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手公司的團建活動?”
在基本上與世隔絕的島嶼長大的鄉村boy小傑揉了揉眼睛有些暈乎乎地問,滿腦子都是城會玩。
“啊,真得是大手筆呢。”
作為真·世界前百的隱形眼鏡“LOVEHOME”公司的隱藏幕後老板酷拉皮卡下意識地說道,但實際上他本人的公司雖然對待員工的待遇很好,但也不會拿著這麼貴的全息影像給大家玩。
雖然有著這樣的隱藏土豪屬性,但實質上也和小傑半斤八兩在與世隔絕的貪婪之島長大的鄉村土豪BOY酷拉皮卡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關心公司了點。
讀著他們的心聲,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全息影像,噗。
我眼前的畫麵和他們看得完全不一樣。
赤之王周防尊率領的赤之部族,正在很賣命地打著突然躥出來的咒靈,無數的火光朝著它攻擊而去,宛如最豪華的爆炸的特效在它身上砸出一大片的硝煙。
緊接著,帶著火光的滑板不客氣地砸在它的腦袋上,踩在滑板上好像衝浪一般的少年低下身子,把小刀插入到它的身體裡麵,隨後十分利落地帶著滑板跳了下來,在海灘上都穿著西裝的男人叼著燃燒著的煙,打了一個響指,火光一閃,這把小刀便炸裂開來,咒靈內裡都是四分五裂地帶著火色的細碎的金屬。
在我眼前的完全就是一幅熱火朝天的戰鬥的畫麵。
不過小傑和酷拉皮卡看到的也不算錯,由於咒靈是屬於不可見的存在,真人當時在我們的世界能被看見,也是由於他當時的身體是由“掠奪者”的力量組成的實體。
所以打鬥的過程在其他人的眼力就少了被攻擊的人的那麼一環,一下子就變得古怪起來,像是在街上突然喊出“古娜拉黑暗之神”一般。
仔細望過去,完全就是一群中二的少年外加大叔們集體在沙灘上動漫團建,在空中比劃著一些中二的手勢,然後火光就縈繞在他們的身邊,朝著某一處飛去,最後炸開來變成火光四射的煙花。
嗯,以這個角度來講的話,的確會玩。
主要還是大家的戰鬥經驗不足,離得遠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戰鬥的波動,再加上之前還在枯枯戮鎮上觀看了十分絕美的全息影像,造成的衝擊力還在他們的大腦之中,而這個印象又被自然而然地帶到了眼前的一幕來。
倒是庫洛洛看得十分認真,他的雙眸裡麵倒映著熊熊燃燒的火光,但我注意到得是一層薄薄的“念”附著在他的眼睛上。
庫洛洛在發動“凝”。
“凝”是念能力的一種技巧,可以用“凝”來觀察到“念”的痕跡,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咒靈”的世界規則已經落地生根,五條悟和夏油傑回到自己的世界後,獵人協會也正式把“咒靈”的概念提出,也有了“咒靈獵人”的出現。
當然這並不代表隻有少數的獵人才能看得到咒靈,事實上念能力者隻要使用“凝”就可以看到,念的攻擊也能造成傷害,“咒靈獵人”隻是更加擅長和咒靈戰鬥的念能力者,像是金也得到了這個稱呼。
不過我關注得是另一點,庫洛洛能使用“念”,照理說,不同的世界觀是無法使用這種獨屬於自己世界的力量體係的。
之前庫洛洛的靈魂借著“掠奪者”的力量穿越過去,使用得看似是自己的力量,但實際上借用得還是“掠奪者”的力量,要不然其他咒靈也不會把庫洛洛錯認為是同伴了。
再怎麼扯謊自己是因為讀書產生的怨恨的咒靈,沒有獨屬於咒靈的邪惡的咒力,就算是少一條筋的咒靈都不會相信。
五條悟也是等到我不小心推開了那扇門,導致了我們的世界觀裡麵增加了咒術,才逐漸變得能使用咒力,而且還是從五厘米開始的。
不過我也能使用自己的超能力,這大概也是因為鎮壓“掠奪者”的陣法導致的,就和大家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隻是會覺得口音略微古怪一樣。
雖然庫洛洛是個無法使用念的普通人的話,看管的壓力會減弱一些,但說不定會在自己身上施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對達克摩斯之劍下手。
庫洛洛看著達克摩斯之劍的眼神絕對不對勁,完全就是“啊,這個不錯,我要了”。
還有,我突然想到一點,按照原本的路線,奇犽和小傑應該跑到天空競技場,然後在那裡碰到雲穀,最終學會“念”,如果在這個世界的話,還能不能學習到“念”啊,還有不會變成什麼王權者或者王權者氏族,咒術師之類的再回去吧?
雖然這些力量的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很強大,但也缺少了某種靈活性,在我們的世界打鬥的時候,“念”延伸出來的“凝”“圓”、“纏”等等都是極為重要的戰鬥方式,有些時候甚至比大招更影響戰局。
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奇犽他們,隻是如果奇犽變成咒術師,或者打鬥的時候在頭頂上盯著一個超大號的達克摩斯之劍來暴露自己的方位,這個畫麵光是想象就能知道席巴絕對會氣得頭發全部豎起來,然後我就得被迫成為新一任的家主。
到時候,頂著達克摩斯之劍的奇犽,還一臉賤賤的貓臉地問我,需不需要使用銀色染發劑。
這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總之,我立馬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打了一個“X”,把這個恐怖的想法驅逐出我的腦海裡麵。
我忍不住煩躁地揮了揮自己的魚尾巴,在變成人魚之後,就有了這個有時候控住不住的壞習慣,在岸邊倒是沒有足夠的海上掀起十米的浪,但直接刮起了滔天巨風。
因為不是對著小傑他們,所以那風在海麵上組成了颶風的形狀,朝著赤之王周防尊他們所在的沙灘上飛了過去。
來襲擊的咒靈已經被周防尊的最後一擊給乾掉了,大家還沒鬆一口氣,就被颶風砸了個正著,最前線的那個踩著滑板的少年,像是卷進了滾筒洗衣機裡麵,不一會兒就兩隻眼睛冒著蚊香圈了。
“八田!”
下麵的人此起彼伏地喊著對方的名字。
見對方沒有反應,又喊道,“美咲!”
組合起來,叫做八田美咲的少年,就像是應激反應一般睜開了雙眼,張開了嘴,但被灌了一嘴風之後就連忙捂住了嘴巴。
“還有意識啊!”大家鬆了一口氣,“果然這個時候叫‘美咲’的話,就算暈過去也能醒過來!”
【混蛋!不要叫我‘美咲’!】
【等我下來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在颶風裡麵還在翻滾著的少年憤怒地盯著大家。
颶風還在往人群裡麵鑽。
周防尊的麵前出現了一道火牆,雖然照常理來講,應該是風把火吹得到處都是,但畢竟是純粹的力量而不是自然,這麵火牆把颶風擋在了外麵,隻有倒黴蛋八田美咲因為太過靠近海岸還在裡麵卷著。
咬著香煙的西裝男打了一個響指,延伸出來的火線十分快準狠地抓住了八田美咲的腳踝,硬生生地把他從颶風裡麵扯了出來,最後因為後勁不足摔落在沙灘上,“好痛。”
颶風沒有辦法越過周防尊的火牆,因為僅僅隻是一尾巴造成的攻擊也沒有太持久。
過了一會兒就消散了,隻有大家東倒西歪的發型才能想象出來如果被正麵擊中,怕是能像是八田美咲那般體驗一下卷筒洗衣機的滋味。
“你還真得倒黴啊,美咲。”救出八田美咲的人對著他笑著說。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草雉哥。”八田美咲拍著身上的沙粒,滿臉殺氣地說,“這風也太奇怪了吧?不會是還有咒靈?”
“讓我出了這麼大一個醜,我要把他們大卸八塊!”八田美咲惡狠狠地說。
叫做“草雉”的男人抬頭望了我們原先呆著的這邊一眼,“很可疑。”
不過早在我一魚尾巴甩出颶風的時候,我們就轉移了位置,到達了更加偏遠的地方。
大家的行動力都很快,在他們還想著在平息颶風的時候,我們就遊了幾百米了,還找到了一個隱秘的洞穴。
小傑一邊遊一邊還小大人地一般說,“要控製好自己的尾巴啊,實在是太危險了。”