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源於我的背後,但這裡應該隻有我們幾個人才對。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我一邊想著一邊轉過頭,就看見鬼燈一臉不爽地望了過來,不過眼神瞥到我之後,還是鬆了一下眉頭,朝我頷首,打了一個招呼。
齊木空助和齊木楠雄對此都不意外。
齊木楠雄在蛋上浮出兩個字,“沒有。”
鬼燈說道,“我也許該給你們錄下來。”
從旁邊的柱子上麵又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地獄不是也有那種可以窺見生前事的靈器的嗎?”
這個聲音我熟,從柱子上麵那像是太陽烤熟了地平線的虛影裡麵冒出來的是果然是天野雪輝,他的另一隻手像是被什麼牽著一般還在虛影之中,但並沒有什麼人跟著出來。
見我瞧著他,天野雪輝溫柔地說,“由乃她還在睡覺。”
我記得在第一次鎮壓的時候,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以及羽張迅都沒有出現,隻有代表著聯係的三道鎖鏈。
說起來我妻由乃在“seak”a裡麵的群聊裡麵就不是經常出現,大多數時常在線的是天野雪輝。
齊木空助對這件事並不意外,隻是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們居然是真愛。”
天野雪輝笑著回應,“算是老虎老妻了,還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如果不是在這個情況下討論的話,簡直就像是那種什麼周年聚會一般和諧。
齊木空助挑了挑眉,“哦,明明是我妻……”
他話音剛落,就被飛過來的狼牙棒給打斷了,狼牙棒隻是個虛影,在到達齊木空助這邊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但還是刮起了一道風。
鬼燈皺著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齊木空助,“這裡還有小孩子。”
我沒想到鬼燈還能注意到這一點。
我在回憶之中看到鬼燈的時候,齊木楠雄的視角裡麵大多數都展示了鬼燈的靠譜,以及偶爾的暴力,像是引進各式各樣的現代的刑罰,外加一狼牙棒下去,讓所有的罪人連帶著鬼差都靜若寒蟬的壓迫力,而齊木空助的億點點的回憶裡麵則大多數都是鬼燈的凶殘和掩蓋在其下的靠譜。
不過真正見到鬼燈之後,就會覺得對方雖然長得很凶,但性格絕對不算暴戾,大概也有我還是個小孩子的緣故吧,麵對齊木空助就是直接一毫不客氣的狼牙棒,如果狼牙棒是實體的話,齊木空助就和被釘死的蒼蠅一樣了。
另外,真正的地獄裡麵首席執行官這樣的大人物,把伊爾迷拉在旁邊比較的話,絕對會認為伊爾迷更像是從地獄裡麵出身的。
也不知道我們世界裡麵有沒有地獄的存在,如果真得有的話,我覺得我們這個世界還真得挺難判刑,畢竟按照鬼燈那邊的規則來講,我們這個世界基本上十分之九的人口都可以在地獄裡麵呆個幾百到幾億年不等的邢期了。
大腦又開始發散出去吐槽了,我連忙給拉了回來。
齊木空助聳了聳肩,“我隻是想說‘懷孕石’而已。”
……笑死,這真得不是什麼大型的嘮嗑現場嗎?
我甚至還知道了天野由雪是因為“懷孕石”生出來的。
天野雪輝和齊木空助的關係說不上太好,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按照大家都同意的說法,齊木空助還當過“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校長,在“絕望”的事業上麵添磚加瓦,隻是迷途知返了而已。
但這樣一想的話,天野雪輝在a上麵關於“世界第一的科學家”的有些描述都變得微妙起來,很多都是在給他挖坑,雖然說他是a的開發者,但也給我埋下了類似於看人**之類的壞印象。
不過也頂多就是好感度負值,不太會影響齊木空助的決策的程度。
“還是以正事優先吧。”一個和齊木楠雄有些相似的聲音從鬼燈的另一側柱子傳了出來。
從裡麵露出了一張溫和的臉,長發披散著,穿著上一屆的sceter4的製服,腰間掛著佩劍,看上去還像是以往的每一天。
鬼燈,天野雪輝都是虛影,但羽張迅明顯要凝實一些。
“辛苦你了。”鬼燈對他說。
羽張迅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佩劍說,“隻是因為它太小看人類了。”
“不認為我還有什麼抵抗之力,根本沒想到我會先一步到達隱藏起來。”
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都借著重新投胎的方式在這裡得到了一具身體,羽張迅自然也可以,隻是很難想到羽張迅會這麼做,一個是靈魂的強度不一樣,當初羽張迅成為人力柱,從某程度上來講是被迫的,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二是他也不像是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這樣經曆了多次的“輪回”,雙方交互成為“神”,所以的確是人力柱裡麵靈魂最弱的。
“掠奪者”把注意力都分散開來,而在羽張迅的世界裡麵也重點關注它依舊掌握了大半的咒術方麵的情況,所以完全沒想到羽張迅居然還有餘力能跑到這個世界來。
而羽張迅在沒有被監視的情況下,做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聯係上了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再由尼特羅會長牽線到了揍敵客,和我們揍敵客的桀諾以及席巴,以及幾名他的心腹一起到了暗黑大陸,在這裡暗地裡麵建造了這麼一塊封印之地。
暗黑大陸裡麵的生物很強,沒有這麼多世界上排得上號的人,還真得挺難活下來並且還能建造出這些東西,不過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根據之前的猜測暗黑大陸和“掠奪者”聯手了,難道對方並沒有提醒“掠奪者”嗎?
不過貌似現在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其他人也不可能落下這一點,我暫時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