“齊木楠雄”的“絕望”的行屍走肉。
然後齊木楠雄就讓我經曆了一遍他的記憶,我們的靈魂本身就是同源,一旦重新經曆了一遍,我的靈魂也會因為熟悉而迷失自己變得渾渾噩噩,分不清楚自己是誰,這和覺醒上輩子的記憶的過程是一樣的,所以“掠奪者”不會懷疑。
“掠奪者”在這個時候肯定妄想使用負麵情緒控製我,我當時靈魂不穩,齊木楠雄也特意沒有控製,就由得我到處發泄一通,那些河裡麵結出的新的星星,一些超能力隨著我們想要應對這個局麵而產生,我渾渾噩噩之中也發動了,更是讓我看著就像是陷入了“絕望”之中。
但“掠奪者”謹慎,並不打算進入到我的靈魂之中,而是打算再觀察一下。
齊木空助算準了時間,齊木空助那邊覺得是時候“掠奪者”從我身上轉移,就開始構造陣法。
我在混亂之中看到的攻擊就是這麼一回事。
但“掠奪者”覺得我已經是囊中之物,卻沒選擇齊木空助的身體,而是鑽進了我的體內,因為齊木楠雄故意泄露給“掠奪者”,齊木空助想要同歸於儘。
還有一些手段影響了“掠奪者”,它恨極,便如同齊木楠雄所想的那樣選擇了我的身體,這裡也沒有第二個人給他選擇,另外也知道對付齊木楠雄比對付齊木空助效果要好得多的,也是最讓齊木空助的痛苦的。
但這卻鑽入到了齊木楠雄的計劃裡麵,我當時和齊木楠雄是“我的心unlock”的狀態,“掠奪者”一鑽進來,齊木楠雄就解除了這個模式,意識就被鎖進了心靈之蛋內。
齊木空助不用我細說就知道這些,聽到我說“太想要救我”,神情變得暴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他朝我喊道,“又不是什麼還來還去的過家家遊戲,他不欠我!”
“這是我想做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那枚心靈之蛋上方冒出了一行字,“呀咧呀咧,你的腦子終於壞掉了。”
連吐槽都和我一模一樣。
不過出場得有點早,說好得讓齊木空助悔恨得痛哭流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